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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美味佳人-第五十九章 素宴驚魂
更新時間:2015-05-23  作者: 西西愛火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重生美味佳人 | 西西愛火 | 西西愛火 | 重生美味佳人 
正文如下:
聶捕頭如今降職成為二等衙役,心頭壓著的火氣直到近期才稍稍消散。

劉高翔那條老狗,累死累活忙賑災,里里外外占盡風頭,最后還不是讓我買通了縣丞大人,給了他一頓好果子吃!聶衙役得意洋洋地如是想。

牛犢子那事發生后,衙門臉面大失,縣丞親自拱著手對兩個牛棚的東家低頭道歉。雖說無法證明劉捕頭私宰牛犢,但他也說不清自己臥房里那碗牛犢子肉的來歷,最終,縣令張大人還是令他停職一個月,等候查處。

新來的縣丞吳鳳青大人背景有些曖昧,滿爺一伙人剛剛被押送出縣,他就帶著官令來上任,就像是被人突然塞進來一般,連聶衙役都覺得他來路不明。

沒想到卻是個貪的!聶衙役雖被吳大人處置降級,但他將收刮來的孝敬雙手奉上時,這吳大人眼睛都沒眨就收下了。

他滿心歡喜地等著復職,卻一直等不到回音,還以為吳大人是個小嘴葫蘆,只進不出,最后尋到機會去探問,吳大人只輕悠悠丟下一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覺得劉高翔的位置如何?”

沒過幾日,他就在吳大人的指點下做成了牛犢子那檔事,一盆臟水妥妥地潑在劉高翔身上,令他百口莫辯。那頭被宰殺分切的牛犢子,也讓他尋著門路偷偷賣掉了,還賣了不少銀子吶!

看來這衙門里還不止他一個人痛恨劉高翔一人獨大,不然他還真不知道這老狗每天晚上躲在臥室里吃這么金貴的獨食!

聶捕頭靠在衙門的院墻邊,幸災樂禍地朝那孤燈獨照的小房啐了一口,樂顛顛地拍著屁股走遠了。

房內,劉捕頭一手托腮,沉默地坐在桌邊自斟自飲。

他這一路活到三十五,年少無知時就跟著癩頭和尚云游四方,沒遇到過心動的女人,只有心愛的酒壺親密相伴,吃衙門公家飯這么多年。自問從來沒做過虧心事。如今竟讓一碗牛犢子肉毀了清譽!真是老饕無罪,懷牛其罪!

但他與劉樹強去找瘸子李四時,竟發現那瘸子頭破血流地摔在冰窖中,因寒邪入體,沒挺過兩日就蹬直了瘸腿。

冰窖的來歷難以查明,李四被仵作驗尸后,也并未發現異常,最后還是劉樹強出面草草安葬了事。

劉娟兒哭得小臉發青,直說后悔讓爹把牛犢子肉送給他解饞。

死無對證……衙門里大多數人都站在他這邊,不斷有人為他向縣令求情……縣令張大人為在眾皂隸中彰顯公平。私下勸他忍耐些時日。

畢竟就是一頭牛犢子,難道還能把紫陽縣的傳奇人物拉下馬不成?

但如今。牛犢子那檔子糟心事早已被他拋到腦后,數日前轱轆道山賊暴動,正在服役的滿爺一伙人不知怎么就沒了蹤影,此事如一塊磨盤壓在他心口。

本來滿爺一走,紫陽縣清凈不少,最多有些小賊出沒。義弟一家人現在小買賣也做得安安穩穩,正是日子好過的時候。難道這一切只是暫時的安穩……

他的師傅癩頭和尚曾經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過一番話。

“翔兒,金過鋼則易折,你遇到不平之事時還是將心放寬些,要善用頭腦,徐徐圖之,莫要熱血上涌不管不顧地沖上前去!不然,你遲早是要栽大跟頭的!”

那惡貫滿盈的滿爺手中殞命無數,讓我如何能放寬心?如何能放寬心?!

劉捕頭虎目圓瞪,惡狠狠地將手中酒杯拍在桌上。虎口落下涓涓血流。

西街,西柳胡同。

宜春樓依舊金玉滿堂,客似云來。

鈴兒在榮升紅牌后,改花名為雪鈴,追捧者如過江之鯽,多少富貴風流人物競相拜倒在石榴裙下。雪鈴永遠淡淡一笑,眼波粼粼,但無情。

有那窮酸文人以詩相贈,稱她“艷如三月桃,潔似雪中蓮。”

一個操皮肉生意的牌姐兒有何處可稱潔?錢袋干癟就別妄想一親芳澤!

雪鈴心中冷笑,隨手將滿頭玉釵擲在梳妝臺上。

她不過是比旁人想得多一步,懂得如何自抬身價罷了!

比如這日常見客時佩戴的首飾,金顯得俗氣,銀顯得小氣,唯有白玉方顯仙氣飄然,所以她的首飾盒里各種玉器占了一多半。

再比如這妝容,濃艷奪人不是無人欣賞,但清雅秀麗更顯得別有一番風情,比起前一種,爺們更多喜好后一種。因此她的紗裙永遠只有雪白青綠淡藍幾色,平日妝容也盡量清淡,臉上只輕輕抹一層香粉,再下功夫將那對秀目描得奕奕有神,眉上只能淡淡涂一層螺子黛,眉淡,才更顯得雙眼波光流轉,明麗動人。

至于床幔之間,欲迎還羞,輕咬貝齒,淡蹙眉頭,低聲鶯啼,總之做出一副處子破紅之態便可,當紅牌后接客這么久,還真沒有恩客不吃這一套的!

雪鈴覺得,這以上種種,之前的紅牌花姐兒不是不知道,是懶得作態,那女人只記掛貪吃,腦子定是被各種烏七八糟的吃食給堵壞了,竟能那么輕易就上當!

她就不似花姐兒那般看不穿,竟癡心妄想嫁入清白貧家!

自打做了牌姐兒這行,她便知道,唯有坐到高處,才能活得更好!即便以后花容漸老,也有足夠的銀錢傍身!但要想坐到高處,就必須先把占著位置的人不擇手段地踢下去!

莫怪她心狠手辣,只怪這世道艱險!

一個侍女漫步而來,低眉順眼地走到雪鈴的繡房門口,輕聲道:“雪鈴小姐,二樓的小荷小姐使人來送信箋。”

雪鈴從繡凳上站起身,踏著不緊不慢地步子走到門口,隨手接過信箋,只見那信箋上描畫著淡雅的白蘭,十分合她心意。

這小荷,最近是越發巴結了!她才不過是一個十四歲的小牌,何必如此著急?難不成真讓給我給介紹貴客?呸!傻子才將金主拱手相讓!

雪鈴撇了撇嘴,就手揭開信箋,只見其中上書一行秀麗小楷。

茶水間?宵夜?雪鈴面色一沉,心口微微悸動。

亥時二刻。雪鈴應約來到茶水間。

小荷坐在一席精致的素宴旁對她盈盈一笑。

“多謝姐姐賞臉。知道姐姐平日不喜葷腥,小荷特意找了個在素菜食府當過大廚的師傅來操辦此宴!還望姐姐喜歡!”

雪鈴一臉冷意地依席而坐,隨意瞥了眼席面,有青翠菜蔬拼成的雜蔬拼盤,有素雞素鴨素牛肉,有雪菜燉豆腐,有素味三鮮湯,最惹眼的是圓桌中間擺著的一盤金銀饅頭,金黃刺眼,雪白如冰。看得雪鈴心中狂跳。

“姐姐請!”小荷粉面微紅,端起一杯素酒對雪鈴高高拜舉。

雪鈴的臉色一半青一半白。只抬起纖細的手掌指著小荷輕聲問:“是誰派你來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小荷兀自抿了口酒,輕輕放下酒杯,一手托腮,似笑非笑地看著雪鈴。

雪鈴又驚又懼,一手拍在桌面上,嬌叱道:“你若敢收人錢財來害我,我這便去尋母親。讓她把你踢到廚房去做燒火丫頭!”

小荷眨著一對杏核眼,一臉無辜地嬌聲道:“哎呀,明明是姐姐答應赴宴,怎地一口菜都不吃就責問起我來了?這么多好菜,多少嘗一嘗?”

她說著,抬手撿了一個金銀饅頭,放在糖稀里沾沾,笑著張開嘴去咬,那口帶尖的小白牙在暗沉的燈火襯托下顯得耀眼刺目。森森的散發著寒意。

雪鈴只覺得眼前一片森冷,鬼影棟棟。

她驚叫一聲,轉身疾步如飛,一氣跑回自己的繡房內,背著身子將門狠狠撞閉,而后氣喘如牛,全身冷汗地靠在門上。

屋內燈火如豆,雪鈴此時更是怕黑,便想開門去叫侍女進來掌燈。

她剛一拉門栓,便覺得不對勁,這門突然變得合縫嚴實,推了又推也推不開。

就在雪鈴滿頭大汗時,她身后傳來一個冷冷的男音。

“鈴兒,我想你想得好苦呀……”

雪鈴頓時雙腿一軟,眼前金鑼炸鼓,一片金星,一個高大的人影自她的繡床內走出,幾步走到她眼前,強烈的壓迫感逼得雪鈴喘不過氣來。

那男人一手將她撈起,夾在胳膊下走到床邊,就手丟入床幔間。

雪鈴臉色慘白,秀目浸滿驚懼的淚水,她好不容易擠出聲來,跪在床上對男子低聲哀求道:“晨哥……晨哥……一夜夫妻百夜恩!求求你饒了我吧……”

晨哥冷哼一聲,上手過去兩把就撕開她的裙裾,隨著布帛的炸裂聲,沒過兩下雪鈴就渾身地蜷縮在床角,哀哀低泣。

晨哥只將褲子解下一半,扯過雪鈴的雙腿兩手撐開,一口朝她胸前咬去,直到咬出道道血痕,才又撅著屁股挺身而上。

雪鈴慘叫一聲,不停嘴地求饒。

“你說,是不是你同滿爺告的密?”

“是不是滿爺給了你重賞,而后又讓老鴇抬你做紅牌?”

“是不是你害得我被滿爺所傷?是不是?是不是?”

晨哥血紅著雙眼,蠻力一陣抽動,雪鈴嘴里的求饒聲變得含含糊糊,夾雜著尖利地叫疼聲。

不知折騰了多久,雪鈴叫聲越來越小,最后只能慘白著臉無聲尖叫,雪白細弱的四肢癱軟在床榻中,身子本能地抽搐著。

晨哥發泄一道后,隨手將雪鈴仍開,雪鈴就如一個破碎的玩偶,頂著滿頭亂發無力地蜷縮到一邊,身子微微顫抖。

誰知晨哥褲子也不穿,反從懷里摸出一壺老酒,滿臉森冷笑意,抬手地將酒倒在那話兒上,而后又如餓虎撲食一般撲向雪鈴。

如此三番四次,雪鈴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燈火漸滅,晨哥十足消遣后,意猶未盡地提起褲子冷笑道:“暫且饒你不死,留你一條賤命給爺去伺候劉高翔那條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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