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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夫計-第二百五十四章 消息
更新時間:2017-09-05  作者: 晴時有雨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追夫計 | 晴時有雨 | 晴時有雨 | 追夫計 
正文如下:
第二百五十四章消息

第二百五十四章消息

作者:

“啪”

一聲脆響,一只精美的赤金白玉碗被華服男子掃到地上。

四周靜謐無聲,所有人都低垂著頭。謝景德一個激靈后屏氣凝神,連大氣都不敢出。

室內響起華服男子冷酷無情的聲音:“千紅酥早就浸入他的五臟六腑,老家伙就算發現了也是命不久矣,你嚇成這樣做什么?真是沒用的廢物。”

謝景德黝黑的面頰透出羞愧之色,他佝僂著腰背,誠惶誠恐的道:“是屬下無能,還請主子息怒。”

華服男子站起身,慢慢在屋子里踱了幾步,再次開口問道:“我問你,如今大軍中掌管軍需調度的,可都是你的人?”

謝景德忙道:“除了一個姓竇的司庫是老家伙的人外,其余的都只聽屬下號令。”

華服男子停住了步子,他居高臨下站在謝景德面前,冷冷道:“給了你三年時間,怎么還沒將要緊之處完全掌握?嗯......”

華服男子這聲輕哼,讓謝景德驚出一聲冷汗,他立即拱手道:“主子容稟,那竇司庫人老成精,實在滑溜的很。屬下也想著這次事后也需要人去承擔皇上與百官的怒火,所以才將他暫時留著。若是主子不滿意,屬下馬上尋個由頭將他打發了。”

華服男子沉吟著,久久沒有出聲。

謝景德正惶惶不安時,突然感覺自己肩膀一沉。華服男子拍著他的肩膀哈哈大笑:“阿常呀阿常,往日我倒是小看了你,不錯,很不錯!”

謝景德松了一口氣,主子只有在心情甚好時,才會這樣稱呼他的小名。他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輕松,謙遜的笑道:“屬下實在慚愧。”

華服男子收回手,道:“老家伙那邊你不要擔心,我會安排人將他打發了。你只需將我要的東西準備妥當,等候我的命令即可。”

謝景德猶豫片刻,小心的提醒道:“主子,老家伙好打發,可他那五個兒子卻都不是善茬!”也是因為忌憚翁老將軍那五個兒子,謝景德才不敢對他太過無禮。

“一群莽夫而已,不用放在心上。”華服男子不經意的揮了揮手。或許翁家父子在他眼中真如螻蟻般渺小卑微。

有了主子的話,謝景德也算放心了,他陪著笑臉道:“是,是屬下庸人自擾了!”

華服男子慢慢走到窗欞旁,伸手在傾斜而下的藤蔓上掐了一片葉子。他轉動著手中的葉柄,對跟在身后的謝景德道:“是誰發現老家伙中毒的?還真是識貨。”

謝景德忙道:“是老家伙自己發現的,不過,起因卻是賢王納的那位月夫人.......”

謝景德便將昨日張姣忽然造訪,想要自己出面為那死去的畫秋做主。謝景德知道自己主子與那賢王一直在明爭暗斗,也知道畫秋是謝家人,于是欣然前往趟了這灘渾水的經過細述了一遍。

華服男子一直背朝著他靜靜傾聽著,謝景德一口氣說完,卻久久沒有得到主子的回應,內心不由再次惴惴不安起來。他試探的叫道:“主子,主子.......”

華服男子抬手捏了捏額角,淡然道:“退下吧!把該做的事做好了,別的不要胡亂插手。”

“是!”

謝景德不敢再多說什么,恭順了退了出去。

華服男子獨自站在窗邊,忽然噗嗤一笑,喃喃道:“有意思,真有意思,下次有機會定要見見這個巧舌如簧,見多識廣的月夫人。沒想到那個張姣看著聰慧卻是個只知道拈酸吃醋爭一時之氣的愚婦。

只是可惜了畫秋,千紅酥萬金難求,傾盡全府之力,也只用這千紅酥培養出五個死士,沒想到在這蠻荒邊境浪費了一個,卻連那位月夫人的皮毛都沒有傷著。真是.......”

華服男子搖了搖頭,嘴里雖然念叨著可惜,眸中卻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來人!”

隨著華服男子的呼喝,龍二大步走了進來:“主子有何吩咐.......”

丹翠山莊

畫秋的死已經過去數日,張姣也老實了許多,每日躲在院子里彈琴作畫,或者修剪花草,倒是一派閑適。

瀟瀟端著黑漆梅花茶盤氣呼呼的走了進來,卻見花憐月又捧著一本游記坐在窗下看得津津有味。她快步走到桌案前,將茶盞放在花憐月手邊。

瀟瀟特意用了些力氣,杯底與桌面碰觸發出一聲脆響,成功將花憐月的視線由書冊轉移到她的身上。見瀟瀟一張小嘴撅得老高,花憐月饒有興趣的問道:“誰又惹著你了?”

瀟瀟撇撇嘴,道:“夫人,方才我又看見那個曉晴一直纏著鳳五大哥不放。”

花憐月露出一絲了然之色,她放下手中的書冊,安慰道:“放心好了,鳳五是看不上那個曉晴的。”

“我不是擔心鳳五大哥會看上她!”瀟瀟輕咬下唇,眸中閃過一絲不被理解的郁悶與懊惱。她壓低了嗓子,道:“夫人,我可是偷聽到曉晴一直在向鳳五打聽賢王的歸期!”

“是嗎?”花憐月終于蹙緊了眉頭,露出凝重之色。

“真的,我聽的清清楚楚,一絲不差!”瀟瀟忙用力點頭,以證實自己話語的真實性。

花憐月搖搖頭,似遺憾的道:“那她可問錯了人,鳳五那個悶嘴葫蘆,也就對著鳳七時能多說幾句。估計曉晴與他說一車轱轆的話頂多換回一句‘姑娘若是有什么想知道的,不妨去問鳳七’”

瀟瀟一呆:“夫人怎么知道,難道你也瞧見了?”

花憐月抿嘴輕笑,鳳五鳳七,一個憨直一個油滑,偏偏又相輔相成關系極好。所以鳳七若是被逼急了,就會用鳳五嚇唬人。鳳五若是被逼急了,就會拿鳳七做擋箭牌。

瀟瀟見花憐月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忍不住跺腳道:“夫人,你還笑得出來。那個張小姐一直賴著不走,又讓身邊人打聽賢王的歸期。根本就是不死心,想要等賢王回來。”

“她想等就讓她等唄!”花憐月抿了一口茶水,再次捧起書冊:“賢王歸期不定,她若是能一直等下去,倒是能給世人留下個賢良貞靜,重情重義的好名聲。”

瀟瀟越聽越感到心驚肉跳,明明清楚那個張小姐的謀算,自家夫人卻還是一副隨她去的悠閑模樣。瀟瀟咬著下唇,開始為自家夫人日后定然會越發艱難的處境感到揪心起來。

可惜這幾天鳳七與張遠揚都不見蹤影,害她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見花憐月又看書入了神,瀟瀟只能坐在一旁郁悶的揪著衣角。

瀟瀟不知道,花憐月看似平靜的面容下也暗藏焦急。她也在等消息,不過她等的消息卻與張姣截然不同。

翁老將軍自從知道自己身中劇毒,且一點小傷就會立即斃命后,他再次稱病,關閉了將軍府的大門。

“這里,再用棉布裹上一層。”將軍府的老夫人指著案桌的邊角吩咐道。

老夫人雖然同樣頭發花白,上了年紀,說起話來卻中氣十足。這幾天,她將身邊幾個婆子丫鬟指揮的團團轉。

將軍府里的各色家具邊角全用厚厚的棉布包裹的嚴嚴實實,那些蒼翠挺拔的大樹都被連根拔了,老將軍以前最喜歡擺弄的斧鉞刀劍,全被丟進了庫房中牢牢鎖住。就連府里的女人們,不管是主子還是奴仆,發鬢全都是光禿禿的,一律不準佩戴簪環珠釵。

總之,在老將軍身上的奇毒未完全解去前,府里所有可能會對他造成傷害的尖銳物件全都被收了起來。

“行了,行了!”翁老將軍放下茶盞,沒好氣的道:“別鬧騰了,聽柳家侄女的意思,我身上這毒沒有五年只怕也有四年了,既然這么多年我都沒死,也不差這幾日。你把將軍府弄成這個模樣,外人見了只怕會笑話老夫貪生怕死。”

老夫人頓了頓手中雕著壽星奉桃圖案的鐵木拐杖,沒好氣的道:“笑話就讓他們笑話去,總好過讓那些小人得了意。我告訴你,這段時間你就老實的在院子里待著,哪里也不許去,只等柳神醫過來為你解毒。”

翁老將軍一向拿自家這位脾氣火爆的老夫人沒有辦法,只得躲到后面的書房去求個清靜。

書房里的兵書雖然多,翁老將軍因為心中有事,也看不進一個字。他索性躺在軟塌上小憩。朦朧間忽然聽見窗外傳出輕輕叩擊的聲音,他心中一動,索性站起身一把推開了緊閉的窗戶。

窗下出現了一張稚嫩紅潤的小臉,那是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虎頭虎腦的模樣,一看就是個頑皮的。他的雙手扒在窗欞邊緣,探出脖子,一本正經的對翁老將軍道:“祖父,你躲在書房里做什么呢?也不出來陪我們玩......”

話還未說完,他的身子卻開始劇烈搖晃起來。

“哎呀,你站穩些,站穩些”小男孩雖然焦急的叫喚,身子卻依然迅速的往后倒去。

“臭小子,小心些!”翁老將軍忙用手去撈,卻什么都沒有撈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男孩與另一個稍大些的男孩跌成一團。

翁老將軍忍著笑意,故意一臉嚴肅的訓斥道:“博容,博裕,你們倆個不在學堂里跟著夫子讀書,跑到祖父這里胡鬧什么?”

博容年紀小些,性子也跳脫的厲害。他一咕嚕爬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仰著紅撲撲的小臉,對翁老將軍道:“祖父前些日子不是說,只要能將夫子教的出師表背下來,就教我們一套新的劍法嗎!”

翁老將軍撫著胡須,不動聲色的道:“那你背出來沒有?”

博容挺起小胸膛,一臉驕傲的道:“背出來了,一個字都不差,夫子還在課堂上表揚了我。”

“哦!”翁老將軍點點頭,望向一直看著自己傻笑的博裕:‘’這么說,你也背出來了?”

博裕靦腆的點頭笑道:“回祖父的話,我昨日就背出來了。”

博容一個勁的點頭,他雙眼放光的插嘴道:“祖父,我與博裕哥哥都將出師表背了出來,您究竟何時教導我們新劍法?”

見到兩個寶貝孫子提到新劍法,就是雙眼放光無比期待的模樣。翁老將軍心中就感到無比欣慰。

翁家雖然是以武立業,可幾個兒媳都不想自家孩子再繼續打打殺殺,在刀口上討生活,于是特意請了夫子在府里教導幾個孫輩的孩子讀書習字。

翁老將軍雖然理解媳婦的想法,卻心中難免感到遺憾。

幸好這些孩子中,博裕與博容特別癡迷武技,平素就喜歡弄些木劍像模像樣的練著招式。翁老將軍閑暇時,也會指導他們一二。

此刻他正好被老夫人管制的太過無聊,也扛不住博裕,博容兄弟倆那兩對期待的小眼神。他笑瞇瞇的道:“好吧,今日就再教你們三招!”

“太好了!”博裕。博容正想拍手歡呼。

翁老將軍忙做了個禁聲的動作,他小聲呵斥道:“別吵,若是讓你們祖母聽見了,定然會將你們送回到夫子那邊。”

博裕,博容忙齊齊捂住了小嘴,只看見兩個人四只黑漆漆的眼珠子咕嚕嚕的亂轉著。

“進來吧!書房雖然施展不開,教你們卻是足夠了。”翁老將軍笑瞇瞇的親自打開了書房大門。

“祖父,祖父!”倆個人跑進書房,猴子般一左一右吊在翁老將軍身上膩乎了半天。博容還特地從牛皮靴子里抽出一柄小木劍,炫耀般的道:“祖父,你看,我連劍都準備好了,就等著您教我們呢!”

翁老將軍還未來得及點頭,一旁的博裕已經叫嚷開了:“博容,祖母不許咱們玩木刀木劍,你怎么還留著它?”

博容寶貝般的將小木劍藏在身后,嘟著嘴道:“這是祖父前些日子親手削給我的,我不舍得扔了!”

“可祖母也說了,這些東西會傷到祖父的.......”

眼見倆兄弟就要吵起來,翁老將軍忙輕咳一聲,打起圓場:“行了,你們不要為了區區小事就起爭持。你們祖父沒那么虛弱,小小木劍還傷不了我,是你們祖母太過緊張了。”

他伸手拍了拍他們的小屁股,一臉慈愛的道:“去站好了,祖父這就開始教你們新劍招。”

書房的黑漆大門虛掩著,不時可以聽見小孩子的輕喝,還有翁老將軍嚴厲卻不失慈愛的說話聲。路過的丫鬟仆從皆是會心一笑,這祖孫三人又在一起嬉鬧呢!

才過了小半個時辰,書房中忽然傳出一聲驚呼。沒過多久,博裕猛地推開書房門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他氣喘吁吁的尋到還在命人清理府內危險物件的老夫人,一臉焦急的道:“祖母,祖母,祖父的手被博容弟弟的木劍砍傷了,出了好多血,您快去看看吧!”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