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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嬌-第三百四十七章 暗算
更新時間:2017-01-20  作者: 不語安然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一品嬌 | 不語安然 | 不語安然 | 一品嬌 
正文如下:
王皇后為示親厚,親自攜了若諼的手,在許氏姐妹和太子皇子以及宮女等人的簇擁下往外走。

許夸在一旁看若諼抱著那張珍貴的古琴,忽心生一計,在許菌耳邊耳語了幾句,許菌立刻露出陰險的笑容來,向若諼靠了過去,準備伸腳去踩她拖在地上的裙擺,讓她摔一跤,當眾出丑,最好能摔壞那面古琴,讓皇上震怒,廢了她的公主頭銜!

若諼早就暗中留意許氏姐妹,見許菌走過來,料她必沒安好心,現見她從裙底伸出腳來,忙向側一讓,許菌來不及收腳,一腳踩在王皇后的裙尾上。

若諼怕王皇后出丑,到時牽連許多無辜之人受罰,于是對王皇后道:“皇后娘娘頭上的鳳釵歪了。”

王皇后停了下來,命一個宮女給她整妝。

若諼松了口氣,扭頭去看許菌,想她應該來得及把腳拿開,誰知她腳下竟像踩了西瓜皮似的一滑,向王皇后撲來,這要是撞過來,王皇后還不得被撞得人仰馬翻?

若諼急將王皇后推開。

王皇后正莫名其妙,就見眼前一個人影身不由己撞在走在她身前的漢元帝身上。

漢元帝倒底是男子,被許菌一撞,只是向旁讓了兩步,雖然有幾分狼狽,但總好過在呼韓邪面前被撞得四腳朝天好。

這下可苦了許菌,一路無遮擋的踉蹌往前,前面又恰好是臺階,登時踩空,滴溜溜滾了下去,摔了一個驚天動地,滿頭的珠翠撒得到處都是,一只繡鞋也不知飛到哪里去了。

幾個宮女忙跑過去把她扶起,兩道鼻血從她鼻腔里流了出來,模樣慘不忍睹。

許多名門淑女想笑又怕失儀。

若諼奇怪,好好的,許菌怎么會摔倒?

她朝地上一看,許菌剛才站的地方有一顆藍色的貓兒眼。

剛才她坐在王皇后身邊時,看見劉康手腕上就戴著一串藍色貓兒眼手串,心中一動,莫非是劉康看見許菌要暗算她,出手教訓許菌,扔出這顆貓眼珠,讓許菌正好踩上,才站立不穩的,……只是,這也太冒險了。

若諼趁眾人注意力都在許菌身上,忙走過去用裙子遮住那顆貓兒眼,回頭看了一眼劉康,用腳偷偷地把那顆貓兒眼從裙子下踢到他腳邊,自己卻裝做蹲身撿東西。

許夸早就注意到那顆貓兒眼,她一直在留心誰會撿起那顆珠子,見若諼蹲下身,又鬼鬼祟祟起身,眼里閃過一絲陰狠的笑容。

王皇后見撞皇上的人是許菌,只得隱去怒火,笑著道:“許二小姐怎這般慌張?”

許夸未等許菌開口,搶著答道:“啟稟皇后娘娘,我妹妹走路最是斯文,剛才……是有人暗算她。”

漢元帝的母親許平君就是死于宮斗,他平生最恨背后暗算人的小人,當即沉聲問許夸:“是誰陷害菌兒?”

許夸欲擒故縱道:“此人是皇上和皇后娘娘所喜之人,夸兒不敢說。”

漢元帝冷著臉道:“你盡管說,不論是誰,禍亂宮廷,朕都嚴懲不貸,憑他是誰!”

許夸方道:“是忘憂公主。”

眾人目光都聚焦在若諼身上,若諼一臉懵懂,傻乎乎地問:“為什么是我?”

漢元帝也問許夸:“你有何憑證?”

許夸道:“夸兒親眼看見是忘憂公主扔了一顆珠子在我妹妹腳下,害她踩在上面,腳下打滑,才會撞到皇上身上,滾下臺階的。而且——”她看著若諼道,“夸兒親眼看見忘憂公主把那顆珠子撿起了,那顆珠子此刻就在忘憂公主手里。”

眾人見她說得煞有其事,都懷疑地盯著若諼。

若諼如六月飛雪般委屈,質問許夸:“我為什么要害許二姨,能幫我想個理由嗎,許姨?”

許夸結舌,倉促之間她還真找不到若諼害許菌的理由,但很快,她就穩下陣腳,冷笑道:“公主心里怎么想我哪里會知道?我只知道,那顆珠子在你手上卻是千真萬確的事!”

若諼坦然道:“許姨說說是什么樣的珠子,看能不能在我身上找到。”說罷,展開雙臂,等著人來搜身。

許夸道:“是顆藍色的貓眼珠。”

漢元帝派了兩個女官搜了若諼的身,別說貓眼珠了,什么珠都沒有。

許夸頓時慌亂起來,喃喃道:“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她蹲下去撿起來的。”

若諼不齒道:“許姨,別裝了!我前腳受封公主,你后腳就與菌姨聯合起來演出這出苦肉計栽贓我,莫不是你妒忌我吧?”說罷,認真的看著許夸。

皇上和王皇后都質疑的看著許夸,還有其她淑媛鄙視的目光,讓許夸如芒在背,面紅耳赤道:“我沒有……我沒有……”

漢元帝陰沉著臉,沉聲道:“夸兒,你去給忘憂認錯!”

許夸猛地抬眸緊盯著皇上,想說什么,終究沒敢言語,無可奈何地當著眾人的面福身給若諼賠罪。

若諼一笑了之,太子卻道:“你給忘憂福身,也不算丟人,畢竟她現在是公主。”

許夸聞言,氣得險些把嘴唇咬破。

薄昭儀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觀,這時微微笑了笑。

眾人在殿前分散。

劉康與若諼擦身而過時,在她耳邊小聲道:“多謝公主。”

若諼笑而不語,抱著古琴由著一位李尚宮帶領在一群宮女的簇擁下出了深宮,來到外殿。

外殿殿前站著許多丫鬟仆婦,都伸長脖子在花團錦簇的人群里尋找自己的主子。

琥珀綠玉見到若諼,叫了聲:“小姐!”向她跑來,李尚宮笑著道:“你家小姐已經受封為忘憂公主了,切不可再喊小姐了。”

琥珀綠玉且驚且喜,忙蹲下身福禮道:“奴婢給公主請安。”

若諼正欲說話,許氏姐妹從她身邊經過時,許夸極傲慢憎恨地瞪了她一眼。

若諼有些惱怒,暗想,剛才給許氏姐妹兩的教訓還不夠,得重重懲治才好,心思一轉,趁勢摔在地上,懷里的古琴被摔出老遠,摔得弦都斷了好幾根。

一時眾人都驚呆了。

李尚宮忙親自去扶若諼,若諼全然不顧自己,失聲大叫:“皇上御賜的古琴!”

在場誰不知道,御賜之物被無端損壞,輕則杖刑,重則可問斬。

許氏姐妹臉刷的白了,許夸正欲把許菌拉走,許菌己惶恐大叫:“我只從你身邊經過,碰都沒碰你,是你故意摔的琴,休想賴在我頭上!”

許夸幾乎快被許菌蠢哭了。

現已是夜晚,雖有千盞宮燈亮著,可大殿前這么大,景物根本就模糊不明,而且那些名門淑媛大多是第一次參加皇家盛宴,都三三兩兩興奮地說著話,無人注意到剛才發生了什么,許菌這一喊,倒好像此地無銀三百兩似的,沒有的事也變成有了。

若諼被李尚宮扶起,驚訝地看著許菌:“我正奇怪是誰撞了本公主,原來是你呀!”

一個宮女撿起那張古琴呈給李尚宮看,李尚宮看那琴摔得不成樣子,不敢擅自處理,一個是剛冊封的公主,一個是尊貴的皇上表妹,哪一個她都得罪不起,于是把她二人帶到皇上跟前。

漢元帝陰沉著臉聽完李尚宮的稟告,怒斥道:“叫你照顧公主是這樣照顧的嗎,人摔了,琴也毀了。”命拖出去大打二十大板。

若諼忙跪下求情:“皇上請息怒,李尚宮提醒過諼兒把琴交給一名公公抱著,就是怕人多光線又暗有個閃失,是諼兒沒聽李尚宮的話,皇上要責罰就責罰諼兒吧。”

漢元帝聞言,勉強收了怒氣,道:“罰李尚宮去浣衣局洗一個月的衣裳。”

李尚宮謝過龍恩,退了下去,臨走的時候感激地看了若諼一眼。

許菌是漢元帝的嫡親表妹,他實在不好對她用刑,但又不肯姑息她,下旨道:“以后永遠不許許菌進宮!”

許菌聽了,如被人打臉一般顏面無存,不管怎樣大呼冤枉漢元帝只是不信,而且更加惱怒:“許多人看見,你還要狡辯!”。

許夸一看皇上動怒,再爭執下去許菌只怕會吃更大的虧,強拉著許菌灰溜溜地出了宮。

若諼有些詫異,她預料之中,皇上最多責罵許茵一頓,沒想到竟不許她再入宮,這比打她一頓板子責罰的還要重。

若諼離去的時候,聽見皇上沉聲對安公公道:“你徹查此事,看是誰指使毛延壽如此做的,所有相關人等全都問罪!”

若諼此時方悟到皇上因何生氣,她略躊躇一番,轉身就往殿里去,被剛出來的安公公攔下,低聲勸道:“公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公主快回吧。”

若諼一咬唇,繞開安公公進到殿里。

漢元帝看了她一眼,陰云密布的臉色稍稍緩了緩,和顏悅色道:“忘憂還有事嗎?”

若諼跪了下來,漢元帝吃驚地靜靜看著她。

若諼開口道:“諼兒知道下面所說的話觸犯天威,可人命關天,不得不說。

有些事或有些人錯過了就錯過了,皇上不必遷怒與誰。

就算有人有心蒙蔽皇上,故意把永寧公主畫丑,但永寧公主在宮中整整五年,皇上都不曾遇見她,可見緣淺至此,皇上又何必懊惱?”

漢元帝定定看了若諼良久,忽然大笑起來:“你快家去吧。”說罷,命安公公親自送她回府。

若諼已是汗濕里衣。

若諼被封為公主的消息早就傳到方府,闔家大小站在府門前迎盼,一直派人打聽若諼到哪兒了,那些派去的人回來稟報,宮里元宵宴會已經結束,別人家的千金都陸陸續續出了宮,唯獨不見自家小姐。

方老夫人聽了不免心焦,命再去打探。

又過了半個時辰,派出的家丁策馬而回,一臉喜色道:“小姐帶了皇上和娘娘們賞賜的東西正往家來。”

方老夫人懸著的心方才落回肚子里,斥道:“你這奴才,該改口稱諼兒為公主了!”

眾人在寒風里又等了好一會子,終于看見一長列馬車緩緩駛來,皇上和娘娘的御賜之物竟有十車之多。

方永華忙厚賞了眾皇家侍衛并各太監公公,方靖墨三兄弟指揮著家丁把御賜之物從馬車上搬下,搬到老夫人的宴息處,幾乎將宴息處堆得無處下腳。

一家人看著滿屋子金銀元寶,珍珠翡翠,綾羅綢緞,各色點心高興得合不攏嘴,圍著若諼打聽她在宮里的一舉一動。

若諼詳盡地敘述了一遍方才脫了身,回到東次暖間睡下,也不知是不是興奮過頭,走了瞌睡,整個方府都已進入夢鄉,她卻仍睡意全無。

忽然有什么從窗戶跳了進來,沉悶地落在地板上。

若諼心呯呯直跳,莫非是辰哥哥回來了?除了他會翻自己的窗,還會有誰?

若諼輕輕叫了聲:“辰哥哥。”無人應答。

若諼有些奇怪,起床點了蠟燭向窗戶走去,冷風從洞開的窗戶里灌了進來,撲在她的身上,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用手護住險被寒風吹滅的蠟燭,低頭看見窗下趴著一個頎長身材的黑衣男子。

若諼先把窗戶關了,再蹲下身來,把那男子翻轉到正面一看,竟是幾個月前在芙蓉樹林里追殺她的那個墨門少年。

只見那少年雙目緊閉,面色蒼白,唇無血色,手腳冰涼,他的身上身下全是血。

若諼急起身把以前配制的云南白藥找了出來,解開少年的衣服,見一把匕首直沒入偏離他心臟三寸的地方,很是瘆人。

若諼定定神,伸出顫抖的雙手,一只手拿著塊細布輕輕按在少年傷口處,免得拔匕首時血濺得到處都是,另一只手則小心翼翼地把匕首往外拔。

她剛一動,那少年驟然睜開眼睛,以閃電的速度扣住她的喉嚨。

若諼揮掉他的手道:“都快死了,就別老想著殺人了。”

那少年也不說話,一手捂住傷口,硬撐著爬起來,想要翻窗離開。

若諼想起子辰來,他行走江湖,可也是這般兇險叵測,頓時動了惻隱之心,在后叫道:“你就這么出去尋死么?”

那墨門少年并不理她,掙扎著打開窗戶,翻出窗去,撲通摔在地上,一動不動。

若諼搖頭,都快死了還逞強,她穿了衣服,系了披風,也從窗戶跳了出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試著拖了拖少年,竟如死豬般沉重,根本拖不動。

若諼蹲身狠命地掐了掐那少年的人中,把他弄醒,把他生拉活拽從窗戶拽進自己的房間,把他按在地上平躺,嚇唬他道:“再亂動,我就宰了你!”

少年露出個無力的笑容,他們這種在刀尖上舔血的殺手誰懼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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