(二一八)佳期[加長更]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雖然慢。但趙成材還是一點一點康復著。到底年輕,從臥床不起到可以柱杖下地走動,也不過是十來天的時間。見他能照顧自己了,章清亭當然也就回了馬場,經過十幾人連續不懈的艱苦奮斗,馬場總算是清理得象個樣子了,賀玉堂答應的糧食也沒幾天就到位了。
健壯的公馬在臨時搭起的草棚里,有了身孕的母馬就安排進了暫時空閑的糧倉里住著,等著新馬廄的落成。一切都井然有序,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馬場里很快又煥發出勃勃生機。
章清亭細細的算了筆賬,在歸還完了之前欠款之后,他們手中雖然余銀不多,但支撐到明年春夏房租到期之時還是綽綽有余的。上回趙王氏拿了他們送回去的馬租出去生利倒是給章清亭提了個醒,反正這些時,除了母馬和還不是太馴服的野馬,那些公馬養著也是白養的,現在各處都要建房犁地,要牲口幫忙的地方可不少,她索性就主動報了個價,讓伙計們把能牽出去的馬都牽出去干活了。多少也能是筆收益,能貼補一下總是好的。
趙成材笑她財迷,她便反問,“這么大個馬場,難道真的就眼睜睜的瞧著這一年多沒個收益?那才叫虧呢!”
趙成材笑得更甚,“那照你這么說,咱們牧場現在還能有空閑的地方,不如租給人家放馬,又是筆收益了!”
“你別說,我還真動過這心思!可就怕租了人,不愛惜草場,胡亂弄壞了,所以才沒舍得!”
趙成材故意揶揄,“幸好咱家現還只是這么個小打小鬧的生意,要是再多些東西,不定你怎么折騰呢?成天算計都算計不過來!”
章清亭秋波一橫,“就咱們這樣大家不算計能行么?再等過上一二年只怕才能消停下來呢!噯,不過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一聲!”
“什么?”
章清亭未語先笑,“就是福生他們家呀!上回咱們不是給孟大人畫那橋的圖紙了么?還當真在好幾處造了那小吊橋起來。那里頭有要用到鐵匠的,孟大人將那些活全派給他們這樣受災嚴重的窮苦手藝人了。聽田秀秀今兒來時說起,他們家可也接了不少活呢!還有那些新建房子災后毀損的,鐵匠雖比不上那泥瓦木匠吃香,但總也有些小生意能光顧到他們的,想來今年下半年日子都是好過的。”
趙成材聽了也替他們歡喜,“先好好的過個年,明年等咱們的馬場生意起來了,他們家的日子也該能帶起一些了。”
“誰說不是呢!”章清亭正應著。樓下弟妹們在嚷,“大姐!快下來,要拜月了!姐夫,我們也要拜魁星了!”
今兒是七夕,民間風俗,青年女子都要準備小巧針線,新鮮瓜果供奉織女,月下穿針,以乞求心靈手巧,姻緣美滿。
而這農歷七月初七,又俗稱“魁星生日”。人常道魁星主文事,但凡家中有讀書人的,在這一日的白天要曬書,晚上便要拜魁星了。
“來啦!”二人晚飯后便早早回房洗沐過,換上干凈衣裳了。不再多說,各自收拾了下樓。
他們建這小樓時,每家沖外的商鋪門臉頂層,屋頂全都搭建成了有護欄的小平臺,用來晾曬衣物被褥等物,此時正好用來祭拜。
張家這邊擺起香案,供奉魁星。方家那邊就是拜織女。
這邊趙成材領著銀寶元寶還有牛得旺上樓。張金寶和兩個小廝雖不讀書,但也瞧著有趣,跟過來湊熱鬧。晏博文身體已然大愈,重回了馬場,故此不在這邊。新馬廄即將開建,有他在,章清亭可省心不少。
香案上燭火明亮,已經擺了一個高二尺許,紙糊的小人。藍面環眼,錦袍皂靴,左手斜捋飄胸紅髯,右手執朱筆,鬼面威嚴,單腳還勾起,整個人便如拆開魁字一般,這便是魁星了。下面祭桌上正中擺的是整只煮熟后帶角留須的公羊頭,兩束紅紙,然后是茶酒祭品等物。
先放了一掛爆竹,然后趙成材領著幾個學子焚香禮拜。拜完之后,還設了一小圓桌擺上糕點團團圍坐,玩個“取功名”的小游戲。
即是以桂圓、榛子、花生三種干果,代表狀元、榜眼、探花,一人手握上述三種果干各一顆,往桌上投,隨它自行滾動,某種果干滾到某人跟前停止下來,那么,某人即狀元、榜眼或探花。為了圖個好彩,一直要玩到大家都有功名為止。
他們這邊玩得熱鬧。連張金寶他們都摻合進來搏一把“功名”,對面方家樓上卻是半點燈火也無。
女子拜月乞巧,不許點燈才顯出針線工夫。趙玉蘭大腹便便,本說就不來湊熱鬧了,可架不住家里幾個小丫頭軟磨硬泡,把她也死活拖了來,反正都是建好的樓梯,不過三層,也不是太費勁。她們這邊眾人知道小姑娘家要說悄悄話,大人們都含笑看著,不來打擾。
一時人都到齊了,除了章清亭一個頂著已婚頭銜的,其余全是待嫁之身,她便調笑道,“你們這些還沒人要的,一會兒眼神可得放利索著點,爭取一次就過針,那心愿才靈驗呢!”
張小蝶沖她扮個鬼臉,“大姐就會取笑人!你也得一針穿過,讓織女姐姐保佑你持家賢惠,姐夫不嫌棄你才好!”
章大小姐嗤笑,我可是開源節流,雙管齊下!我不嫌棄那秀才就算好的。他還敢嫌棄我?也不跟妹子斗嘴了,讓各人把做的小針線擺上,眾女賞玩了一回,說笑著擺下蒲團,跪下拜月行禮。
禮畢過后,大家各執彩線準備開始穿針,每人面前都是七根針,要能一口氣全都穿過才算巧手。
章清亭笑著提議,“不如我們也來個比賽,連小青小玉也算,若是誰最后穿過就算輸家。罰她給在座的諸位每人做一樣小巧針線如何?”
這主意好!眾人應允之余未免又有些小小忐忑,各自拈針提線,借著星光睜大了眼睛,唯恐落后。
一時,倒是趙玉蘭先成了,“我可不等你們嘍!”
章清亭很快也好了,故意晃著一根線上的七根銀針,“且看誰手最笨!”
“大姐你可別催了!”張小蝶手心都捏出汗來了,那針更是哆哆嗦嗦拿不穩了。
章清亭掩嘴笑道,“看樣子你就是最后,看你明兒還耍嘴皮子不?”
趙玉蓮的也成了,卻不炫耀,細聲細氣的安慰后頭的人,“別慌!手拿穩,對準了針眼,包管一下就能過去!”
“成了!”小青和小玉也先后好了,現在就剩方明珠和張小蝶了。
這個還是要點基本功的,她們二人自小針線做得少,就是現在也才學了不到一年的功夫,又有馬場里的事情纏在手上,哪有多少時間做針線?慢一些也是理所當然。完成的人不急,她們兩人背上卻都急出了一身的熱汗。
章清亭見此笑道,“要不就取最后兩名,讓你們一人給我們四人各做一樣小針線算了!也不用描花繡朵的,一人縫個小香袋或是荷包這總該不難了吧?”
眾人都附合,“這樣好,免得一人丟臉,就這么算了吧!”
她二人聽如此一說,心神松懈下來,倒是很容易的把余下的針都穿過了。仍是有些懊惱,眾人勸慰她們,畢竟做的少,慢些也是應當的。兩個小丫頭都不是太過糾結的性子,過了一時便也就好了。
玩笑了一時,天色漸晚,趙成材那邊又燃起了鞭炮,將魁星像和成串的紙錢一起焚燒殆盡。收拾散場了。
章清亭見狀也道,“咱們也散了吧,明兒還要早起的,也別太晚了。”
幾女動手,東西一收,各自回房安歇了。
章清亭回屋后伸指勾著一樣小針線放在趙成材面前晃蕩,“送你的!”
這是一只用布扎的小蟬兒,僅有拇指大小,里面放了香料,做的十分精巧。趙成材一瞧便知是取其一鳴驚人,金榜提名之意,不由又驚又喜,“多謝你費心了!”
章清亭一笑,“我這也是盼著你一人得道,我們跟著雞犬升天呢!”
趙成材伸手接了香袋,卻故作鄙夷之色,“那就送這么一個小香袋兒,恐怕也太輕慢了些吧!”
“那你還想要什么?”章清亭嗔他一眼,“做人可別太貪心了,不要就還來!”
“這可不行!哪有送了人的禮還要收回去的?”趙成材已經攏在了袖中,斜睨著她,“我還想要什么,難道你不知么?”
章清亭頰上飛紅,“又胡說了!早點歇著吧!”
趙成材挑了挑眉,不言語了,自己脫了外衣,先放下帳子,到床的里側躺下,面對著墻的嘴角卻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這連牛郎織女都一年一度的相會了,某人心中不可扼制的也萌生出了某些想法,他們那個那個……是不是也該推進一步了?
自己這些天在病中,章清亭如何細心照顧他,如何為了他擔驚受怕,傷心落淚,趙成材全都瞧在眼里,記在心頭。他知道章清亭的心里已經愿意做自己娘子了,就拿她處理趙成棟之事來說,若不是真的動了跟他過一世之心,斷不會如此百轉千回的思慮周全。只是女孩兒家總是羞答答的面皮薄,你要是當面問起,她必是又不肯承認的。
趙成材是早就有心要說上一說了,可前些天病著實在沒精神。等病剛好些,他又覺得錯過了最適合的時機,便拖延了下來。可兩人老這么不上不下的僵持著卻也不是個事兒,必須得有個定論了。
趙成材承認,自己是有點沒安好心眼。要不,這些天,明明自己已經恢復如初,甚至養得比生病之前還龍精虎猛了,可他就是故意裝病,弱不禁風的博取章清亭的憐惜同情。
雖說大夫已經停了藥,但也交待過要好生調養,他就正好借機一直休養到如今了。還總是推說怕晚上有個什么不適要人照看,也不肯放章清亭到外屋去睡,反正這床也寬大,秀才也著實規矩得緊,章清亭哪里想到他竟偷偷打起了鬼主意?
見他仍象平常那樣在里頭先歇下了,章清亭這才拆了發髻,熄了燈火,寬了外衣在外頭躺下。
聽到動靜,趙成材唇邊笑意更濃,只是不作聲,闔目裝睡。章清亭聽他呼吸均勻,似是已然睡著,這才安心去睡。其實這些天,她著實覺得怪別扭的緊,你說兩個人既要做夫妻吧,可好象又不是那么回事,要是不做夫妻,雖未共枕,但也同床了。
章清亭心里還惦記著,在趙成材去郡里之前,還說了那些話的,怎么回來又不吭聲了?要說他病沒好吧,但人的精神還是不錯的,可是他怎么竟象忘了這回事似的,根本就不提這一茬?他要是不提,章清亭當然沒那么厚臉皮,好意思找他主動說這回事了。可日后就算是要真做夫妻了,兩人之間總也該有點表示不是么?
章清亭的私心里頭,是想再成一回親的。上回那個拜天地,實在是太寒酸太不象個樣子了,一個女孩子,無論如何都是對自己的洞房花燭夜很有幾分期待的。象她從前在南康國,可是認認真真給自己準備了嫁妝來著。為了嫁得好看一點,她不知費了多少心思和母親大人斗智斗勇,盡量的想多刮拉一點好東西,更別提那許多耗費無數心血的刺繡針線了,只是現在肯定全都白白便宜張蜻蜓了。也不算便宜,就當送她的賀禮吧!算算日子,她已經早就成親了吧?也不知和那個臭名遠揚的豹子過得怎么樣,但愿也是好的!不過,她那成親的日子可和自己差不多,說不好人家現在都有孩子了呢!章清亭想得臉都紅了,雖然不是她的魂魄,但畢竟是她的軀體不是?
“哎喲!”正思忖之際,卻聽那邊趙成材叫喚起來。
“你怎么了?”
趙成材忍著笑,“肩膀!肩膀那兒好象突然抻著筋了!”
章清亭一時沒多想,便欲起身點燈,“要不要找人來瞧瞧?”
“不用了!”趙成材急忙攔著,“想是白日里曬書累著了,你幫我捏捏就好!”
章清亭埋怨著,“不是還專門交待了別讓你別搬書的么,怎么就是不聽人勸?這下好了,病都沒好又添新傷的了!”
她一面嘮叨著,一面仍是起來,湊近了些,給他揉捏著背,“到底是哪里抻著了?這樣好些沒有?”
“左邊一點!再下面一點!”趙成材一面胡亂指揮著,一面借機跟她靠得更近。
感覺距離差不多了,忽地一個翻身,一把摟定了章清亭,抱著她連人帶被打了個滾,把她翻到了床里頭按定,這才笑意畢現,“娘子,今兒可是七夕呢!”
章大小姐又驚又窘,暗夜中臉紅成煮熟的大蝦,呼呼冒著熱氣,連聲音都變了調,“你這是干什么?”
“噓!小聲點!你想讓全家人都聽見么?”趙成材一個威脅,成功的讓章大小姐的聲音弱了下去。
“你快放開我!”章清亭羞得不行,這個死秀才!怎么這時候起了賊心?
其實人家早就多次表了態,明明一直都惦記著,只是她自己放松了警惕而已。
讓他放開,趙成材可沒那么傻!半俯在她身上,嘿嘿笑著,“娘子!咱們把上回沒做完的事情做完了吧!”
他還真好意思說!章清亭羞得頭都抬不起來,還以為這秀才忘了,人家記得可牢靠呢!“不行!”
“為什么?”
“我……”章清亭找不到借口,背后急出一身的熱汗,“你身子還沒好!”
“好不好的,難道我自己都不知道么?之前那是哄你的!”
死秀才!大騙子!章清亭使起了小性子,“反正就是不行!”
趙成材可不依了,“你都愿意做我娘子了,難道我們真的就這么不明不白的過一世啊!這眼看著成棟都納妾了,我這做哥哥的難道還不能圓房?”
“你……你跟他比什么?”章大小姐心慌意亂,胡亂扯了個由頭,“你要納妾就納去!”
“真的么?”趙成材把頭試探的擱到了她的頸窩里,“你真舍得?”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某人鴨子死了嘴巴硬。
秀才有點生氣了,是她故意惹火我的!他給自己找了個借口,吻上自己肖想已久的唇,“真的愿意么?”
“你……唔……”章大小姐欲待反駁的話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全然被人堵在了嘴里。待明白過來這個秀才在做什么,她腦子里嗡的一聲,成了一片空白。
見她傻呆呆的不知拒絕,趙成材淺嘗輒止的吻逐漸加重了力度,最后象是有漿糊粘著一般,緊貼著不放。人家這回去郡里讀書可不是白念的,除了認真學習之外,還刻苦鉆研了某些方面的畫冊書籍,甚至還私帶回了一本,就是預備著今日之用。
每每只聽得人形容這女子朱唇之中的妙處,可趙成材卻從未體驗過,今日這初次嘗試,竟是覺得——味道好極了!
讓他的唇舌一黏上去,立即就愛上了這種感覺,貪婪的吮吸了一陣芳香柔軟的唇,又本能的把舌頭也伸了進去,刮過敏感的上腭,逗弄著她不知所措的丁香小舌。
可憐的章大小姐,多才多藝什么都會,此刻硬是不會呼吸了!任由人輕薄,就這么怔怔的憋著氣,只覺腦子里越來越暈,身子越來越燙,簡直快要窒息。
二人如此的親密接觸,趙成材當然感受得到她每一點細微的變化,雖然情欲高漲,但還沒被沖昏頭腦,依依不舍的暫時放開她,急促的命令,“娘子,吸氣啊!”
乍然被放開,章清亭還愣了一下,這才本能的開始大口呼吸,這氣一順,成了一團漿糊的腦子也明白了過來,更是又羞又惱,“你干什么?”
趙成材笑了,對自己的行為用了最淺顯易懂的倆字定義——“親嘴!”
章清亭快受不了!這個秀才怎么變得這么壞?油嘴滑舌的,討厭死了!她當即別過頭去,“你快放開我!出去!”
“不!”反正沒人瞧見,秀才臉皮堪比城墻,“再來一個!”
“滾!”章大小姐要發飆,可是現在這情形的小小任性卻讓人更加的血脈賁張。
貼身肉博了幾個回合,到底還是讓人再一次攫取了香唇,進行更加狂野的掠奪。有些事情不用教,一旦嘗到了甜頭,身體便會食髓知味的索要得更多更加徹底。
雖然明知道是在一片黑暗之中,但章清亭還是羞赧的緊閉了眼睛。可看不見,并不代表聽不到,津液交融的嘖嘖水聲,快如擂鼓的怦怦心跳之聲,無一不清晰而又重重的撞擊著耳膜,讓章大小姐羞得簡直恨不能暈過去。
可偏偏怎么就是不暈呢?
等趙成材終于魘足的再次放開她的唇舌,他的欲望已經全然被勾起了,再也沒有調笑,而是沙啞著聲音在她耳邊呢喃,“娘子!做我娘子吧!”
這已經不是請求,不是商量,而是宣告了!
章清亭只覺得口渴得要命,使勁推著身上的人,只會語無倫次的說,“不……不行……”
不行也得行了!趙成材不客氣的直接伸手解開她的衣衫,帶了幾分痞氣威脅,“我們都這樣了,你不嫁我還能嫁誰呢?”
“可是……”章清亭也不知自己在別扭什么,也許是大自然賦予女子的天性,總會在知曉人事之前莫名的抗拒。
夏衫輕薄,沒兩下還是讓趙成材的手滑進了衣里,熨貼上了那片滑膩誘人的肌膚。
這一回,沒有酒,沒有醉,感覺便分外的明晰,被異性的手掌撫弄著,章清亭不可扼制的全身都敏感的泛起了戰栗。
“不要……”她的眼角已然濕潤,聲音里都微微帶著些哭泣的顫音了。
趙成材輕輕吻著她的耳垂安撫著,“娘子,別怕!相信我,我會很溫柔的。”
“不要!”章清亭忽然覺得無比委屈,象是被勉強做功課的小孩,就算明知是自己應該完成的任務,可總也有些不甘心。
沒讓她這種消極抵觸情緒蔓延開來,趙成材再一次吻住了她的唇舌,手也在她身上四處肆虐,點起了火。
衣衫一件件的剝落,很快,兩人便赤裎相見,肌膚相親了。同樣年輕異性身體,親密無間的廝磨著,勾起本能的天性。讓人既心生怯懦,又無比渴望著沉淪的快樂。
滾燙的唇,漸漸從唇舌往下蔓延,游走過兩邊的耳,下滑到修長的頸。
這還不夠,遠遠不夠!
繼續往下,含住了已經在手掌下挺立起來的粉嫩櫻桃。這過于敏感的刺激讓章清亭再也忍不住從緊緊咬著的唇邊逸出了難耐的嬌吟。
聽到這樣既是催促又是邀請的聲音,男子的喘息聲明顯更加粗重了,力度也更大了些,逼得女子的聲音越發難以控制的高亢起來。
章清亭只覺羞恥之極,自己怎么能發出那樣的聲音呢?可是實在是控制不了,那種既似疼痛,更象是酥麻的感覺,簡直都要穿透人心,一直發散進四肢百骸里,輕易的挑起某種沉睡的感覺,讓她根本就無力抗拒。
腦子里亂紛紛的,她什么也不能想,什么也不敢想。只覺得自己好象沉進了一個夢里,又象是沉進了一個漆黑火熱的溫泉里,只能任由趙成材拉著她,一起不停的往最深的水里沉下去,等著那鋪天蓋地的未名情緒把他們徹底淹沒。你逃不開,我也逃不開。
直到緊緊絞著的玉腿被分開,下身那無法避免的疼痛襲來,她的意識似乎一下子才明白了過來,自己真的是將為人婦,再不能做回那個清純無憂的小女孩了。
淚,就這么悄無聲息的滾落。
那里,既包含著對逝去的單純歲月的哀悼,也有著對未來生活的莫名恐懼。
察覺到了她的傷感,趙成材用最大的克制停下了動作,吻眼角的淚,“娘子,我喜歡你!這一生一世都只會喜歡你一個!”
緊緊的握著他的胳膊,指甲都掐進了他的肉里。章清亭的眼神里既是迷惘也是肯定。是的,這個男人是自己選的,他在說只喜歡自己一個。
她不知道是否真的可以一生一世一對人,但是,這一刻,她需要也愿意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不要負我……不要負我!”這是她拼盡所有的力氣才能說出的話,也是一個女子這一生,對自己的丈夫最渴望的承諾。
拉著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房之上,趙成材慎重許諾,“忠貞不渝,生死不棄!”
好!章清亭摟住了他的脖頸,用肢體語言訴說著自己的信任。合上眼,把自己的身心完全的交付給他。嘴里再說不出一字,只是心中默念:你不負我,我必定也不會負你!可你若負了我,便是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必定不會放過你!
趙成材似是知曉她的心意,吻上她的額頭安撫著,再不多說,和她攜手一同進入了人生另一番新的天地。
(PS:嗷!這一章推倒居然寫了一天一夜,總算是趕在9點之前出來了,真素不容易啊!擦一把汗,希望親們還算滿意!桂子不行了,倒下困困去!)(!)}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