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164一起相視而笑
164一起相視而笑
當下聽了長孫曉月的話,蕭禹依久想不起來有這么一當子事,他只是一臉霧水的看著長孫曉月,可是還真有那不長眼力勁的人,那位黑大兵在蕭禹的府里門廳里候了這么久,一直沒人招呼他,他急了,他到沒想到是蕭禹不想見他,他以為的是那不長眼的奴才們沒去通報,他在那門廳里又拍桌子,又罵人的,那當兵痞子學來的一身匪氣全出來了,當時廳里的老管家還真想把這家伙給趕了出去,但后來回心一想,這位怎么著也是主家兒媳婦的叔叔不是,雖說是個庶子,還是老2吧,但蕭禹沒有嫡子,所以一共就三個的庶子也看著金貴了起來,而且回心想想,這位老2家的夫人,對待自己這些下人也一直很客氣,所以便忍了忍這口氣,耐著性子向他又解釋了一遍,直說國公正在接待客人,不如他有什么要事先說給他聽聽,他也好代傳一下。
這黑大兵本來也就是個缺心眼的人,要不能罵到懷化大將軍的府上去?那可是正二品的大員啊,就算是個閑散的職位,沒有一點丁點的實權,可是也比他一個武校尉要大上不少不是?怎么著他也不該指著人家的門面罵上街吧。
他說了一半,那老管家是誰呀,在蕭禹的府上呆了這么多年,也是一個人老成精的人物,當下一聯系蘇烈夫妻的到來,立時明白了,人家這是再為自己女兒討說法來的,當下還真不敢馬虎了,打發著人把這黑大兵給看好了,他趕緊進去稟報一聲,可不能讓自己家的老主人啥也不知道,真的應對起來,也不知道說啥呀。
這老管家進去找了一個有眼力的小廝進去傳話,蕭禹正在犯嘀咕呢,這會子一看有人請自己出去,說是家里來了一位客人不知道怎么款待,也是心理明白,就告了一個罪,讓魏國夫人長孫曉月與蘇烈先在這里候會,他出去一下便回來。雖說蕭禹是個國公,但他還真在長孫曉月面前擺不起這國公的譜,一是知道長孫皇后只與長孫無忌還有長孫曉月這么一兄一姐走的親近,另外也是因為不知道自己家里是不是真出了這樣的事,心里有些虛的不著邊。
聽說蕭禹要出去,長孫曉月冷冷的看著,抿著嘴只是坐在那里呆著,只有蘇烈站起身來客套了一邊。
蕭禹一出門,沒走多遠,就看見自己的老管家在邊門候著自己,然后老管家就把那黑大兵說的話,一五一十的與蕭禹說了一遍,立時把蕭禹氣的夠嗆,氣到了極處,他反是笑了起來,他還真是這些年把這家人給寵壞了,就算是降將,那也是正而八百封的正二品大員,何況現在皇上正對突厥的事風向不定,這時候去招華秀,不是和招個睡虎沒區別嘛?沒準人家那天就起來了,就是不說這個,光是他的老婆,那也是當今皇上名義上的外甥女,得管他叫舅舅的,又是御封的縣主,你就這樣打到人家門面上去了?
蕭禹真的是越想越氣,當下就命人把那黑大兵帶進廳里去,蕭禹一走到廳里,就抱著拳給蘇烈夫妻揖了一禮,然后說道:“我這些年常年征戰在為,為當今圣上戎邊,對家里的事過問的少,這才出了這么幾個不肖子孫,讓賢伉麗見笑了。”
正說著話,那黑大兵進了門了,一看里面在蕭禹座側還端坐著一男一女,一看朝服也知道是啥品階,就要見禮,蕭禹已經一指蘇烈說道:“這位是左武侯中郎將蘇烈將軍,這位是他的夫人,魏國夫人。”這黑大兵就是再傻,到了這時候,也知道人家是來舉師問罪的,當下算是明白了,他可是一點不怕,抬起頭,就擰著脖子說道:“堂哥,他們家的女兒不講道理,剛才提著劍就砍我。”
蕭禹現在是真的讓氣的半死了,心里真是恨得不行,人家都上門來興師問罪了,他還敢不知死活的亂咧咧?當下也不管了,隨手拿起正供在正堂的家法,其實也就是一個竹桿子,便要抽他。長孫曉月與蘇烈兩人也不看,打死最好,
蕭禹打了幾下,見蘇烈夫妻不拉,當下心里也是著上恨了,其實他動手,也就以為自己做了這個姿態,蘇烈能就坡下驢,給自己的女兒找個臺階下,怎么說自己也是位比國公,皇上都不會給他太難看。結果這兩位眼里根本就沒這些,他們只是冷冷的瞧著他打,但蕭禹既然動了手,沒人拉,他可就也不好收手了,只能一直抽打著,好在這黑大兵也是真見過戰場的,連打著,卻不躲,也不嚷,只是哼哼的說道:“小弟沒有錯,是他們不講道理。”
蕭禹其實對這些總在自己眼皮里晃來晃去的堂弟心里還是留著點念想的,要不然也不會選了蕭瑜做自己的親兵,這個堂弟也是在身帳前聽用的,一直到他與另一個親兵起了沖突,這才把他調去了別的營,只求一個眼不見為凈,但心里其實還是把他們看的比別人親近,這會子見蘇烈夫妻兩人都不拉,那家法打在堂弟的身上,已是血肉模糊了,他心里的氣也慢慢上來了,這么鬧了一刻多鐘,這黑大兵能說的聲音越來越小,再過了一會,他終于是撐不下去,一下軟到在了地上,蕭禹這才停了手,坐在了一側的主座上喘著氣,蘇烈看著差不多了,這才準備站起身來,長孫曉月卻是一把拉著他,然后慢慢的說道:“國公,您這是怎么拉?臉色這么差?國公一門忠烈,有那一兩個敗家兒,也不是您能管得起的,我替我家老爺,還有小女跟您賠個不是!終就是他們到底是年紀小,不懂事!您說呢?......”長孫曉月在那把蕭禹的處境,自己的心情,等等很叨叨的分析了一番,而且每一句后面都會帶上一句,“您說呢?”說完了還殷切的看著蕭禹,笑得那叫一無辜,純良。
蕭禹都要氣的吐血了,讓他說啥?也看明白了,這一對夫妻就是來看自己家里鬧笑話的,自己打的越重,他們才越可心,但皇后嫡親姐妹的面子你能不給嘛?而且人家說的還倍客氣,一口一句您說呢,這是再征求你的意見啊,從頭到尾人家可是一句重話沒說,但就是往死里整你,蕭禹越想越不是滋味,有心想要叫人把自己正攤在地上的堂弟架下去,也好有個人醫治不是,這堂弟雖說是小么,但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而且還負過傷,那身子也不能和小娃娃們比了,想到這里,蕭禹又想起以前為了救自己送了命的蕭瑜的老爹,當下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可是長孫曉月還在一口一句您說呢,壓根沒有停嘴的意思,他總不能不讓人家把話說完吧。
長孫曉月足足叨叨了有半個多時辰,連一側聽話的蘇烈都有些忍不住打起了哈欠,沒辦法,一直聽人說廢話,是很容易犯困的,但是蕭禹還強打著精神聽著,到了這時候蘇烈也算是看明白了,長孫曉月就是不想讓地上的那位早早得到醫治,拖的久點才好,不讓他多流點血,他不懂得長記性。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這樣的長孫曉月,蘇烈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了,其實她除了嫉妒心太重,其實待自己真的一向不錯,她不論任何時候都在極力維護自己。
蘇烈心里也明白,如果不是因為覺得這人掃了蘇府的面子,也就是掃了他的面子,長孫曉月不會這樣跳出來給蘇若塵出頭,不要說這樣,便是蘇若塵在路上給人綁了,給人殺了,只怕長孫曉月還要樂悅悅的偷著多吃點愛吃的東西慶祝一下,但現在因為他的原因,她卻能跳出來為蘇若塵出頭,不能不能說讓蘇烈心里有些感動,但感動完了,卻又覺得她做出來的這些手段,也真的是讓人覺得可怕。
正在蘇烈心里復雜糾結的時候,長孫曉月總算是結束了她的長篇大論,然后一臉純良的望著蕭禹笑著說道:“今天打擾了國公這么久,真是不應該啊。”
蕭禹聽到這番話,當然知道都是屁話,但還得客氣的說了幾句應景的話放在那里,至于以后,大家伙心里都明白,這次的怨結大發了,都是把雙方得罪死了。不過,長孫曉月不在乎,她一向不是一個在乎太多事的人,要不然能知道蘇烈不喜歡,還一個勁的把他的屋里人往死里整,她就這樣的性子,要是她想做的事,就是會去做。
所以,她一點也不在乎自己得罪了這么一位國公大人,在她看來,反正蘇烈也不是蕭禹一系的將領,得罪了,就得罪了。她可不會管以后會不會帶蘇若塵帶來什么麻煩,反正在她眼里,蘇烈,這位國公大人是整不著的。
蕭禹可是真生氣了,居然連起身送兩人都不曾,只是推說自己年老氣弱,打人打累了,要好好歇會,便讓管家代為送客了,蘇烈與長孫曉月一起出了蕭禹的國公府,第一次,兩人一起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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