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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歌-第六十一章 事了
更新時間:2019-03-28  作者: 五月酒W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第二歌 | 五月酒W | 日久生情 | 溫馨清水 | 穿越 | 逗逼 | 五月酒W | 第二歌 
正文如下:
“小妹。”陸青默了一瞬,猶豫道:“不管怎樣,圣上明言此事水落石出。應該過不久,你就可以回家了。”

水落石出……我嘴角挑了挑,帶著幾絲嘲諷和難以置信。這許多日子以來,苦苦追尋的真相,卻讓人心情復雜。

“之前你說過,宮里的真相未必非黑即白,我現在好似明白了一些。”我低低道:“原來,真相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圣上相信什么。。”

“其實,這樣也好。有些事若要全部揭開,恐怕會有很多人命牽扯進來,你定然也是不想的。”

我心中憋悶,卻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沒錯。只是我還不夠豁達,有種不會再做什么卻也放不開的不甘。

“我們那么多努力都沒用,三王爺摔一跤,‘真相’就出來了,早知道我之前就應該推他一把,何必勞心費力做無用之功。”我自嘲道:

“小妹錯了。”陸青搖搖頭,道:“你以為的無用之功其實是重要的引線,這些小事看似無關,卻環環相***得丹貞太妃出頭。如果不是你從玲瓏郡主那里探聽到肅玦與太妃之異,我不會有底氣去找肅太師詢問。肅太師不驚詫質問,肅玦也不會為圖自保,以顏齊性命威脅太妃。那么,太妃更不會為了保護顏齊,不惜母子離宮、承認此事……”

“等等,肅玦以顏齊的性命威脅太妃?”我睜大了眼睛,愣愣看著陸青。

“雖未有實據,但看丹貞太妃的表現,推測起來已有八分可能。”陸青向來說話謹慎,八分已經算是他內心認可之事了。

他很快又道:“還有一事,正要告知小妹。今日后殿之中,肅太師已然向我坦言,當時前來通信,讓他匆匆離府的,正是肅玦。”

“果然。”即便心里早有推斷,但聽到這確信之詞,我還是皺了皺眉。

“此事要查,總是不難。昨日,圣上在后殿問我,可有探查發現之時,肅太師就在一旁。”

陸青頓了頓,接著說:“他親耳聽到我矢口否認,也正是由此,今早才尋了機會私下說出實情。不過,肅太師稱,肅玦絕不會和太妃同謀,而自己隱瞞那日之事確屬難言之隱。因有旁人,他不便多說,稱明日會借探望之由詳述此事。”

我撇撇嘴,“不會同謀?肅伯父還真了解自己的兒子。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我們猜的沒錯,肅玦和太妃是一伙的,他為何要威脅太妃?”

陸青長眸一斂,道:“太妃以一己之身,了結我們的探查,不正好讓他由危轉安么?”

“所以,太妃把所有后果扛下來,玲瓏郡主被指了御婚,肅玦卻是脫了全部干系?”

“目前看來,正是如此。”

我長嘆了一口氣,沉默了很久,才道:“我不明白,肅玦那樣的人,太妃究竟和他做了什么交易……她明明得了先皇全部的恩寵,難道還不知足嗎?”

陸青低聲道:“先皇久病,終有一死。太妃苦心謀劃的,多半是先皇死后,自己還能安穩住在宮中。所以,就連挾持你進宮,她也沒有草率行事、落人口實。”

“她想謀一席之地,無可厚非。可我還是不明白,”我皺著眉頭,嘀咕道:“若她對先皇有情,珍惜和相愛之人最后的時光還來不及,怎么會一早搭上肅玦?若她無情,日日相伴,總有機會逼君易儲,何必非要等到先皇油盡燈枯,甚至召見我時,才出手謀劃,平白多出許多事來?”

“世間事,不是非黑即白。感情,就更不是非此即彼。”陸青偏過頭,將眼神擲向虛無的遠處,聲音低啞,“情這個字,不是認為不需要,就能擺脫得了。就算有人能做出天衣無縫的謀劃,也未必能把自己的心盡在掌握。”

我探頭過去,瞧著陸青墨潭一般的雙眸,不可思議地說道:“這居然是你說出的話?你該不會背著我,偷偷看什么尋梅公子、風花雪月的書了吧?”

噔!一個毛栗子輕輕落在我的額頭上。

陸青滿臉無奈,道:“我是為了回答你!”

“哦?”我若有所思,轉而腦洞大開,“你是說,情難自禁?難道丹貞太妃對先皇情根深種,卻一直以為自己在乎的是權力地位,所以一邊拖啊拖,一邊又弄出這些事來……”

“小妹。”陸青咳了一聲。

“要是這樣,她不是太慘了嗎!”我搖了搖頭自我否定。世上哪兒有這么笨的人,飽受恩寵時不自知,非等到別人掛了,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小妹,丹貞太妃的事你就無需操心了,早些休息吧。”陸青似乎忍受不了我毫無根據的“泡沫劇場”,嘆了口氣,起身離開了。

也是,我這樣的情商,又能看清楚什么呢?

第二日下午,陸青早早就回來了,一同來的還有許久不見的肅太師。

盡管這位朝中重臣氣度舉止依舊無可挑剔,但他眸底有疲倦的暗影,以至于看向我時,不似之前那樣精神矍鑠。

肅太師先是祝賀我得還“清白之身”,接著便開門見山道:“賢侄、侄女,上次你們問的事,我這次會解釋清楚,以免二位心中有芥蒂。”

我笑了笑,恭敬請他坐下,親手上茶。

不管如何懷疑肅玦,這位老太師在我心中總歸是一個正直可靠的人。于國家,他危機之中果斷從皇陵請回太子,穩定社稷;于我,他也不負老友囑托,請旨來見,還許下照拂的承諾。

肅太師靜靜看著我,覺出我待他依舊如上次一般,毫無差別,原本進門時帶著的幾絲疏離也漸漸淡了下來。

他吃了一口茶,輕嘆了聲,啟口道:“之前我曾厲聲斥責賢侄,如今想來卻是自己太過急躁。畢竟你們一心探尋線索,而我又沒有把話說清楚。但兩位不要多想,真正是因為這是家事,且難以啟口,所以先前才含糊帶過。”

說罷,他把目光投向遠處的虛無,緩緩將其中緣故告知。

朝野眾人皆知,肅太師有兩個兒子,長子肅琦和次子肅玦。

肅琦是正室黃氏所出,據說為人謙和低調,不喜歡宮中的明爭暗斗,就和妻子兩人在民間立了一所醫館,治病救人,日子過得平淡自足。

肅玦是侍妾楊氏的孩子,無論長相才華,皆是出類拔萃,相比其兄,反而有繼承父親仕途之志,進了國學府不說,聲名遠播,還得了玉郎這一雅號。

但,除了太師府的少數人外,很少人知道,肅太師還有一個小女兒——肅姚,今年約莫已經十歲了。

肅姚也是侍妾楊氏所出,長相乖巧可愛,但行為舉止卻與常人大相徑庭。其三四歲時還不會說話,目光呆滯,不時憨笑。

肅家大公子本就是學醫之人,診斷出小肅姚先天不足,有癡傻之癥,即便是年齡身體再怎么長,其見識智力恐怕都無法與之匹配,只能停留在幼兒的水平。

這種事在我一個現代人看來,固然是悲慘的,但卻不是怪事。

可是在這里,若是誰家出了癡傻的孩子,就是老天對這家的報應,在外是要遭人恥笑非議的。

肅姚是女兒身,在家中本來就沒多重視,也未曾張揚過。自其三歲被診斷癡證后,肅太師顧忌顏面,動了別樣的念頭——想將肅姚偷偷送與他人,施以重金保她生活無憂,但從此將其從肅家家譜除名。

誰料侍妾楊氏卻不肯丟棄小女兒,自愿搬出了太師府,帶著肅姚獨自居住在西望城外一處小漁村里,對肅太師閉門不見,只讓肅玦不時前往帶去家計外。

時間久了,肅姚的存在越來越淡薄,加上正室黃氏不準人提及此事,外面的人竟是鮮少知道肅太師還有這么一個女兒。

說到這里,肅太師那張雖有歲月痕跡,但能看出年輕時俊逸的臉上露出了愧疚之意。他長嘆一聲,道:“固然以身不由己來做開脫,可不得不承認,我確實愧對她們母女。”

“那日,小兒肅玦從國學府出來后,順便去小漁村見他妹妹,結果發現肅姚已經高燒多日,這才匆匆回府,懇求我前去看看。肅玦幾乎沒在我面前提起過他妹妹,見他這次言辭焦慮,我知道情況嚴重,所以立即叫上肅琦,連忙動身前往,是故,沒能應召。”

他看向我,面上浮起復雜的神情,“因為我的原因,才讓侄女你蒙受后面的委屈……但那日情景,實在容不得多想,若是肅姚有什么大礙,我無顏面對他們母子三人。”

我神色平靜,理解地點點頭。站在肅太師的角度,他當時作為并無過錯,況且,他又不知道圣上會派人宣召。

“我不知你們是查到什么,懷疑小兒肅玦,但我相信他,絕不會做出伙同太妃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來。我前些日子聽聞,侄女你和小兒有些來往,且相處不錯,還在心中暗自高興。”肅太師深深看了我一眼,頓了頓,接著說:“如今,你們若是信得過老夫,此事就此作罷。坦白說,肅玦是庶子,加上他哥哥肅琦無意仕途,我對他從小就十分嚴厲,甚至……可以說是嚴酷。肅玦如今能得人前片刻風光,背地里實在有諸多不易。若因人言可畏,毀了名節,他就白白受了那些苦。”

老太師說到這里,又是一嘆,眸中沉痛一掠而過。

勾結太妃,豈止是名節這么簡單,難道擔心的不應該是他的命么?

我心中如是想,卻還是鄭重承諾道:“伯父放心。既然真相已經得到,我們不會再繼續追查下去,也不會殃及肅玨。”

他雙目一睜,確認道:“真的?”

我點頭,凝視著他道:“我和陸青已在圣上面前做過回答,此事已了。”

他定定看著我半晌兒,如釋重負般舒了一口氣。

之后再看向我們時,這位太師神色明顯從容許多,雙目清濯,恢復了往昔氣度神韻。他吃了幾口茶,閑聊幾句,再三叮囑我出宮后定要去府上做客。其后,見日已有了西落跡象,肅太師才告辭離去。

等肅太師走后,陸青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但看向我時,卻什么都沒說。

我也有心有所想。肅玦與丹貞太妃之間,究竟是什么糾葛,我仍不清楚,但……就此埋沒也挺好的。

至少剛才那位老人不會傷心,其家族不會受到牽連。古代生命微賤、刑法殘酷,我不止是書里看過,也在太玄側殿切身領教了,所以作為一個外來人,絲毫也不想因為自己讓這片土地盡染鮮血。

同時,我不知怎么,對太師提及的那個孩子——肅姚印象深刻。她雖未被母親遺棄,但卻因染病且是女孩,就要被逐出家譜。再反觀我這具身軀的待遇,簡直要幸運的太多了。

陸青往將軍府遞了家書,稱事已查清,讓家人無須擔心。

沒多久就收到回信,說家中一切安好,只是對我們甚是想念。

我和陸青看的出來,家里人在等圣上準我們出宮的命令。因為我在宮中,對外宣稱是圣上勞將之由,且又譽封郡主,看似不勝榮耀,所以,縱是焦急,家人也不能明問。

我也在等這個旨令。

不同于平京將軍成肖,我爹韓逸一直是邊境守將,除了年關,甚少入宮。據說,韓家世代將軍,忠臣老族,立下了不少功勛,可是從未領受過半分京城的封地,就連將軍府也只安于北邊一角——鉞氏鎮。

先皇在世的時候,就對韓家十分信任倚重。如今,過了皇權更迭、邊境紛亂的時期,新皇對政事越來越得心應手,也與成家聯姻,按理說,現在無需如履薄冰般的顧忌。

可是,準我出宮的命令卻遲遲沒有來到。

據說,陸青婉轉提過幾次,都被圣上含糊帶過,只道過些時間再議。

我雖滿心期盼,卻也不敢不滿,加上陸青手中還有未盡之事,即便圣上此刻恩準我出宮,我也想等他事畢后,倆人一同走。這樣想來,我只當是在等陸青,就漸漸不覺得焦急。

好歹放下一樁事,我心情愉快,在宮里自在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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