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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錦-第173章:長相思兮長相憶
更新時間:2015-07-14  作者: 茗沫沫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謀錦 | 茗沫沫 | 茗沫沫 | 謀錦 
正文如下:
“啊”。孟言茉被他摟在懷里,貼近胸膛,只能發出細微的一聲驚呼。

她這個時候才不會捋老虎胡須,不怕死的問:我能做什么啊。

雖然是在夢里,可是想想那樣的事情,哎呀,不行,額頭更燙了。

明耀似乎只是嚇唬她一下,并沒有什么動作,手掌依然輕柔的替她揉著小腹。

孟言茉偎在他的懷里,覺得就像是冰雪天里緊靠著火爐一樣暖和,舒服。

她眼瞼往下垂,困了,可是她不愿意這樣結束這個夢,她想記住,永遠記住這一刻的安寧。

下一次,在現實中見到他,他只是位未來的帝王,是她提前承靠的大樹,她想為他的帝王基業添磚加瓦,只求將來他能赦免孟家。

他將和她再無瓜葛。

她要把這段沒有結局的感情,在已經成活發芽的情況下,把它親手埋葬。

只要這樣一想,她就覺得心里火辣辣的疼,疼的牽腸掛肚,沒著沒落,像是茫茫大海中的一片小舟,沒有方向,沒有未來,沒有絲毫安全感。

她摟緊了他隔著衣料仍然能感覺到皮膚上的結實力量的腰部。

她想把龍佩還給他,可是想想,算了,夢中還了也沒用,等下一次再見他吧。

“怎么會著涼?”他的聲音里有一絲冷寒。

她身邊的人都是飯桶不成,連她的身體都照顧不好,那留著有何用。

“是我不小心”。

孟言茉的臉蒼白里透出紅暈,她會告訴他,是她夜里不斷想起那些片段,熱的在半夜里掀開被子的嗎。

當然不會,她又不笨。

“是身邊的人不盡心?”

明耀把她從懷里扯出來,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孟言茉從他微微瞇起的眸子里看到了一絲冷冽的寒光,她反應了一下,那是,殺意。

“不,不是,是我自己夜里把被子掀開的,她們都不知道。”

孟言茉著忙的解釋,解釋完,想到,這是在夢里,解不解釋都沒有關系的。

真是的,在夢里也要這么嚇人,果然越來越像前世印象中的那個高高在上,一眼決人生死的明英帝。

“你怎么會出現?”

會出現在她的夢里。

她前些日子一直想夢到他,都沒有,難道他知道自己決定要快刀斬亂麻,忘記那些七纏八繞的感情,來跟她在夢里告別的嗎?

這樣也好,這個夢和剛才見到姨母時一樣,都是那么的真實。

她會把這個夢牢牢記住,記住他這樣溫柔低語替她暖腹的樣子。

在心底的秘密花園里,找到她的寶盒,永遠的埋起來,只有自己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可以拿出來緬懷遙想一番,這段沒有開始,已經結束的愛意。

愛?這就是男女之愛嗎?是詩書上說的:‘長相思兮長相憶’那樣的牽絆?

“想出現了,自然就會出現”。

明耀埋首在她的秀發中,聲音帶著一絲疲憊的沙啞。

孟言茉不會知道他的消失,會使得他手下幕僚提前制定的路程變得一團亂,也不會知道此時,碼頭不遠處的那艘三層福船已經燈火通明,忙的人影亂竄。

“聽說,京里十個人九個是朝廷命官,其中有一個二品的,三個三品的,剩下的全是四品的,真的嗎?”

孟言茉想起姚慕芷的話,正好夢中有個權威人士在,正好問問。

明耀從她的脖頸處抬頭,撇了她一眼,頗為無語的樣子。

“你聽誰說的”。

“朝廷吏部在冊官員七萬五千八百六十四名,京官四千七百五十三名,一品官包括丞相,內閣首輔,太師,尚書,學士,上卿,共七十九名,

二品官包括大將軍,參政知事,軍機大臣,御史,樞密使,左徒,太尉,上大夫,共兩百四十三名。”

明耀說道這頓了一下,看到她沒有被他說睡著,反而精神奕奕的模樣,接著說道:

“三品官包括太史,長史,六部郎中,五軍都督府,京衛所千戶,侍郎,共六百八十一名。

四品官包括司馬,都尉,巡撫,令尹,參軍,三省六部中的郎中,給事中,事中,員外郎,五寺,六科,京衛指揮使司,通政司,等,共一千三十二名。

京城百姓人口戶部在冊四萬萬八千七百六十三人,你自己算算這個幾率吧”。

明耀很無語,他大半夜來見她,就是來給她報官名的嗎。

那些官名細數下來,一夜也說不完。

“八萬分七千六百多其中之一的幾率,卻是太夸張了”。

孟言茉認真的點點頭。

那位國公小姐說話太不負責了,害她還好奇一番。

明耀倒是看了她一眼,眼中有一絲欣賞。

他沒想到她這么快算出來了。

也對,通曉奇門之術的人,又怎么不會這易數之理。

“七郎,你看起來很累”。

孟言茉抬手,細嫩的手指描摹他精致挺拔的五官。

在現實中,他總是游刃有余,凡事都在掌控中的不羈模樣。

明耀握住她作亂的小手。

“你肚子不疼了,我們來聊聊其他的”。

說完,他身體一翻,把她壓在身下,處于絕對的掌控。

“我頭疼”。

這個情況太讓人有危險感了。

孟言茉趕緊把聲調調成虛弱無力的模樣。

“風寒會頭疼”。他點點頭,認同的模樣。

正在孟言茉以為自己逃過之一窘境的時候,試圖推他從她身上下來的時候。

他在她的左耳處,低聲問道:

“那,小腹為何會痛?”

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耳膜里隱隱的震動,嗓音中的一絲輕笑,和他故意用唇摩擦她精巧的耳垂的酥麻感。

讓孟言茉知道。

他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會聽脈的人,會不知道這事情的原因嗎。

孟言茉囧囧的,耳尖開始發紅。

“你,你,你欺負我”。

孟言茉祭出大殺招,眼淚在眸中打轉,每當她哭的時候,她都發現明耀會無奈,還好她有先知,提前學會了這一招。

跟誰學的來著,是桂姨娘?還是孟言晴,還是張氏?

好像不管是前世在后,宮中,還是在孟府中的夫人們,說哭就哭,這是必備技能啊。

“怎么欺負你了?是這樣,還是這樣?”

他勾唇,似乎很喜歡這樣看她狡詐的耍著小心思,又不敢炸毛的模樣。

他的唇在她的耳垂上輕輕摩擦,間或,會伸出舌尖,在那上面濕濡的纏繞。

“七郎,不要這樣,我們來聊天好不好?我真的頭疼,你摸摸,我在發燒”。

受不了他的使壞,更不敢看他帶著邪意的俊顏,孟言茉軟糯的開口求饒。

她牽起明耀撐在她身邊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

手下比剛才更燙了。

明耀皺眉。

果然不再逗她,翻身坐起,從懷中拿出一個透明琉璃的藥瓶。

復又斜躺在她身邊,扳過她裝睡的臉,捏住她的下巴。

帶著命令的冷漠口氣:“把她喝下去”。

他拿出藥瓶,孟言茉就知道那是比她喝過所有藥都要苦的藥。

她裝睡。

她會連自己的發燒都搞不定嗎,當然不是,她只是厭惡了那苦膽的藥汁。

她寧愿自己扎針。

沒有他在面前,她或許還能一言不發的喝下。

可是這在夢里,他還這樣帶著命令的口吻,讓她做不喜歡的事。

她不高興,菱唇本來也被他捏的嘟起來,想撇嘴來表示自己的不樂意,也不行了。

“不要,好苦”。她撅起的嘟嘟唇,嗡嗡的抗議,用她認為兇惡的眼神帶著嬌嗔的瞪著明耀。

明耀卻是看著她這副可愛的模樣,微笑了起來。

“我倒是有個好法子,讓你不覺得苦”。

孟言茉還在為他沒有在她面前稱“本王”而驚訝,轉瞬想起這是在夢里,怪不得,釋然失望的時候。

就看到他唇角勾起,綻放了一個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笑容。

像三月里的桃花雪,嫵媚動人,妖嬈的勾人心魄。

“想試試嗎?”

他在她耳邊輕輕道,被他的傾城一笑,迷住的某個傻妞。

呆愣愣的點頭。

明耀仰頭,一口喝下那黑褐色的藥汁,捏住她小小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

就盡數的把藥汁全都渡到她的嘴里。

被強烈的苦藥味刺激來回神的孟言茉,揮舞著雙手,想把他推開。

自然又被某人給鎮壓,高舉過頂,壓在c花ng頭。

直到孟言茉全數被強迫著咽下,明耀在她口中的舌才褪去強勢,變得溫柔繾綣了起來。

他靈活的舌,掃過她的貝齒,纏繞住她的丁香小舌。

孟言茉腦袋更暈了,口中被他清冽的味道填滿。

她識相的放棄了反抗,軟綿綿的步步后退,淪陷。

不知道這個吻有多久,明耀在她窒息前,放開了她的唇。

他瞇著鳳眸,手指摩挲著她被吻腫的菱唇,黑眸如天空被墨色染透一樣,看不到半絲光亮。

得到了新鮮空氣,孟言茉大口喘息,胸前飽滿的柔軟一聳一低。

烏黑的眼睛像水洗過的鉆一樣水潤潤的。

她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頭疼居然緩解了許多,身上也溫暖了許多,這說明她在退燒。

孟言茉眼神奇怪的看著近在咫尺,卻依然看不到他眼底的耀。

心中暗暗驚嘆,怪不得前世是最后登上寶座的人,這會的東西太多了吧。

莫測的身手,精通的醫術,神秘的兵陣,還有什么?

哦。對了,據說還很有才華,曾經在兒時就與當今大儒,國子監五經博士斗過文。

這莫不是就是傳說的天縱之才?

“這么看著我做什么?”他手指纏過她的發,聲音低啞。

“我在想,你都會些什么?”

明耀微微揚起下頦:“你問我有什么不會的,可能會好數些”。

“那你有什么不會的?”孟言茉聽話的換個問題。

“沒有”,他回答的簡單利落。

孟言茉默,要不要這么臭屁,還這么毫不掩飾的臭屁。

圣人可是說過,做人要謙虛。

孟言茉在心中點頭,嗯,肯定那項有才華的傳聞為虛,連圣人的教誨都不聽,怎么會有才華呢。

明耀起身,從孟言茉身上一翻,下c花ng.

“你要去哪?”孟言茉也從床上坐起來。

他要離開她的夢了嗎?

“回京”。

他簡潔的回道,聲音已經恢復了平時的低沉。

在撿起地毯上的斗篷時,他看到袍褲上的一抹殷紅。

那是孟言茉剛才在他懷里坐過的地方。

孟言茉顯然也注意到了,并且記得很清楚。

她窘迫的想鉆c花ng底下去。

男人對女子的污血很忌諱,更何況是他這樣身份的男子。

明耀臉色也變臭了。

只是心中很慶幸他今天穿的是玄色袍服,而不是那件白色親王服。

孟言茉黯然,哪怕是在夢里,她依然弄砸了他們最后的見面。

明耀走到床頭,孟言茉往c花ng里縮。

不會要找她算賬吧,他不會這么小氣吧,頂多賠他一件。

她銀子不算少,賠得起。

孟言茉的暴發戶心態還沒發表完。

就被明耀拉過來,塞進被子,把她給裹個嚴實。

“照顧好自己”。

他的聲音里依舊是冷漠的調調,帶著命令語氣。

可是孟言茉怎么就是想哭呢。

這種想哭,哭不出來,心里被那種離殤的絲絲痛感給填滿的感覺差透了。

她眨眨眼睛,淚,被她逼回。

從此她不要再為這段想要忘記的感情流淚了。

在看向房間,已經沒有人了。

只有燈罩里的燭火暴了一下燭花。

淚,終究是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她想記住他最后一眼的,哪怕能在夢里,再認真放肆仔細的多看一眼。

盡量記住多一個關于他的細節。

她又錯了。

在她和他出生的時候,命運的齒輪就已經轉動,她和他終究會交錯著前行,纏繞,錯過。

她的淚打濕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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