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薇摸了摸他的烏黑的頭頂,冷聲道:“有我。”
蕭清南聞言心里一暖,埋在她胸口道,摟緊她的腰身,輕聲道:“娘子,給我生個孩子。”
這種時候也不忘催生孩子!
姜薇:“……”
她手頓了一下,問道:“安兒,你打算如何?我只知道是村里賈老婆子與她聯手,至于安兒來自何處我不太清楚。”
蕭清南聞言神情低落,嗓子干澀,“問…賈老婆子。”
他還從未懷疑過蕭安不是他的孩子。
隨后深吸了一口氣,又道:“是我對不起狗子,若他是被人丟棄,他就是我蕭清南的親兒子。”
“倘若是被人拐賣,我便替他尋親生父母。”
盯著他失落的俊顏,姜薇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事我去問,你在家休息。”
估計這會他也不想面對其他人,畢竟做男人做到他這個份上也算挺失敗。
見他在床上躺好,姜薇轉身出了屋子,蕭安直接撲了上來,小臉仰著,“阿娘,爹爹怎么了?”
“你爹腿疼。”姜薇捏了捏他白嫩小臉,心嘆,真舒服。
“我去給爹爹呼呼,呼呼就不疼了。”蕭安一溜煙就跑進了屋子。
姜薇也沒攔著,隨后抬頭看向一步之遙的虎子,視線移到他太陽穴那塊疤,已經沒什么大礙了。
見他張口欲說,她便知道他想說的是何事,
“明日你跟著他們一起蹲馬步,什么時候底子穩,我便教你們招式。”
虎子眼里閃過一絲亮光,重重的點了點頭。
“弟妹你去哪?早飯已經弄好了。”見她要踏出了門檻,蕭素云端著菜,連忙喊住她。
“有事,你們先吃!”
姜薇出了蕭家,眼角瞥見一閃而過白色的身影,腳步停頓了一下,隨后徑直走了。
大概走了五六分鐘,才走到賈家,賈家的旁邊恰巧是賀家,賀石剛出門,瞧見她,急忙喊住她,“蕭嫂子!”
姜薇停下腳步,看向他,面無表情道:“何事?”
“能勞煩你讓蕭大哥去姜家將斂尸入棺嗎?”賀石也知這事有些為難蕭家,只是沒人斂尸入棺是不成的。
清月村有個封建迷信,女子死后,必須由配偶斂入棺,否則是不能轉世投胎。
這并不是假話,以前清月村有過一例,薛家年僅九歲的閨女,落井而死,卻因年幼也未定親,無配偶斂棺。
至那以后薛家人每夜都能聽見她的聲音,后來花了錢讓外面的道士超度了七天七夜,那聲音才消停了。
“不行!”
姜薇眼神一冷,原身連死都不忘插蕭清南一刀,若是再讓蕭清南去姜家,恐怕是拿刀子在他心上插。
“蕭嫂子……”
賀石還想說什么,被突然而來的姜玫阻止了,“賀大哥,我來求她。”
姜玫身著一身白色的縞布衣裳,緩緩走來,盯著姜薇,哀求道:“我知道阿姐對不起蕭大哥,但是阿姐已經受到報應,希望蕭大哥送阿姐走最后一程。”
“我給你跪下了……”
姜玫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幾個頭。
賀石心疼,但也無法,索性跟著她一塊跪在地上。
姜薇側過身躲開了,盯著一身素白的她,冷聲道:“縱然你阿姐受到了報應,可是與蕭清南何干?他無罪,為何要受罪?”
“何況你阿姐也不是為他而死。”
“我話說到這份上了,若你們姜家敢因為此事去蕭家打擾他,別怪我不念情份!”
“我阿姐已經死了,那些過錯難道就不能原諒嗎?”姜玫抬頭,淚眼朦朧的盯著她,好似姜薇是個狠心的女人。
“不能!”
姜薇看著她額頭冒出的血跡,聲音越發冷冽:“縱然你今日磕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會答應。”
“要想斂尸入棺去找韓家!恐怕你阿姐更愿意。”說完,抬腳就走。
她本就不是同情心泛濫之人,在姜家感受的溫暖,蕭清南那一棍已經還了,她不欠姜家,姜家亦不欠她。
見她進了賈家,賀石心疼的將姜玫扶起,“玫兒,算了,要不去韓家說說?”
心里也知姜薇這話說的沒得錯,蕭大哥已經夠可憐了,妻子出軌,孩子不是親生,擱誰身上,也不好受。
“不行!”
頓時,姜玫瞪大著眼睛,一副惡狠狠的模樣,都是因為韓家,她阿姐才會死。
就算韓家同意斂尸,爹娘也不會同意,想到這,便想到家里行尸走肉的爹娘,眼淚刷刷的往下掉,“我去蕭家求姐夫。”
“姐夫心好,不會不管。”
姜薇大步走進了賈家的門,賈家大兒媳婦賈秦氏在井邊洗衣裳,瞧見她,立馬站起身,甩了甩水,“蕭家媳婦,有何事?”
姜薇直截了當道:“找你娘。”
賈秦氏一時沒習慣這種不客套的方式,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后,“娘在屋里,我這就去喊她。”
今個娘從韓家看了熱鬧,回來便躲在屋里沒有出來。
說完,跑進了正屋。
沒一會賈秦氏又出來了,眼神閃躲,小聲道:“娘不在屋,剛才出去了。”
姜薇瞥了一眼正屋的門縫,冷聲道:“那我報官了。”說完,抬腳就走。
躲在門縫偷聽的賈老婆子,連忙出來,急道:“別別別,我在家。”
對上姜薇平淡的眼神,賈老婆子心虛的錯開視線,“蕭家媳婦我們進屋說。”
她心里跟明鏡似的,蕭家媳婦定是為了問當年的事。
隨后轉頭,沒好氣的對著旁邊看的賈秦氏,兇道:“不去做事,等著我棍棒伺候你不成?”
賈秦氏脖子一縮,立馬回到井邊,蹲著洗衣裳。
進了屋后,賈老婆子探了個頭,看外邊有沒有人,心里還在慶幸老頭子他們忙田地里的事了。
隨后鎖上了門。
轉身“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喪著臉,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蕭家媳婦,當初我財迷心竅收了姜家那丫頭的十兩銀子,幫她騙清南,是老婆子不好,你一定要替我向清南求求情。”
她腦海中想起蕭清南魁梧的身體,那一拳掄下來,她恐怕就沒命了,頓時打了個寒顫,哭得更大聲了。
姜薇眉頭一皺,她還沒威逼,怎就吐出來了,“蕭安從哪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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