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道會?”陳墨有些不解,她們才練氣初期,對道法了解有限,雖然說從修練那一刻起她們就已經走到了悟道之路上,她也不覺得道心有高低,但是要說要論道的話,終究有限。
席春解釋道:“是我們席家的一位金丹長老邀請了幾位前輩論道,靈蘿小姐便借著這個機會邀請同輩好友舉辦了一個小型的聚會,一起聆聽。”
原來如此,竟然是有金丹修士的論道,陳墨有些咂舌,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上之后,她見過最高的才是筑基,還從來沒有見過金丹的修士呢。
陳墨有些猶豫:“我最近有些事情,就怕到時沒時間。”
席春禮貌地微笑道:“沒關系的,陳小姐,您可以先考lǜ一下,我先將邀請函送到,到時您若是有時間,再定奪也可。”
既然如此,陳墨就答陰g下來:“既然如此,若是沒有意wài的話,我會去。”
“有您這句話就夠了,那我就先回去復命了。”席春說道:“告辭。”
陳墨點頭:“慢走。”然后將席春送了出去。心道城主府果然不凡,連一個傳話的侍女都如此進退有度。
看了看手里的邀請函,反正時間在三日后,陳墨遙想了一下論道會的情景,然后就整理整理心情,沉下心來繼xù修練了。陳墨坐在床上,繼xù參悟起運靈訣來。
一切修練如常,第二天。陳墨繼xù帶著槍去了赤地森林,現在她的碎步已經初得要領,正是該多練習的時候。
經過多日的努力,現在她已經能夠同時挑zhàn四五只妖獸,碎步一施展,陳墨在各個妖獸之間短距離游走,既靈活又快速,再配合自己的長槍,更是相得益彰。
她向來信奉在極限中突pò自己,所以不斷的加深自己的難度。有時候受傷也是難免的。不過。看到自己的進步,這些傷也就不算什么了。
白天去赤地森林實地演練,晚上修練。陳墨的生活非常充實。很快,就到了三天后。聚會的日子。
陳墨考lǜ了一番之后。還是決定去。她對論道確實挺感興趣的,雖然她已經決定走自己的道路,不過。聽聽前輩修士們的理論也是好的。
論道會的場地并不在席家,而是在一處水榭別院。陳墨拿著邀請函,找到地方之后,就看到別院前面有四位練氣大圓滿的修士充當守衛。果然不愧是席家,真是好大的手筆。
陳墨走上前去。
那幾位練氣大圓滿的修士看著陳墨的眼神雖然有些懷疑,不過倒是沒有露出不好的表情:“請出示請貼。”
陳墨把請貼拿了出來,兩人看了一眼,就指了一個手下讓人帶她進去了。顯然是早就交待過了。
“陳小姐,這邊請。”帶路的侍者請道。
陳墨點頭:“有勞。”
一路上,亭臺樓閣,山清水秀,讓人望之心怡,果然是論道的好地方。陳墨被帶到了一個精致的小院,里面隱隱傳來琴聲。
“靈蘿小姐,陳小姐到了。”侍者說道。
過了一會兒,就見席靈蘿親自帶人走了出來,看到陳墨微微點點頭:“多謝賞光,請進。”
陳墨笑道:“還要多謝席道友的邀請。”
進了小院之后,陳墨發xiàn里面已經有了三人,兩位男修,和一位女修。
席靈蘿為他們介shào,兩位男修,一位姓伍,一位姓仲,那名女修姓名谷。幾人看著她有些好奇。
“你就是那位和席師妹一起闖秘境的陳墨?”姓仲的修者問道。
陳墨說道:“有幸一起合zuò。”
姓伍的修者也說道:“陳道友能闖過三關,可見心性不錯,定是潛力非凡。”
陳墨笑道:“只是僥幸罷了。”
幾人都打過招呼,隨便地聊了幾句,席靈蘿就向眾人介shào起這次論道會的金丹前輩來。除了席家的前輩之外,還有別雙門的金前輩,輕巧門的李前輩,另外則是云天宗的伊前輩。這些人陳墨全都不認識,只是認真聽著,記在心里就好。但是當介shào到最后一位前輩的時候,陳墨大吃一驚。
“青玄山?”陳墨心里一驚。
伍道友笑道:“是啊,正是青玄山的項前輩,陳道友認識?”
陳墨咽了下口水,迅速地反應過來:“那倒沒有,只是前段時間出任務,剛好路過青玄山。聽說青玄山的登仙梯很出名。”
伍道友點點頭:“原來如此,青玄山的登仙梯確實是一絕,只可惜數百年來,都無人再次踏上。”
姓谷的女修笑道:“伍師兄若是有心,不如幾日后和青玄山的弟子一起去拜訪,到時候也試一試,想來青玄山的前輩也不會介yì的。”
伍道友擺手笑道:“這暫時倒是不必了。我連九九閣還沒有闖過,總得一樣一樣來啊。”
九九閣又是什么?陳墨有些疑惑,想來也是和青玄山的登仙梯差不多的存zài吧。
不過,這不是最重藥的,最重藥的是,這次竟然會有青玄山的人來啊。這可怎么辦?她現在離開還能來的及嗎?
正想著,就見又有侍女來請,說是其它門派旁聽的弟子已經過去了。再過一會兒,幾位前輩也會到了。
眾人聽此,隨即起身,準bèi往論道地點走去。
陳墨心里有些不安,因為一時之間,她還真的想不到什么好辦法來避免這件事,萬一到時候和青玄山的人狹路相逢,那可怎么弄?
心里存著事,連路上的風景都沒有心思欣賞了。
席靈蘿問道:“陳道友,有何不妥嗎?”
陳墨回過頭來。強顏笑道:“沒有。”
仲道友說道:“就算是有什么不妥,也得等聽了論道之后再說,這樣的機會可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
陳墨點頭:“自然,我只是有些緊張罷了。”
聽她這么說,眾人才點點頭,不管真假,都紛紛安慰她幾句。
陳墨心里嘆了一口氣,事已至此,再想別的也是無用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心里還暗自琢磨著。反正在青玄山的時候,她是沒有見過那位金丹前輩的。而且自從從青玄山出來之后,她就改變了自己的穿著打扮,就算有青玄山的弟子來旁聽。也未必就能認出她來。
可惜她前幾天買的鑄型丹只能讓筑基期看不起出來。肯定是瞞不過金丹修士的。如果現在吃反而可能會弄巧成拙。
而且,就算認出她來,她現在是被席靈蘿邀請的。估計也沒人會找她麻煩吧?
陳墨揉了揉臉,悄悄地撩下來幾綹頭發,假裝無意地整理,其實是趁機遮掩一下自己的臉。雖然心里知dào起不了什么作用,聊做安慰吧。
陳墨心里一邊轉著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一邊跟著眾人向目的地走去。
曲徑通幽,小橋水榭,很快,就來到一個湖邊,而她們的目的地,就是在這片湖的湖心島上,因為這片湖實在是太大了,幾人臨時登船,由船運送過去的。
席家真不愧是望仙城的第一世家,光看這個別院的規模就知dào了,明明是在望仙城中,竟然也能有這么大的一片湖,站在那個秀麗的湖心島上的時候,看著四周,周圍竟然一望無跡。
那個湖心島的規模也不小,得有近千平米,島上并沒有任何亭閣,如同真zhèng的海島一樣,保持著自然的風情。
跟著引路的侍女,眾人來到山上,就見山上有一處稍平坦的地方,擺了很多蒲團坐墊。想來這里就是論道的地方了。
在山頂之上最好的位置自然就是幾位金丹前輩的位置了,此時那里還空無一人。倒是山頂下面一段的地方已經有修者到了。想來就是其它門派來旁聽的小輩了。
那些人見到席靈蘿等人,自然過來打招呼。
陳墨心里一動,不過倒底是忍住沒有后退,只是偷眼仔細地看去,竟然一個都不認識。沒有她認識的人。
她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氣,不過想想也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本來就不長,來了之后就一直窩在屋子里修練,甚少出去,所以認識不了多少人也是應該的。
更何況,這次來的肯定都是內門弟子,那她做為外門弟子認識的機率就更小了。不過,陳墨并不敢大意,她不認識他們,可不代表沒人認識她,要知dào,因為陳百依以前跟著陸希音的時候,可是有不少人想通過她來討好陸希音的。
“陳墨,你也來了。”
陳墨心里一驚,果然,還是被認出來了嗎?等等,這人叫的是她的名字陳墨,不是陳百依。
想著,陳墨轉回頭,就看到一張貌似青年才俊的臉,正做出一副好像溫文爾雅的表情。陳墨猛地泄了一口氣,咬牙說道:“吳道友,早。”
沒想到和她打招呼的竟然是當初在秘境里一起打尸鱉的吳正,剛才她一直在找青玄山的人,竟然把他給忽略了。
“啊?”吳正一愣,看了看天上:“不早了啊。”
真是,陳墨無奈地解釋道:“這只是個打招呼的方式。”
想當初在地球上的時候,和人聊天,就算是中午下午的她有時也會說早。
“哦,這樣啊。”吳正笑了笑,沒再糾結這個話題,嘆道:“想不到我們又聚到一起了,可惜池鳴不愿來,要不然人就齊了。”
“嗯。”陳墨隨口應付著,不過,經過他這么一打岔之后,心里倒是放松了下來。
這一放松,心里竟然想開了,想想也是,她既然決定修行,也決定了要來,那就不能在意任何意wài,而且她也不可能一直躲著青玄山的人。難道為了躲他們,她還不修練了不成。
如果事事都避著他們,甚至為了避著他們連自己的日常活動都影響了,那倒是因噎廢食了。
想到這里,陳墨心里一陣開朗,反正大不了,最后大家開誠布公,她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畢竟當初孫長老的事,錯的也不是她。
想到這里,陳墨的心更加平靜了下來,竟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席靈蘿等人看到這樣子,還以為她剛才真的只是緊張了,將剛才心里的那一點疑惑也去了。
陳墨的心態放平了,也不再刻意地回避其他門派的弟子了,甚至還仔細地打量起來。其實青玄山的弟子挺好認的。因為他們身上穿的弟子服她太熟悉了。哪怕內門和外門的衣服不一樣,也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次青玄山來的三男一女,一名和她一樣也是練氣六層,一名練氣七層,剩下的二名則是練氣八層的弟子。
陳墨仔細地打量了他們一眼,沒有任何印象。
其中一名青玄山的弟子注意到陳墨的目光,甚至還禮節性的沖她笑著點了點頭。
陳墨微微一愣,也回一禮,心里倒是很有些微妙的感覺,不過,隨著這一來一往,她心里更加放松了。
正在眾弟子打招之跡,天空之上突然飛來幾道神虹。
陳墨心有所感,回頭望去。
就見天上有數道霞光飛來,同時,一股威勢也隨之而來。
那股威勢并不強烈,也沒有任何攻擊性,甚至還很溫和,但是就是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態勢讓人從心里敬畏。
修仙修仙,仙人當如是。
看著那數道霞光轉瞬即至,陳墨心里突然泛出一絲遙望,這才是仙人啊。
仙人沒有理會下面的眾人,直接落到了風景最好的山頂上。
底下眾弟子齊齊行禮道:“見過各位前輩。”
“嗯。”上面傳來一道應答聲,然后揮了揮手。
然后眾人起身,默默無言地以門派為陣營,站到自己要坐的那個蒲團旁。等著前輩們先入坐,而陳墨自然是跟著席靈蘿等人站到了席家的這一陣營。
這時,上面突然又傳來了笑聲。
“哈哈,沒想到青玄山這次竟出了這么一個天才,真是讓人羨慕啊。”
陳墨聽了不明所以,忍不住抬頭,這才看到,原來剛才從神虹里落下來的人中,并不止有金丹修士,竟然還有一名練氣期弟子。
那人沒有穿統一的弟子服,青衣廣袖,風度翩翩。
那名青年弟子拱手,從容行禮道:“前輩謬贊了。”
“嗯,不錯不錯,不驕不躁,是個好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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