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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二百九十九章:是我偷走的
更新時間:2019-04-30  作者: 春夢關情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嬌鸞令 | 春夢關情 | 春夢關情 | 嬌鸞令 
正文如下:
第299章是我偷走的

其實尤珠有些委屈,是替魏鸞感到委屈的。

這回出了這樣的事情,不要說魏鸞自己能真切感受到,就連她一個丫頭,都能感覺得到,這府里上上下下,對她們清樂院,有些異樣。

姑娘這幾天病著,幾乎不怎么走出清樂院,固然也有她不愿意出去面對的緣故。

可是她們做丫頭的,少不得每日忙前忙后,進進出出,這府里頭的人,從前見了她們是個什么模樣,如今見了她們,又是個什么樣子,簡直是天壤之別。

更不要說昨兒后半天,她到廚房去給姑娘要一碗冰粉,臨走的時候,廚房的婆子大概以為她人已經走遠了,背地里編排她們姑娘。

那會兒當珠不服氣,要回去同那婆子理論,還是她攔住了不叫當珠去。

有什么好理論的呢?

姑娘回來有兩天了,打從第一天進門,就是昏厥過去,被大爺抱著進的家,但是再瞧一瞧,也就是除了回家那天,老爺他們往清樂院來了一趟,那之后呢?

兩天過去了,老爺連面兒都沒露過,上房院倒是日日派人來問,但那是看著齊王殿下的面子。

更不要說大姑娘……

那天她們姑娘剛剛轉醒,大姑娘就說了那么一大車不中聽的話,哪一句不是在埋怨她們姑娘做事不謹慎?

其實說穿了,這家里頭,全都在怪姑娘。

姑娘在病中,她不想把廚房的事兒告訴姑娘,可姑娘一向是個伶俐的人,自己怎么可能沒有察覺。

這會兒尤珠偷偷抹了一把眼淚:“姑娘凡事要想開些,就像我說的,日子總歸還是要過下去的,姑娘如今抱著這點子念頭,自個兒想不開,一則于養病確實無益,二則將來那么長的日子,難道一輩子就這樣了嗎?這次的事情是意外,又不是姑娘愿意的,真要說罪魁禍首,那倒不如怪元樂郡主。這樣要命的東西,她好端端的,何苦要留給姑娘呢?”

尤珠從來都不是個逞口舌之爭的人,她比當珠穩重,也比當珠更有分寸,這就是魏鸞有好多事兒,愿意交給她去做的原因。

只是今日,她突然提起秦令歆……

魏鸞略怔了怔,并沒有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卻十分明白丫頭的心意。

她覺得心頭暖暖的,一旁當珠大概是見她面上有所松動,便也跟著附和了幾句,勸起她來。

魏鸞正待要說些什么,眼風一斜,掃過了長廊盡頭處鬼鬼祟祟的丫頭。

她眉目間一冷:“是誰在那里!”

為著她拔高了音調,當珠和尤珠也嚇了一跳,紛紛回頭去看,果然瞧見個青衣圓臉兒的丫頭躲在那里偷看偷聽。

當珠來了脾氣,三兩步橫跨過去,那丫頭卻也沒有立時撒腿就跑,反倒呆呆的站在那里,等著當珠上手擒住了她。

等把人帶近了魏鸞身邊,魏鸞才看清楚,這是她屋里頭專門侍奉茶水的丫頭添香。

她一擰眉:“你不好好的當差,躲在廊下偷聽什么?你也是打小就跟著我服侍的了,知道我一向最討厭你們鬼鬼祟祟的,有什么話,有什么事,大大方方的跟我說,咱們主仆之間,有什么都能好好談,你這么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

如今魏家多事之秋,魏鸞自然也就多了心。

添香見她面色不善,撲通一聲跪下去,就跪在魏鸞的腳邊兒,又一個勁兒的沖著她磕頭,哽咽著,到后來就成了泣不成聲。

她哭哭啼啼的好半天,額頭都磕紅腫了一大片,可是話卻什么都沒說。

魏鸞原本在病中就頭疼得厲害,聽她吵鬧,又見她是這幅模樣,當下有些不耐煩,更兼生氣:“有話就好好說,你這樣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樣子!”

她一面說,一面抬手在鬢邊太陽穴處壓了壓,試圖緩解頭疼的癥狀。

尤珠立時便明白了,拿腳尖兒輕輕踢了添香一回:“姑娘還病著,你在姑娘跟前哭啼吵鬧,作死嗎?”

她咬重了話音,添香仿佛嚇了一跳,訕訕的收了聲,哽咽著支支吾吾了好半晌,到后來,魏鸞才勉強聽清楚,她說什么對不住姑娘,對不起魏家一類的話,又說什么害怕,什么不敢。

魏鸞眉心突突的跳著,聽的云里霧里,越發糊涂起來,便冷著嗓子呵斥了她:“你先是偷偷摸摸的偷聽我們說話,這會兒又哭哭啼啼不成樣子,便是開了口說了話,也還是這樣子支支吾吾的,叫我一個字也聽不清楚!添香,你不是第一天在清樂院當差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添香一直到這會兒,才稍稍緩過那股勁兒來。

她抹了一把眼淚,聲兒抽抽了兩下,總歸比先前順暢了些,才叫聲姑娘,又磕個頭,等到直起身,才正視著魏鸞:“姑娘的玉佩,是奴婢拿走的。”

魏鸞瞳孔登時放大,就連一旁的當珠和尤珠也大為驚駭。

當珠到底是個不夠穩重的,魏鸞那頭還沒問話,她反倒先跳出來責問添香:“怎么是你拿走的!你怎么知道姑娘有那枚玉佩?”

添香臉上寫滿了后悔和委屈:“我是無意中聽見忍冬姐姐說起的,說那玉佩價值連城,要緊得很,一定要看顧好了。那幾天齊娘病著,也分不出精神顧著那玉佩,都是忍冬姐姐每日去看,可是姑娘您知道,忍冬姐姐她一向……她一向……”

她好似不大敢說,怕到了這時候,還要攀扯忍冬,落在魏鸞的眼中,就更成了她的不是。

是以她吞吞吐吐了須臾,又轉了話鋒:“忍冬姐姐也只有頭一日,仔細認真的去檢查過,之后的兩三天,都撂開了手,奴婢就是那時候,偷偷摸摸的把玉佩拿走的。后來齊娘身上一直不大好,總是病病歪歪,忍冬姐姐大概也是發現玉佩丟了,哪里敢叫齊娘知道,所以就跟齊娘說,不如那玉佩就交給她來看顧著,也省的齊娘日日分心,反倒于養病無益。齊娘大概也是沒想到,這么大的事兒,忍冬姐姐也敢糊弄,這才順著她的話,由著她去了。”

“你偷了那枚玉佩,那東西又是怎么到外面去的?又是怎么鬧到了衙門里去的?”魏鸞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她當然知道添香沒說完的話,是想說什么。

忍冬也是她屋里近身服侍的,可是從來有什么要緊的事兒,她都不交給忍冬去做。

那個丫頭是個馬虎的人,又憊懶,一天不督促著,她就偷一天的懶,雖然也是個忠心的,可就是不勤快,能敷衍過去的,總是敷衍過去,齊娘和尤珠她們從前也沒少說她,可她大多是當時改了,過后還是那個樣兒。

想起這個,魏鸞便又止不住的后悔。

是她從前心軟,覺得丫頭跟著她服侍的日子久了,又的確忠心,哪怕有些毛病,可這世上,本就是人無完人,總不能叫她事事都做到最好,那未免也太過苛刻了些,所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還勸過齊娘,別為了些小事情,跟底下的丫頭們置氣。

卻不成想,她的一念之差,釀成今日之禍。

那玉佩丟失的根源,竟是起在了忍冬的身上。

而忍冬是關在府衙大牢中的——這才是令魏鸞最為生氣的!

玉佩的丟失,可能比郭閔安他們所知道的時間,要早很多,而那個最確切的時間,只有忍冬知道。

其實魏家有家賊,這賊一定出在她的清樂院,忍冬要是早些跟爹或是跟郭知府說了實話,也不至于到如今,連姐姐身邊的祺玉都被抓到牢里去,后頭又牽扯出蕙仙失蹤的這一件事兒。

要仔細說來,這里頭還是有古怪,既然玉佩的丟失,和上房院,和姐姐,都沒有關系,那馮氏攀咬上房院,扯出蕙仙失蹤的事兒,這里頭又是什么緣故?

魏鸞心下暗暗地記住了這件事兒,但眼下最要緊的,還是添香這頭。

她坐正了身子,死死地盯著添香:“誰幫你把玉佩弄出去的?當初郭大人調查下來,不是一直都說,那段時間里,清樂院的人,沒有出過府,也全都沒有嫌疑嗎?”

“玉佩是……是門房上當值的王全,幫著奴婢弄出去的……”添香始終不敢抬頭,低垂著腦袋,聲兒嗡嗡的,“他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有多要緊。王全不認識字,也看不懂那上頭刻著郡主娘娘的號,他只當是奴婢偷了您的玉佩,拿到外頭去賣了換銀子,我們倆商量好的,賣了的銀子,分兩成給他,余下的都歸我。姑娘,奴婢真的不知道會驚動官府的人,更不知道會扯出后頭這么多的事兒啊!”

她聲兒漸次拔高起來,魏鸞卻只覺得氣血上涌。

她房里服侍的丫頭,她從來都不苛待,且不說府中每個月的月例銀子不少,便是她時常打賞,出手也都大方的很。

當珠和尤珠且不提,只說忍冬她們,甚至是添香這樣的,只要是能近她跟前兒服侍的,她都留心,也每年都叫齊娘提醒著,遇上她們生辰,她都會多給一個月的月例銀子,這事兒她回過爹,銀子都是從公中支取的,且她妝奩匣子里的東西,也從來都由著她們去分。

魏鸞真是想不到,有朝一日,她的身邊人,竟然這樣子手腳不干凈,偷了她的東西拿去賣,就為了換些銀子。

而且添香不偷則已,一偷,就選了最要命的一樣。

最要命的一樣……

魏鸞眉頭一攏:“添香,你跟著我這么多年,覺著我是個傻子嗎?”

添香一愣:“姑娘?”

魏鸞嗤笑出聲,面上的冷笑中又帶著嘲諷:“齊娘當初日日親自看顧這玉佩,之后她病了,又交代給忍冬,我這清樂院上上下下,知道這玉佩的,攏共沒幾個人,都是我身邊兒最親近的,你要不是個傻子,就總該知道,這東西于我而言,十分緊要。且你認得字,你總該知道,那是元樂郡主的東西,出自廣陽王府——”

她拖了尾音,略欠了欠身子,低頭去看添香:“你就從沒聽說過,秦令歆手上,有那么一塊玉佩,同陛下的高儀公主,是一模一樣的?”

添香當下愣在那里,猶豫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說知道。

果然魏鸞臉色更沉下去:“你知道這東西要命,還敢偷?添香,你是在替誰糊弄我?”

“這種事情,奴婢怎么敢糊弄姑娘——”添香好似被冤枉了一半,又頻頻叩首磕頭起來,“正因為知道這東西要命,奴婢那時候也是一時鬼迷心竅,以為東西要命,丟了才不會有人敢聲張,即便是丟了,也悄沒聲的,這事兒也就過去了。外頭的人,大多沒那么大的見識,哪里就曉得,這東西是天子賞賜的呢?所以奴婢才動了心思……而果不其然,東西丟了之后,忍冬姐姐一直都沒敢吭聲兒,奴婢那時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小算盤打的精細,果然得了銀子,還不會被任何人發現了,卻沒想到……”

“卻沒想到驚動了官府,所以你慌了。”魏鸞繃著個臉,“衙門里的人包圍咱們家的第一天,你就慌了神,亂了分寸,或許王全還曾經找你討過主意,可是你么兩個商量過后,決定什么都不說,因為彼時你們做的滴水不漏,你篤定,衙門里的人查不到你身上,即便能查到,沒有鐵證,畢竟王全也參與其中,他不敢出賣你,不然就是連他自己也搭進去了。而不出你所料的,是郭大人調查下來,果然以為清樂院中人都是清白的,你自然也就沒了嫌疑,那之后,你冷眼看著,這府中眾人被懷疑,被限制自由,卻還是能夠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添香,我究竟有哪里對不住你?魏家又有哪里虧待了你?竟要你這樣狼心狗肺,這樣害我們!”

這話說的厲害,添香小臉兒立時煞白一片:“姑娘,奴婢那時候實在是不敢說了啊。您不在家里,沒有人會護著奴婢的,真的鬧開了,老爺會殺了奴婢的——”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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