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163小姑惹的風波
163小姑惹的風波
蘇若塵這邊屋門口讓人罵的暈天黑地的,但看在沫菲兒的面子上,她也沒打算去做些啥事出來,主要是她也沒這心氣,可是送她回來的是蘇府的家人,回去能不把這事稟上去嘛,一聽到這話,蘇烈的臉就掛不上去了,在一側的蘇氏那臉色反而正常一些,主要是她這些忍讓成了一種習與性成的東西,所以她沒說啥,但在一側聽回話的長孫曉月居然把桌子一拍,站起身來了,她是誰呀,長孫家的小姐,在家里那以前也算是說一不二的主,在外面,誰又不捧著她,自從李世民登基以后,她更是走到那里都有人巴結,她是不待見蘇若塵與蘇氏,可是再不待見他們幾個人,那也只能在自己家里做些事,要是讓她下手,掐死蘇若塵與蘇氏的心都有,但話說兩頭,她不待見,這蘇若塵名義上也是她的女兒,她是這蘇家的嫡母呀,這會子自己家的女兒,嫁到外家去了,離娘家也就三條街的事,居然讓人指著鼻子,蹦著腳罵臭了街,這算什么事?
要是這些人在私下傳些小話,長孫曉月一準心里樂,還覺得這娃會辦事,可是現在,這樣鬧在明面上,她的臉就有點掛不住了,這事說出去,丟的不只是蘇若塵的臉,更多的丟的是蘇府的臉,還有她長孫曉月的臉,一想到這里,長孫曉月的神色就越發難看了,她厲聲喝罵道:“你們怎么辦的差,趕緊去查查,這是家的人物,這么狠。”說到這里,長孫曉月咬了咬牙,終于說出了口:“若塵可是封了縣主,又是以郡主的禮儀嫁出去的,咱們家也是正經的皇親貴戚,居然也有人敢指著咱家出嫁的女兒的門臉兒罵,這巡城司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長孫曉月這一下可是說到了蘇烈的心里去了,他再看了一眼長孫曉月,才覺得她烈氣了這么多年的脾氣,其實也不是完全的一無事處,蘇氏本來對女兒受氣的事,她還真是很氣憤,但一看長孫曉月的反映,她心里泛起了嘀咕了,她害怕了,不知道這會子長孫曉月心里又打起了什么盤算了,也不能怕蘇氏,這些年她也是讓人算計怕了,但這次長孫曉月真的是沒啥別的想法,就是想著蘇烈的臉這樣讓人踩在地上,她真的是又羞又恨。一聽完話,她就讓人去打聽這黑大兵是那戶的高門,居然敢這么樣對待自己的“女兒”。
看著長孫曉月忙了出去,蘇烈抬眼瞧著一側的蘇氏,對她的淡漠的樣子,心里有些不舒服了,但還是輕咳了一聲,打發了屋里侍候的人都下去了,這才對著蘇氏說道:“你這是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蘇氏期期艾艾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把懷疑長孫曉月有別的圖謀的話說出來,只是吱應著說道:“我只是想著,華秀才不見了,這會家里又出這樣的事,不知道若塵心里該多難過呢,我想去她府里陪她住些時候。”
聽了這句話,蘇烈沒吱聲,但過了會子,還是應了,蘇氏出了門,坐了自己的小轎就往蘇若塵那趕,等趕到的時候,蘇若塵剛把勒武那幾個侍衛打發了去打聽華秀的下落,到了這時候蘇若塵只覺得一陣無力,最終她想到了懸賞這么一點主意,便吩咐著人把自己的嫁妝,還有華秀府里的現在能挪用的現銀全部歸結了一遍,她正打著算盤記帳的時候,蘇氏來了,她把人迎了進來,打發了小葉與小丫出去,母女兩人就并坐著說話,蘇氏看了她一眼,蘇若塵也不等蘇氏問話,便把自己打算要著人懸賞的事說了出來,蘇氏聽了以后,連連點頭道:“也要做些事讓外人看看,要不然等華秀在突厥那里鬧開來的時候,你摘不出來。”
聽到這話蘇若塵氣的嘴都歪了,但看著蘇氏那一臉憔悴的樣子,終于沒有頂著風就上去嗆話,只是悶悶不樂的垂下了頭,繼續翻著自己手里的帳冊。想了想又找了個借口出門打發小丫與小葉領著蘇氏去休息。
這將軍府還是很大的,蘇氏跟在路上就開始捉磨起來這個指著蘇若塵鼻子罵的人家是誰了,但左右問了幾句,小丫與小葉卻是不知道的。
這家人是誰呢?
其實還真沒啥特別了不起的,這家人原本也是書香世家,他們是宋國公蕭禹的堂房兄弟,但這一支里,沒啥人物,只有那男娃的爹,也就是他們的長兄,蕭任有些名氣,是蕭禹的大將,但早早就死了,只留下了一男一女,男娃就是沫菲兒瞅上的,名叫蕭瑜,他爹死的早,不過卻是為了給蕭禹擋流箭這才死的,所以蕭禹對待他們一支也一向比較優待,后來還讓自己家的一個庶子娶了蕭任的長女,又多接濟這蕭家,他們依著蕭禹的面子,就越發有些膽大了,但其實人不是什么壞人,所以這一次讓華秀給毀了婚,他們家的老小就有生氣,這些年家里其實全憑著大哥的命換來的那點余蔭過著,而且他們這位侄子也是個爭氣的人,早早考過了秀才,武也能拉開弓,騎得馬,當然,這也是因為蕭禹對他教養得宜而來,可是人家不這樣想,他們想的更多的就是這樣的男兒,怎么配不上你們家的一個突厥丫頭了,我們嫂子不應也就罷了,我們嫂子同意了,你就應該得同意,抱著這樣的理念,他越想越覺得蘇若塵理虧了,于是受了委屈,他就直奔蕭禹府上去了。
其實,這些年,蕭禹說實話也是看的是蕭任,還有自己兒媳婦的面子,但他們這房也太不爭氣了,總是喝酒鬧事,讓他里里外外失過幾次面子,所以也就不太搭理,當然之前,也不太熱絡,但蕭府的下人們還會叫他們也叫一聲‘爺’,內府的侄女兒也不時的能讓他進去見見。
但現在這次,他來了以后,下人們連‘爺’都省了,他坐門房一下午也不見得有人給他倒杯茶。而侄女兒根本不搭理他,蕭禹就更不會搭理他了。他也是個沒眼力勁的,也不知道自己走,他怎么知道這會蕭禹正在正廳接待著蘇烈夫妻呢,長孫曉月可是真生氣了,她穿著朝服來的,她的妹妹是皇后,所以蘇烈雖然品級不如蕭禹這位宋國公,但她卻是正經八百的加封過的魏國夫人,單從封號上來說,她的品級就短不了宋國公多少,更重要的她是當朝皇后的姐妹,蕭禹再牛,也不會與這樣一個正經的皇親貴戚當面對著干,那不是打皇上的臉嘛?
長孫曉月與蘇烈這樣坐在了蕭禹的府上,蘇烈客客氣氣的要給蕭禹見禮,蕭禹今天可沒穿著朝服出來,雖然蘇烈不是他這一系的將領,但也是一起打過戰的袍澤,所以他來了,他只是穿著一身便服出來,但心里其實還是在犯著嘀咕的,在想著這事怎么回事,結果一進廳里,看見蘇烈是一身朝服,長孫曉月也是一身朝服,那臉上就有些掛不下去了,只怕不是什么好事,當下也不敢讓他們兩人見禮,結果這夫妻兩人也真沒客氣,半禮都沒行,就各自坐下了,一坐好,長孫曉月就說了話了。
“今兒個聽說宋國公的家人到了我家若塵的府上,指著門面兒罵大街,聽著小婦人是無地自容,都是我管教女兒不當,也不知道是怎么開罪了宋國公,要勞動宋國公的家人來幫著我教養女兒?”
蕭禹一聽這話,當下臉上便有些掛不住了,這話可是要死磕的意思啊?何況還來的這么沒頭沒腦,他可是真想不到自己家里有出過這么一當子事。
而且這讓蕭禹犯嘀咕的黑大兵來了蕭禹的府里,就一直在那里干坐著,到了這么會,還沒見著蕭禹。他居然也能心里一點嘀咕不犯,主要是這么些年,大小事,蕭禹都給他擔著了不少,而蕭瑜更是他親手教養的,雖然沒有擔著一個養子的名義,其實也就是他的養子一般,所以他心里還真不擔心,這事蕭禹會不管,只要蕭禹管,那還不好說,華秀算個什么東西,不過是一個降將,說到天邊去,那也沒啥能撐的起來的地方,能比的過蕭禹這樣一點一點打出來的宋國公?就算他娶了蘇家的丫頭,那她也只是蘇烈的女兒,蘇烈雖然也是個將軍,可是這事本來就是華秀沒理,他總不好多管女兒的閑事吧。
第一,他真沒把長孫曉月這位皇后的嫡親姐妹想起來,第二,他也真不覺得這事他理虧,在他看來,這事就是華秀理虧,就是華秀不應該,怎么能開始同意,過后不同意呢。
他也不想想,華秀與沫菲兒都是突厥之前的大可汗的愛子愛女,那傲氣是養在了骨子里的,來了大唐那心里是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可是為了復仇,他們只能走這步才能活下去,可是因為這樣,那心里也是越發怕別人看不起自己,別說是華秀,就是沫菲兒要是知道蕭瑜的親娘嫌棄自己是個突厥女子,她也是不能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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