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七章燃燒的激情
第兩百二十七章燃燒的激情
這話傳到蘇綰的耳朵里。她就猜著是蘇洛陵替她擋住山間樹木的時候劃傷的。心里有些難過,既然為她所傷,難道就只能她看著別人為他療傷?
她透不過氣兒來,便言說想到處去瞧瞧,便帶了蘇棋一塊兒去洞外了。
只有蘇洛陵一個人知道,她那眼神兒,能看什么呢?定是心里不開心了,才會借故出去避開自己。他有些無奈地看看瓔靈,恍然間覺得,他辜負不起,壓在他身上的擔子如山,他除了不能愧對瓔靈,更不能愧對那些已故之人。
不覺間嘆出了一口氣。
瓔靈微愕:“有心事兒?”
“嗯?”他有些心不在焉。
她是個聰明人,三五個眼神之下便就明白了個中道理。輕輕撫了扶他的手掌:“為她?”
蘇洛陵抬起頭,終于笑了笑:“嗯。什么都瞞不過你……”
瓔靈苦笑:“去吧,我懂。”
“是嗎?”。這話有股自問的意味,蘇洛陵干干地發笑,起身說了句“謝謝”便出去找蘇綰了。
一路追到方才來時的路上,夾道樹影蓬勃,一個孤落落的身影抱膝坐在樹下,臉捂在。只露出了一頭黑而泛光的青絲。
蘇綰聽到腳步聲,以為是蘇棋,便說道:“怎么又回來了?”
蘇洛陵在她面前蹲下來,捧住她的頭拉進自己懷里:“是我!”
被拉得直接撞進他胸窩里,蘇綰愣住,安安靜靜地呆了片刻,方才抬起頭來,迷蒙的目光看著他在夕陽下半光的臉影:“我被你看穿了是嗎?”。
蘇洛陵坐了下來,輕輕繞弄她的長發:“你不該如此。我說過,回來之后,我只娶你一個。我說了,我便會做到。”
“呵……”蘇綰笑得發苦,隱藏住眼淚,“我很苛刻對不對?”
“為什么這么說?”
“男人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過的了,我該接受地不是嗎?你與瓔靈在前,愛與不愛都好,總之,你先前是必定會娶她的。但是我卻要求你只能要一個……這個,不算苛刻嗎?”。
“傻瓜!”蘇綰輕嗔,俯下頭咬住她的耳垂撕磨,從齒縫里飄出一句話,“這樣我才懂,你是真的愛我。正如我不希望你嫁給別人一樣……”
這,算是平等了嗎?
在他心里,竟然男女是平等的?
蘇綰有些不及接受地錯亂,眼里映出漫谷的金黃,蝶飛舞影。迷離如煙。
蘇洛陵重新望住她,經不住如此美麗的誘惑,張口便咬住了她的唇,阻斷了她所有的思想。
舌尖微挑勾起魂夢縈繞,緊緊壓住她的腦后,以使自己能到達她更深的地方,反復在她口中嘗遍她所有的酸甜苦辣,還帶著一絲喜悅。
手掌的游移慢慢經過她如今的嶙峋瘦骨,心底泛起深深地尖疼,將手指插入她密實的云發之中。而自己的牙齒幾乎碰上了蘇綰的,有些“咯咯”發響,嘴唇麻地好似全部消失了。身體里忽然間被一股情緒漲滿,像海浪上揚起的魚皮風帆,鼓得隨時都會爆破。
他覺得自己的舌頭貪心了,它想嘗遍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甚至舔到她的靈魂深處。他細細地撕咬啃噬,仿佛要將她的全部都塞入自己的身體,與自己的靈魂糅合一處,如膠似漆,永不分離。
身體是多么忠實于感情,他的手仿佛本能地輕輕捏住蘇綰的耳垂。嘴唇一寸寸地吻著她的五官,眼睛、鼻尖、耳朵……細細品嘗如此美好,如墜情海汪洋起伏不定。他覺得不夠,身體里的燥熱讓他絕不滿足于此,所以雙臂開始收緊,牢牢夾住她消瘦的身子,用一種連自己都無法克制拿捏的力度壓進自己的胸口,好像要在自己的左胸里挖開一個洞,讓蘇綰鉆進去,嚴嚴實實地將她藏起來。
可,還是不夠!
他立刻意識到了什么,臉膛炸起紅云,身下的陽剛因為陶醉而異動。他——在騷動!
蘇綰的身子滾燙如最熱烈的火焰,瘦弱的身軀本能貼向蘇洛陵,吸取溫暖與陽和,強烈地想要密不透風地契合。她閉著眼睛享受他狂潮般的吻,一點兒一點兒任由濕吻濡濕臉龐心口,那寸拳大之地為之蓬勃劇烈,曳動非常。
她的手相較于蘇洛陵的臂膀是細弱如藤的,像吸盤一樣緊緊攀附,妄想扎根他的血肉之中。在他輕咬自己早已漲熱的耳垂時,她亦張開檀口含住了他的左耳,一丁點兒一丁點兒地由淺入深撕磨開來。
兩團溫熱而濕潤的鼻息噴薄脖間,激發更進一層的情欲。
不,不能如此!
蘇洛陵被理智拉回現實,喘息在蘇綰的肩頭,討饒道:“別,綰綰……你在報復我嗎?在這兒可不行……”
蘇綰愣了下,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令方才的漫天旖旎都破了功。她慢慢松開蘇洛陵,咬住唇默默看著他。
“你……”蘇洛陵吞了口口水,驟然捏住她的下巴惡狠狠地道,“真是要我的命!”說著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答應嫁我了嗎?”。
夕陽五彩,繽紛而落,投在兩人身上斑斕五色,朦朧如夢。
蘇綰微微訝異,張開唇本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咽了下去。將頭靠在他的胸口,耳畔傳來不規則的心跳告訴她,他這回,說的真是實話。
蘇洛陵頓了一會兒,閉上眼睛:“嗯?為何不回答?”
“我……”她有些遲疑。女愛之事,她可以說比蘇洛陵更懂,現代的教育好,半大點兒就有性教育,大街小巷歌舞坊酒吧——這些都是教科書的集產地。總歸有那樣一句話,男人在床上說的話,都不可以當真。
人在意亂情迷之時,總會說些似是而非的話,有言不由衷的,更有由衷的。
她騙了蘇洛陵。她是故意他的。為著自己心里的一絲不痛快而故意想看他憋屈的模樣,為這個,她第一次對他耍了個心計。
而他確實上當了,因為古代沒有個冰清玉潔的姑娘家熟諳這種事的,所以他不懷疑,并且在這個時候再次提出了成親。
她想想,讓她想想,這是第幾次了?第三次?亦或者是第四次?不,她糾結的從來不是這個,而是他的心,真心在否。
“嗯?”蘇洛陵挑起了眉。微有些不悅。
蘇綰搖頭:“還有第五封信不是嗎?”。
“嗯?”那是什么意思?蘇洛陵的不悅更加濃了幾分。
“我想知道,第五封信是什么。”
“是給臨王跟王妃的。”他壓制脾氣,沉著臉回答。
蘇綰忽然間害怕起來:“這個我知道。我是說,能不能看完第五封信之后再決定?我不想自己后悔,也不想——你后悔。”她不知道古代結婚究竟是怎么弄的,朝天朝地叩個頭便成了嗎?現代的一紙婚約思想牢牢束縛著她,婚姻是責任,不可對其予取予求,得是經營與呵護的。散場戲看得太多,也演過幾場,所以有些心驚了,膽顫了……她承認在真正面對到決定性時刻時,也沒有了主張。
她終究是個女人啊!
“你覺得我會后悔?”蘇洛陵的臂力加重,幾乎捏住了她的一條小腿。
蘇綰皺起眉來:“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覺得我會讓你后悔?嗯?”
“……”她沉默了。
“說話。”
“你別逼我……”蘇綰平靜地說道。退去方才的那股火熱,忽然覺得秋末的深谷涼地可怕。她掙扎著下地,背對住蘇洛陵,“瓔靈跟隨你應該不少時間了,你覺得只憑你一句話,便真的能舍下她嗎?”。女人,她太了解了。
蘇洛陵的眉毛攏到一處,低低沉吟了一下,說道:“我不能舍下她。”
不能舍下?蘇綰有些失笑,這算哪門子事兒?她搖著頭慢慢離開:“那就別舍了。”
蘇洛陵捏捏鼻梁有些頭痛,看著蘇綰離去,只影被樹叢漸漸隱住,只看得到錯落的黑點在移動。他嘆了口氣,便也慢慢地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后回到了石洞,蘇綰左右沒瞧見蘇棋,也不想去問瓔靈,便與李鐵匠的妻子李尤氏搭上了話兒。
李尤氏正將先前的兩只山雞拔毛去臟,一手的雞毛粘著,腳旁的木桶里還忽忽冒著熱水的水汽。蘇綰想搭把手兒,李尤氏愣是不讓,道是富家里的千金,十指不沾陽春水,罪過的,便只好作罷。在一旁看著。
李尤氏瞟瞟蘇綰魂不守舍的模樣,便用嘴努了努隨后進來的蘇洛陵:“怎么?跟公子鬧不愉快了?”
蘇綰苦笑,依舊靜靜坐著。
“哎……難為公子為你傷心,上回啊就跟丟了魂兒似地。綰姑娘呀,你可千萬別錯過這么好的男人。”李尤氏也再不抬起頭來,手腳利索地給雞退毛。
“上回?”蘇綰疑惑。
“嗯,就是那會子半夜里蕩到我們店鋪門口,失魂落魄的。”說著又用手在小腿上比劃了個洞,“喏,這兒還帶著這么大塊兒的傷呢!”
勾起回憶,蘇綰立刻便想起來,就是那日她遭靖南王劫持,他又去而復返的那次。心里忽然間清晰地疼了一下,有些不愿去回想。
第兩百二十七章燃燒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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