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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級末日癥候-1067 強言
更新時間:2014-09-18  作者: 全部成為F   本書關鍵詞: 科幻 | 末世危機 | 全部成為F | 限制級末日癥候 
正文如下:
五十六人被綁住手腳,塞住嘴巴,堆在一起的場景可真壯觀,不過憑他們的素質和能力,自己將束縛解開應該是沒問題的,他們之所以還沒能辦到,僅僅是因為夜鴉夸克在我的操縱下,將他們剝光了只剩下內衣而已,而且,放置地點也沒那么容易找到趁手的工具,相互幫忙的話,捆綁姿勢也會給他們制造一些麻煩。所以,就算他們可以自己接觸束縛,也不是那么快的事情。至少,現在看來,還是我解決第一波死體兵更來得迅速。

這里是學校倉庫外的一個偏僻角落,本想要將這些人全都扔到灰霧之外,不過,灰霧波及的范圍太大了,在這個范圍內,其影響力達到了相當強度的空間數據對沖,從而造成“校園內外被割裂開來”的現象。按照我的經驗,除非灰霧消失,亦或者“走對路線”,否則,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抵達校園的邊界。不,如果是更封閉的臨時數據對沖空間,那么,就有可能只有“進來的路線”,而沒有“出去的路線”。無論在什么時候,陷入臨時數據對沖空間都是麻煩事,因為很少可以參照其它臨時數據對沖空間的情況找到出口。在末日幻境里,每一次可以離開臨時數據對沖空間的時候,都意味著當時的神秘事件已經告一段落了。

而且,當臨時數據對沖空間接觸,變回正常空間之后,內部所形成的破壞,也不一定會完全修復,而且,留有事件痕跡的情況也占絕大多數。所以,很多不明白究理的人。看到自己熟悉的場景僅僅在一夜之間就變得破破爛爛,一定會百思不得其解,并感到萬分驚恐吧。當負面情緒聚集起來的時候,這個場景再度發生神秘事件的可能性也會增加。

在末日幻境里,神秘事件的產生和結果。都是有起因和象征性的,盡管在很多時候,不會留下可以完全解謎的線索,而讓人陷入苦苦的思索中,但我仍舊這么堅信,任何“超常識”的情況。都并非偶然,而一定在以人為本的本質深處,有著復雜的牽連和糾纏。

如此一來,任何出現在“超常識”之中,作為其中一個因素而存在的人也好,物體也好。情感也好,生死也好,也都是有意義的,而且,這些意義也必然是相互影響,即便不會在當時出現,也會在未來的某個時刻體現出這種影響。

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這些校外人士出現在如今的校園中,無論如何,都是“有意義”的,而不能單純認為“他們不應該來這里”。去思考“他們在或不在”的區別,就此判定他們行動本身的意義,我覺得是十分荒謬的。他們既然在這里,那便是必須要承認,并且加以利用的事實。所以,就算之前說過“你們不應該來這里”這樣的話。我也不會放在心上,畢竟,那的確是真心的想法,但也只是感性的想法,而從理性的角度來會說。既然無法改變,甚至預估到了“他們會來”的事實,所以,做好心理準備和制定相應的計劃,并在需要的時候,放棄感性上的排斥,遵循理性的引導,也是十分必要的。

如今,我對這些人說了:“我需要你們的幫助。”這些人大概會充滿了負面情緒地想——之前還信誓旦旦地說自己可以解決所有的事情,還將我們擺弄成這副丟臉的樣子,憑什么還要我們的幫助?你這個人會不會太自以為是,是不是太厚臉皮了?

嗯,我覺得,這樣的念頭,就算在他們的專家思維下,不那么真切,也多少會在他們的心中留下感覺。

不過,那又如何呢?

感性和理性的沖突,我早就理解了,并且,已經明白該如何去對待。需要幫助的時候,就尋求幫助,這樣程度的做法雖然會讓我的感性有些別扭,但是,只要可以解決問題,就是可以接受的。

我凝視著他們的眼光,他們果然露出冷嘲熱諷的眼神,就算嘴巴被堵住,那種預料之中的想法也已經明顯到可以直接從個眼神中讀出來。不過,沒有關系,他們是一只專家級的團隊,所以,我需要說服的,就只有頭領而已。而身為頭領,自然要有讀懂局勢的能力,明白不做死就不死的道理。我來請求他們的行為,看起來像是我在談判中落于下風,但這不過是假象,因為,他們目前為止,仍舊是一群階下囚,再過一段時間,他們是否可以翻身暫且不提,現在不答應合作的話——

“我明白了。我們可以合作。”果然,在我想象如果頭領反對合作的話,自己該采取怎樣更有壓迫性的手段時,四名被取下布團的頭領中,一名女性用嚴厲又充滿對抗性的眼神盯著我,說出符合我期待的話來。

“莫娜夫斯基!”另一名頭領則用抗議的語氣,高聲喊了她的名字,其中阻止的意味不言而喻。

不過,另外兩名頭領在經過片刻的沉思后,得出了和女頭領“莫娜夫斯基”一樣的結論。

“不合作的話,就沒有未來。你的眼神,是這么告訴我的。”說這話的男頭領,臉上倔強的表情顯得十分勉強,“我們其實根本就沒有選擇吧?”他這么說著,眼神飄向懸浮在我身后的夜鴉夸克。

聽到這話,之前還在抗議的那名男頭領頓時安靜下來,他應該早就知道答案了,只是不甘心而已。沒關系,我都看在眼里,也不會因為他們的選擇、想法和情緒而產生半點動搖。

“是。”我清楚直接地回答到:“我是來請求幫助的,但是,如果你們不接受,那么,我們之間的關系還會延續下去——”

“敵人……?”另一名女頭領瞪著我。

“是的,敵人。”我毫不遲疑地說:“你們是校外人士,違反了本校校規。說到底,你們根本就不是學生會邀請來的客人,就算有什么私底下的契約。學生會不承認的話,也就上不了臺面。你們執行誰的命令,根本就無所謂,從我身為學生會干部的立場來看,你們今晚的行動。完全符合敵人的身份。今晚是我代表學生會主事,如果你們接受我的請求進行合作,那么,立場就能發生改變,但是,拒絕的話……”

“你的意思是。雖然是請求,但是,無論答應或拒絕,都不會讓你產生困擾嗎?明明只是一個小鬼,還敢說這樣的大話!”情緒一直顯得很激動的那名男頭領,高聲叫嚷著:“你以為自己是神嗎?就算有一點奇怪的力量。到頭來還不是要來請求合作?要合作的話,就給我把態度放低一點!”

我平靜地和他激動的眼神對視著,平靜地說到:“你就算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發現這里的。這里的環境本就十分偏僻,況且,還是這樣灰霧彌漫的情況……聽覺和視覺,都會受到嚴重的削弱。除非是對異常有敏銳感受性的人,否則,要不迷路還真是十分困難的事情,更別提找人了。”

“重點不是這里吧!”男頭領的表情有些抓狂。

我沒有回答,但是,我覺得,重點就是在這里。他所表現出來的激動態度和行為,都不過是一種必要的戰術掩護罷了。在團隊行動中,無論是處于進攻還是防守狀態,總有一人唱紅臉。一人唱白臉,是十分場景的事情。他大聲嚷嚷,不僅是在轉移我的注意力,也是在吸引外部的注意力。可惜,這片濃郁的灰霧。讓他的期待落空了。

沒有人回來,就算有什么東西會找過來,也肯定是危險的異常之物。放在他們處理神秘事件的情況下,這種刺激性的戰術,有可能會給帶來嚴重的失敗,不過,我如今就在這里,連鎖判定的漣漪擴散中,沒有檢測到不對勁的變化,所以,暫時還是可以安心說說話的。

我想,我的默不作聲,足以作為對他們的回應。所以,只是和那個頭領對視著,然后,他避開了視線,發出“嘖”的一聲安靜下來。

“我由衷希望,今晚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留在校園里,但是,事實總是違背期望的,我已經習慣了。”我說:“所以,在期望的同時,我也會很理智地接受事實,以‘你們在這里是有意義且必然’的前提,來補充自己的作戰計劃。假設你們拒絕,我也不會感到挫敗,因為,你們的拒絕并不意味著,我的行動就會在這里停止;而如果你們答應了,我也不會感到喜悅,因為,這種事根本就沒有什么好高興的,也不需要期待我會在事后說‘當時有你們在真是太好了’這類話。”

說到底,你們在這里雖然是無可爭議的事實,或許也會帶來一些幫助,但這個事實卻并非我一開始就期待的。

“只是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罷了。”我揮手,夜鴉夸克化作一陣風卷過在場所有人的身邊,眨眼之后又回到我的身后,那被束縛起來的五十六人都在這一瞬間被解放,“只要可以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人,這種事情,怎樣都無所謂。”

“……這個臭小子!嘴皮子太刻薄了,對打算幫忙的人,真的就沒有一點感激之心嗎?”其中一人用誰都能聽到的聲音抱怨著,他可沒有任何說壞話要掩飾的意思,擺明了要讓我聽到。是想刺激我嗎?

“雖然是請求幫助,但是,你們的選擇并非真正意義上的幫助。”我用平靜的目光掃過他,說到:“你們的選擇,僅僅是你們可以接受的條件交換而已。被一直束縛在這里的話,不僅危險,還會讓任務更加難以完成。你們是專家,所以,一定會在考慮任務現場的情況時,從自身的任務為出發點。如此一來,合作就成為了接下來更靈活做事的唯一選擇。無論如何,在這種異常而危險的情況下,自身受到束縛而無法自由行動,才是最不能接受的……我說的沒錯吧?各位大叔大姐們?”

原本還有點嘈雜的現場頓時安靜下來,這些人用比之前更加銳利而危險的目光盯著我,絲毫沒有之前那種充滿情緒的抱怨,這樣的目光有點刺人,但是。他們可以表現出這副神態,才是最好的結果。他們的心氣、斗志和心理,都已經從之前的異常沖擊中調整過來了,現在的他們,說不定真能以區區的普通人身份。去戰勝一些低神秘的敵人,去創造他人眼中的奇跡。說到底,他們雖然不是那種嚴格意義上的戰場傭兵,但卻的確仍舊算是處理暴力問題的專家,能夠被學生會陰影一樣的相關社會團體派來探究這次的異常,已經足以證明。相關人士對他們是抱有一定信心的。

相應的,我也需要對他們有信心,盡管,我覺得,真要碰上神秘力量,這五十六人不死光就已經是好結果了。不過。既然決定要和他們合作,我也不能放任他們就這么死掉,正如我之前所說的,在他們答應合作的時候,就已經是站在這一邊的同伴了,雖然是臨時的,也不知道可以信任多少。但也仍舊是同伴。我要守護的一切,將以這個校園為起點,而他們作為同伴,又身處校園之中,自然也是在保護的行列,只是,他們比其他人需要保護的人強上一些,所以,也要保護那些不知情況的師生。

他們既是保護者,也是被保護者。大多數時候。每個人的身份也是這樣,既是什么人的保護者,也被什么人保護者。但是,我想,總會出現需要一個人站在最前頭。承受最強壓力的情況,我期望自己能在那個關鍵時刻,成為站在最前頭的人。

所以——

“住校的師生都呆在校園東邊的宿舍區,學生宿舍是集體宿舍,老師的是單人單間。”我說:“你們只需要安安靜靜地呆在那個地方就行。”

“小鬼,你不是讓我們去當保鏢的嗎?”女頭領哼了一聲,說:“異常的出現,是和這片灰霧有關吧?我們是不是可以認為,只要有灰霧的地方,就有可能出現異常?那么,你說的‘只需要安靜呆在那里就行’是不是太天真,太保守了?異常直接出現在宿舍里的話,大概想做點什么都來不及吧?”

“沒關系,只要你們呆在那里就行。我已經檢查過了,灰霧已經完全封鎖了校園,就算想跑到校外也做不到。所以,根本就沒有真正安全的地方,在異常發生之前,移動到什么地方,都會有危險,只能祈禱,異常不會直接出現在身邊。只要不是直接出現在身邊的話,無論我身處校園的哪一個角落,都可以對你們進行支援。”我這般說著,拍了拍夜鴉夸克的大腿,不僅露出一絲笑容,“它的速度超乎你們的預想。”

“你的意思是,我們能做的,就只有如同綿羊一樣擠在一起取暖自保?”隊伍中的一員不高興地說:“你在侮辱我們嗎?雖然你背后的那只……”他大概想說“怪物”這個詞吧?但還是略過了;“雖然它很古怪,也算得上強大,但之前的勝利,也不過占了我們一時沒能弄清情況的便宜。在有了心理準備的情況下,我們可以做到的事情,可是超乎你的想象。”

“我不想解釋了。這種解釋,沒有人會想要認真聽吧?”我直視他們,用嚴厲的口吻說到:“按照我的話做,因為我才是主事者。這是事實,也是威脅。老老實實和師生呆在一起,有異常就去援助,沒異常就安安靜靜地養神,別做多余的事情!這不是請求,而是命令。”

“憑什么——”有人一如所料地叫出來,但在我的注視中,立刻啞了下半句,與此同時,頭領們也各自打出了手勢,阻止這種無意義的叫嚷。這里是戰場,他們面對的,也并非公平的環境,我覺得,他們應該放下試探,做出臨時隊友應該具備的誠意了。

“夠了。”女頭領對自己的屬下說:“已經沒必要再說下去了。”

“可是……”不甘心的人,仍舊還是不甘心。

“足夠了。”另一名頭領說:“正如那個小鬼說的,我們是他的手下敗將,也沒有反抗的余地,所以,這一次就聽他的。我們的世界,一直都是這么單純,不是嗎?”

“嘖!真是的,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有一天要聽從一個小十歲的學生哥的命令。”那人揉揉自己的頭發,長嘆一聲,“真沒辦法了嗎?隊長,我們逃不掉嗎?”

“是的,我不覺得那小鬼是在撒謊。他之前說過的吧,他也是專家,我們之前誤會了,大概他所謂的專家,和我們是不同的。”一名男頭領說著,和其他人一起朝我這邊看過來,“他的意思應該是,他是處理這種異常狀況的專家,而并非處理我們那種普通麻煩的專家。”

“真的假的,這個世界也太瘋狂了。小鬼,你真的只是一名高中生嗎?”還是有人不太敢相信。

“嗯,如假包換的高一學生。”我毫無芥蒂地回應到,“那么,你們應該準備好了吧?在這里聊了那么久,我想,下一波敵人也該來了,就算它們不過來,我也要過去它們那邊,將問題核心找出來,解決掉,可沒有太多時間在這里談天侃地。”

我打了一個響指,雖然是詢問他們“是否準備好”,但卻沒有讓他們回答的想法。因為,無論他們的回答如何,都是一樣的結果——夜鴉夸克已經開始沉入腳下的陰影中,與此同時,面前的五十六人也被牽扯到腳下那一大片變得輪廓分明的陰影中。

“又開始了!我討厭這樣!”有人大叫起來,“放開我!我們自己走過去不行嗎?”

“太慢了,沒有效率。”我如此回應到。

“我們的衣服和裝備!”頭領喊道。

“夜鴉夸克會帶過去,它的速度很快,你們抵達目的地之后,只需要眨眨眼睛就好了。”我說。

明明已經有過上一次體驗了,但是,這些人在沒入陰影中時,仍舊表現得十分不習慣,或者說,激烈地抗拒?對普通人來說,沒這么快就適應異常才是正常的嗎?在末日幻境里,第一次使用使魔夸克的陰影跳躍時,我可沒有這么緊張。

……算了,大概就是“有人天生就習慣過山車”和“有人無論如何都無法習慣”的情況吧。

在五十六人的聲音和身影全都被陰影吞沒之后,這一帶又恢復了那種異常而死寂的景況中,灰霧的流轉十分沉重,那種飄忽的,仿佛隨時會有危險和恐怖的東西跳出來的感覺,在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之后,也會變得更加強烈。我的心臟加速跳動了兩下,于是,我從戰斗風衣的口袋中掏出香煙盒,彈出一根香煙叼在嘴里,一邊聆聽著自己的心跳,一邊在連鎖判定的漣漪中,朝舊廁所的方向走去,然后,用火機將香煙點燃了。

香煙是很苦澀的,一點文藝的香味都沒有,只是抽著,我卻又不禁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偷偷抽煙的場景。

不知道為什么,有一種惆悵的感覺。

雖然我是在末日幻境中成長的,刺激又不可測的冒險生涯仔細算來,大概連兩年的時間都不到吧,在那之前日常平和了十四年。單從時間來算,正常和異常的分量,是完全不同的。但是,在經歷那么多事情后,死去有活來的現在,異常那邊的分量,卻已經變得十分沉重,而早期末日幻境中那日常的平和時光,就像是過了很久,而從腦海中漸漸淡忘了。本來應該存在的父母,也已經很久沒想起,現在,甚至都想不起他們的臉,甚至于,不敢肯定他們真的存在過。

只有香煙的味道,從那個很小的時候起,就一直貫穿到現在,似乎成為了,我真的有那么一段真實過去的證明。

真是苦澀又令人惆悵的味道啊。

即便如此,仍舊不能停止前進。緬懷的話,只要有香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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