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賊第二位盟主小逸!!閃耀登場,老新感激涕零,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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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語有云:罪不及家人。
也許在黃射這些世家子的眼中,曹朋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可曹朋是曹朋,卻不應該把他的家人牽扯進來。其實,對于這種事情,曹朋并不是沒有經歷過。前世,正因為他的倔強和執著,累得家破人亡……可他沒有想到,重生在另一個時空,他還要面對這種打擊。
黃射抓走了曹汲夫婦還有曹楠,分明是擺出了一副斬盡殺絕的架勢。
前世,曹朋是不知覺,所以沒有救出父母;而今生,他絕不會再坐視同樣的事情,在他身上發生。
站起身,曹朋就往外走。
“阿福,你干什么?”
“我去找黃射,他要對付的是我,和爹娘還有姐姐沒關系,我找他,讓他把爹娘還有姐姐放出來。”
鄧稷長身而起,“虎頭,攔住他!”
不等王買動手,典韋和魏延已經沖過去,一左一右架住了曹朋的胳膊。
兩人的個頭都很高,以至于曹朋整個人都被架空起來,不停的彈騰雙腿,掙扎著扭動身子。
“放開我,我去找黃射理論!”
鄧稷快步走上前,抬手一巴掌抽在了曹朋的臉上。
“你是去理論嗎?你這是送死……你以為你去了,黃射就會放出爹娘還有你姐姐嗎?他們那些人,又豈會在乎旁人的性命。你這么跑過去,就算是死了,黃射也不可能放過他們。”
“為什么?他只是針對我而已。”
曹朋梗著脖子,大聲質問。
鄧稷冷聲道:“你難道沒聽說過,斬草除根嗎?”
黃射會介意殺人嗎?
答案顯而易見!
若曹朋死了,曹汲夫婦就會面臨喪子之痛,結果又會怎樣?黃射不會害怕曹汲他們,但也不會介意,殺了他們,避免日后的麻煩。
鄧稷說:“你一日不出現,爹娘,還有你姐姐,以及你姐姐肚子里的孩子,還能安全。可只要你一出現,爹娘他們的性命,就難以保住。你去找黃射,是要救爹娘,還是害他們?”
“我……”
曹朋心里,好像有一塊大石頭,堵住了呼吸。
那種憋屈的感覺,令他格外痛苦……
一頓足,他大叫一聲,蹲在一旁。
生也不是,死也不是,那該如何是好?
典韋和魏延退到了旁邊,默默的看著一臉痛苦之色的曹朋,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話安慰。
鄧稷說的不錯,曹朋不出現還好,一出現,就等于令家人喪命。
魏延大體上,也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作為一個無辜者,黃射可以毫不猶豫的犧牲義陽武卒,那么這個人的性子,大體上也能有所了解。這家伙,絕對是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
他也想殺黃射,不過和曹朋相比,魏延明顯多了份冷靜。
鄧稷長出了一口氣,疲乏的坐在床榻上,閉上了眼睛。他本已做好了死的準備,可曹朋的突然出現,讓他不得不改變主意。典韋、魏延、還有那個賬房先生夏侯蘭,都不是等閑人。
再算上自己這邊的王買……
這么多人在一起,也許能放手一搏?
在大局觀上,曹朋有著穿越者的先天優勢,的確是無人可以比擬。可若要說謀劃細節,曹朋卻比不上鄧稷。常年在公房里廝混,鄧稷如果沒有一些真本事,又豈能壓制住別人呢?
“阿福,你先別急!”他單手輕柔面膛,努力保持一分清醒,思忖良久,鄧稷沉聲道:“鄧范那邊傳來消息,蒯正雖抓走了爹娘他們,卻并沒有苛待。這說明,蒯正也是迫于無奈,不得已為之……只要他還在棘陽縣,那爹娘還有你姐姐,暫時也不會有什么危險,咱們可以從長計議。”
“怎么計議?”曹朋抬起頭,雙眸通紅,聲音也顯得很冷。
鄧稷冷冷看了曹朋一眼,“自己先冷靜下來,等你什么時候冷靜了,再來商量救人的事情。”
曹朋,低下了頭。
他現在,的確是很難冷靜,于是起身走出客廳。
王買想跟著一起過去,卻被鄧稷攔住,“虎頭,別去,讓他一個人好好去想想,會冷靜的。”
“可是……”
“別擔心,他能控制住自己。”
既然鄧稷這么說了,王買自然也不好再跟過去。
其實,他對曹朋的信心,甚至勝于鄧稷。之前曹朋對他說,曹操必敗!而今,曹操真的敗了,還如曹朋所說的那樣,撤出南陽郡……這種未卜先知,料事如神的本領,王買怎能不信服?
他相信,只要曹朋能冷靜下來,一定能想出好辦法。
鄧稷也是如此,同時這心中,又多了些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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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朋在一棵古桃樹下,找到了一口水井。
他打了一桶水,洗了洗臉。冰涼的井水,使得曹朋那昏沉沉的腦瓜子,一下子變得清醒許多。
黃射讓蒯正扣押曹汲夫婦,其目的無非是等曹朋上鉤。
可他能等多久呢?
隨著宛城戰事平息,張繡和劉表重修盟約,九女城大營的任務,就只剩下輸送糧草一件事情。
換句話說,黃射不可能長久呆在九女城大營,早晚會返回江夏。
畢竟,黃家的根基是在江夏郡。讓黃射長久留在南陽郡,不現實……也不符合劉表的利益。
一俟黃射調離,他會怎樣做?
無非兩個辦法:帶走曹汲夫婦,或者就地處置。
“娃娃,冷靜下來了嗎?”
一個蒼老的聲音,打斷了曹朋的思路。
抬頭看去,只見一個皓首老人,正從不遠處的馬廄中走出來。
記得鄧稷和王買,都稱呼他做茂伯。曹朋也不敢失了禮數,畢竟人家收留了他們,而且張機還是鄧稷的救命恩人。只這份恩義,曹朋就不能失禮,于是連忙拱手欠身,喚了聲:“茂伯!”
“你師父是誰?”
“啊?”
“虎頭那小子練的一手好功夫,說是你教給他的。我就想知道,你的師父,又是哪一個呢?”
只這一句話,就讓曹朋不得不對茂伯另眼看待。
“娃娃,別怕,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說著話,茂伯也打了一桶水,洗了洗手,然后輕輕舒展身子,猛然雙手抱月,口中發出一聲低沉咆哮。
剎那間,曹朋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迫力從茂伯身上發出。
佝僂的身子,突然間變得格外雄壯。體外隱隱流轉著一道強大的血氣,只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種感覺,曹朋在典韋身上也領教過。
但他可以肯定,典韋沒有茂伯的這種血氣強大。
茂伯雙手抱月的姿勢很古怪,乍看不見什么特殊,但細一看,卻能感覺到,好像是一頭野獸。
眸光閃閃,茂伯呼出一口氣,聲如悶雷。
他慢慢的收手,似笑非笑的看著曹朋道:“有沒有看出什么?”
也就在茂伯開口的同時,那股迫人的氣勢,頓時消失。同時,體外的血氣,也不見了蹤跡。
曹朋的腦海中,突然間閃現出前世老武師的一段話。
“人言天下武功出少林……都是狗屁!少林幾多年,華夏又幾多年?老祖宗們茹毛飲血,和天地搏斗,求取生存,靠的是什么?自有史以來,戰事不絕,殺戮不斷,難道用的是潑婦打架的手段嗎?一群投機之輩,好大口氣!”
老武師還告訴曹朋,技擊之法,故而有之。
先人們再與大自然的搏斗中,創造出各種神奇的技擊之術。
其中又有擬獸功法,其效果和后世的樁功相似。模擬各種野獸的動作,結合黃帝內經等經典著作,創造出殺傷力極強的技擊招數。或延命,或養身增力,或煉氣,或強壯神魂……
“擬獸拳?”
茂伯眼睛一亮,笑容更甚。
旋即,他佝僂著腰,轉過身,往外走,“娃娃,孟軻言:天將降大任于斯人,必苦其心志,勞其筋骨。世上一切苦難,皆上天所安排的磨練。莫氣餒,莫悲傷,即認準方向,只管大步前行!若遇到阻攔,踢開就是……呵呵,他日若遇到你師父,就說巴中米熊向他問好。”
巴中,米熊?
他不是叫做茂伯嗎?就算他姓米,這‘熊’字又作何解釋?
不過,他剛才那動作,還真有點像一頭蒼熊……慢著,莫非他擬獸,就是模擬蒼熊之術嗎?
曹朋一頭霧水,卻沒有追上去詢問。
他心里清楚,茂伯一定是有故事的人……他既然不愿意說,那就算追上去問,也沒有用處。
異人異行……
大體都是這樣子吧!
曹朋搔搔頭,轉身往客廳走去。
“阿福,冷靜了沒有?”
看曹朋走進來,鄧稷沉聲問道。
“姐夫,我已經冷靜下來了……咱們還是商量一下,如何解救爹娘他們出來。我剛才有了一點想法,想和你說說。”
鄧稷滿意的點點頭,示意曹朋坐下。
“典將軍,你看,他這不就好了嗎?”
典韋笑了,沒有吭聲。
想來,在剛才他們已進行了一定程度的交流。
鄧稷輕咳兩聲,有些疲乏的靠在床榻上,“阿福,在商議事情之前,還有一件事,要與你知。”
曹朋一怔,“什么事?”
鄧稷臉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虎頭幫你打聽了一下,涅陽張家,舉族上下,并無一個名叫張碩的女子。叫婉貞倒是有一個,不過不姓張,而且已年過四旬,是仲景先生的庶母……”
“啊?”
曹朋聞聽,不由得愣住了!
難道說,自己見到的那個張碩,是女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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