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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第三百四十七章 游戲
更新時間:2015-06-07  作者: 天然小宅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家宅情仇 | 待嫁 | 天然小宅 | 天然小宅 | 待嫁 
正文如下:
沿著蜿蜒的溪流往前走,就到了桃花林深處,福泉長公主正帶著一群夫人在上流投擲雞蛋跟酒杯。

除了安若瀾一行人,其他小姐公子也都往這邊聚攏過來。

福泉長公主笑道:“瞧瞧,我說只要玩游戲,他們就回來了吧,這不就都來了。”

夫人們都笑著應和,忙使了眼色讓自家孩子過來請安,也好混個臉熟。

原來游戲還沒有開始,是福泉長公主故意往溪里扔了酒杯和雞蛋,引眾人過來呢。

等晚輩們嬉笑著上前問了禮,福泉長公主才說了游戲規則:小溪兩岸的草地可以隨意坐,雞蛋酒杯都備好了在一旁,要自取,酒杯停在面前的,要么喝酒,要么表演才藝,其余就都沒什么要注意的了。

眾人認真聽了,都是三五個好友聚在一處,形成了男左女右的形勢。

春風和煦,落英繽紛,飄飛的粉色花瓣營造出夢幻唯美的氣氛,少女們側坐在碧綠柔軟的草地上,攤開的裙擺宛如開在草地上的花,明艷多彩,引人入勝。

少女們含羞帶怯,少年們摩拳擦掌,都期盼著游戲開始。

安若瀾坐在好友中間,身邊就是她跟趙邈提過的常將軍嫡女常月星,抬頭一看,能看到對面溪邊的趙邈一行人。

瞧見趙邈對她點了點頭,她便故作不經意指給常月星看,介紹道:“那是我的表哥們,晉王府的大表哥趙宜,二表哥趙邈,還有孟國府的三表哥孟三少,以及周閣老府上的二表哥周詠逸。”

常月星并未多想。驟然抬頭看去,便見著一群俊逸倜儻的公子哥,當即微紅了臉龐,垂首道:“我都聽過的,幾位公子在盛京都是響當當的人物。”

這話不假,幾兄弟都是年輕有為的,令諸多閨閣少女魂牽夢縈。

安若瀾笑了笑。道:“那三個年紀大的你定是聽過。晉王府的二表哥你怕是不知道。”她掩嘴一笑,壓低了聲音才接著道:“你別看他現在這樣,小時候胖乎乎的呢。性子也軟和好說話,我都稱他小胖哥哥。”

“當真?”常月星忍俊不禁,輕搖臻首道:“一點看不出來。”

安若瀾又笑道:“這事兒我拿來騙你作何?就是因著他小時候胖,是以現在也喜歡稍微胖些的姑娘。說是這樣才能理解他小時的苦。”

聽得這話,常月星更是咯咯笑個不停。道:“這想法倒是奇怪。”

“一點不奇怪。”安若瀾認真搖頭,“你也曉得我宜表哥有多出眾,做他的弟弟,邈表哥可不容易。時常被拿來比較呢。”

這話說到了常月星心里的柔軟處,她也曾因體型顯胖,外貌不如家里的其他姐妹。被奚落過。

她一下就明白了,對趙邈生起了惺惺相惜之感。

又瞧見趙邈臉若圓盤。似個半大的孩子,帶著天真單純,心里便不由得又多了幾分憐。

安若瀾瞧見她眼底的神色,心想這事該是成了。

常月星性情溫和善良,最是喜小孩子,安若瀾就是抓準了這一點,才說了前頭那些話。

又試探道:“月星,你瞧我邈表哥這么可憐,你正好又是他喜歡的型,不如你就跟他試試吧?”

常月星哪里還會不知道她的目的,臉一下羞紅了,嗔道:“我說你今日怎么話多了,原來是在這等著呢!”

眼角再瞥向對面,臉就更紅了,忙拿扇子掩了。

見狀,知曉不必再多問,安若瀾心里有數。

以扇掩面輕輕一笑,她對那邊神情緊張的一行人拋去一個安心的眼神。

收到事成的訊號,趙邈提起的心落地。

孟三少道:“這姑娘不錯,在我們這一群青年才俊的映襯下,她還能看中邈弟,可見有內涵有深度。”

“不知道你是在夸人,還是在自夸。”趙宜抿唇給了他一個白眼。

他心里也是緊張的,不然也不會反常地跟孟三少抬杠。

不過真如孟三少說的,那姑娘的品性想來不錯,如此,他便可回府跟母親提一提了。

“這姑娘也就是略微有些胖,模樣也是很不錯的,在長輩看來,這模樣完全是珠圓玉潤有福氣,我觀她眉目溫和平順,當真是賢妻良母的上上人選,若瀾還真是有眼光啊,不行,我得趕緊托她替我長長眼!”周詠逸搖頭晃腦地品評一番后,又摩拳擦掌起來。

孟三少嗤了一聲,道:“別光顧著自己,忘記文彥拜托你的事兒了?”

經他一提醒,幾人才想起來,因著已婚不能來,安文彥特意請他們幫安若瀾抵擋那些狂蜂浪蝶,同時,還請他們替安若瀾留意合適的對象。

說白了,就是護花使者兼月老。

“都警醒著點!”孟三少壯志躊躇地一揮手。

一群人都振作起精神來。

旁邊,跟其他皇子坐的趙琰聽得這話,抵唇清咳了一聲。

游戲開始了。

先玩的是曲水流觴。

要作浮卵的少女都先去一旁的食盒里取了雞蛋,等著一會再到上游投入溪水中。

福泉長公主跟夫人們坐在最上游,酒盞跟托盤就在夫人們坐的小幾上,要作流觴的公子小姐可到長輩處取了酒水跟托盤,再放入溪水中。幾上還有品類繁多的瓜果點心,要食用的可自行來取。

雖說是順水漂移,但推出時的力度把握得當,也是可以控制酒杯停下時的位置的。

游戲一開始,就有不少膽子大的青年公子去取了酒盞跟托盤,向著合眼緣的姑娘推去。

安若瀾不僅一次看到酒杯在自己面前停下,隨后又蕩到另外一邊。心里雖疑惑,但更多的是慶幸,她可不想出風頭。

對面,孟三少幾人捏著手中的石子。笑得毫不陰險。

然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幾人的小動作很快就被發現了,但對安若瀾有意的公子都清楚幾人的身份,便就沒有聲張,只暗暗與幾人較量。

而眾人較量的結果就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哎喲,誰扔我石子!”坐得離安若瀾幾人近的一位姑娘突然捂著頭大叫起來。她本還因自己面前停了許多酒杯而沾沾自喜。卻不想突遭橫禍。

安若瀾眼尖地發現周詠逸往后藏的手。心底頓時明鏡般。

被發現了,對面幾人忙看天的看天,數手指的數手指。

默默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安若瀾假裝不知,開口道:“許是誰起身時不小心踢到的吧,可有大礙?”

就算有事也得沒事啊,誰也不想現在離開。

被殃及的小姐忙斂首笑道:“多謝縣主關心了。無礙。”

“那就好。”安若瀾回以一個微笑。

游戲繼續。

因著出了意外,石子是不敢扔了。正當孟三少幾人煩惱接下來該如何攔住那些酒杯時,燕國公世子的嫡次子嚴灝仰首闊步到了福泉長公主那一桌。

他先是行了禮,隨后取了酒盞,也不拿托盤。就直接執著酒杯用輕功飄到溪對面,徑直朝著安若瀾幾人所在的地方走去。

“哇!”不知是誰驚呼出聲,一時間。兩邊岸上嘩然一片。

“嘖嘖嘖,這小子大膽。”孟三少稱奇。這下他們可是攔不住了。

同樣準備起身的趙琰暗暗握緊了雙拳。

說起這嚴灝,也是盛京城里頗受人看好的青年才俊,可說是文武雙全,文韜武略,名聲比起趙宜跟孟三少也不遑多讓。

雖說不是嫡長子,將來無法繼承燕國公的爵位,但他是燕國公眾多子孫中最疼的一個,加之本身才華極高,前程似錦是不在話下的。

大家都想看看得他垂青的是哪位姑娘。

眾人議論紛紛。

隨著嚴灝越走越近,與安若瀾同坐的幾個姑娘都緊張起來。

不說嚴灝的家世跟才華,單說他得天獨厚的樣貌,高大挺拔的身形,俊逸深邃的臉龐,就讓他成為了眾多姑娘夢寐以求的夫婿人選,現在有一個可能擺在眼前,春心萌動的幾個小姑娘自然冷靜不下來。

龍行虎步,氣勢龐然,嚴灝的每一步都踩在人心尖上。

相比起同伴的緊張期盼,安若瀾完全是置身事外的悠然輕松。

她認為嚴灝不可能對她有意。

畢竟她的生母曾毆打過他的大嫂,兩家有嫌隙。

然而偏偏,嚴灝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望著遞到面前的酒杯,安若瀾再也無法悠閑地扇扇子了。

“晨霜縣主,在下一直很仰慕您的才華,還請您賞臉喝下這杯酒。”嚴灝一動不動舉著酒杯,語調鏗鏘有力。

但從微微顫抖的酒杯,以及微紅的耳尖,不難看出他的緊張。

偏偏最不可能發生的事發生了,在場知道當年那些恩怨的,都不由得低聲議論起來。

安若瀾很是為難,她不想喝這杯酒。

但她看得出來,嚴灝是個正直真摯的人,她不忍落他的面子。

猶豫之際,趙琰終是按捺不住,站起來揚聲道:“嚴灝兄,你這是違反規則的,晨霜縣主不能喝你的酒。”

他的話引來一片附和。

孟三少搓了搓下巴,咂舌道:“好小子,我好像發現了不得了的事。”

在一片反對聲中,嚴灝臉不紅氣不喘道:“既如此,諸位就當我沒有參加游戲罷!”隨即又雙目灼灼地望著安若瀾。

安若瀾只覺一個頭兩個大。

知曉逃避無用,頓了頓,她站起身,斂衽笑道:“公子謬贊,論才華,小女實在比不上在座的姐姐妹妹們,公子這杯酒小女喝不得。”

既自謙,又夸獎了在座的姑娘們一番,讓一些心有不忿的姑娘心里舒坦了不少。

聞言,嚴灝不禁有些著急,道:“不管縣主才華當不當得起這杯酒,在下都不在意。”

他的執拗讓安若瀾不禁想起了深埋在心里的那個人。

那個人也曾說過類似的話——不管你如何對我,我都不在意。

深思有瞬間的恍惚,好似站在眼前的,就是那個他。

然而腦海里的,是飄落的銀白。

眼前的,卻是紛飛的粉紅花瓣。

安若瀾猛然回神,她趕緊定了定神,歉意道:“多謝公子美意,小女近日身子不適,大夫囑咐不能飲酒,還望公子見諒。”

雖說是托詞,但不能和跟不愿喝卻是大有不同。

嚴灝不由面露失望,卻是寬和笑道:“身子重要,這酒不喝也罷。”

拱了拱手,強作鎮定地退下。

安若瀾回了一禮,心里有些愧疚。

撒謊就要圓謊,嚴灝離開不久,安若瀾就以身子不適為由,向福泉長公主告了罪,去了別處休息。她的幾個好友本想陪她一起,然到底舍不得這大好的機會,最后便只有常月星陪她一起離開。

即便如此,安若瀾也注定要成為今日的議論中心,少不得有眼紅的諷刺她拿喬矯情。

孟三少幾人本就無心游戲,安若瀾一走,他們也都起身去向福泉長公主請罪,說要去別處走走。

趙宜跟趙邈是長公主的親侄子,長公主少不得關心幾句,得知趙邈已有了看中的,長公主很是高興,才允了他們去別處玩。

四人一走,也就把心儀他們的姑娘的心也給帶走了,但因著人多,好歹也還熱鬧。

過不久,嚴灝也起身告辭。

趙琰也想離開,但他是與其他皇子坐在一起,不便離開,便只好忍耐。

五皇子趙鈺也來了宴會,他坐在趙擎身邊,轉著折扇笑道:“看來二皇兄心有所屬啊,擎堂兄,你可有瞧中的?”

聞言,趙擎想起時而深沉,時而俏皮的安若嫻,薄唇微啟,道:“都是庸脂俗粉。”

趙鈺挑了挑眉,狹長的眸子閃過興趣。

賞花宴舉辦了一整天,直到日落西山,百鳥歸巢,眾夫人才攜帶兒女離開長公主府。

回到皇子府,趙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提筆給衛刑寫信。

有太多話想說,卻又不止從何說起,思慮良久,他只寫下:“今年七七乞巧之日,若你依舊未歸,我會向若瀾討要乞巧香包。”

這一句,足以表達他的心意。

他一直在等,等衛刑回來,等著祝賀好兄弟心愿得償,然而衛刑一去就是三年,他無法再沉默下去。

他決定踏出這一步,一來,是想激衛刑回來,二來,也是不想再隱藏自己的心意。盡管卑鄙,但若是衛刑不回來,與其眼睜睜看著她投入別人的懷抱,他寧愿讓衛刑恨他。

衡濟島上,衛刑捏著好友寄來的信,牙關緊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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