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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歌-第七十章 離別
更新時間:2019-03-28  作者: 五月酒W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第二歌 | 五月酒W | 日久生情 | 溫馨清水 | 穿越 | 逗逼 | 五月酒W | 第二歌 
正文如下:
原以為陸青請司夜過來,是想要好好感謝一番,沒準還會觥籌交錯、高談闊論什么的,卻沒想到,實際是如下情景。

我們三人呈三角形坐著,各自低頭吃著眼前的菜,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我用余光偷瞄兩人。兩位容貌出眾、風姿不凡的公子,均是正襟危坐,舉止優雅,抬手進膳的姿勢簡直可以入選禮儀典范。

在這種氣氛下,我即便想說話,也只能不自覺地憋了進去,心里默念“食不言、寢不語”。但心中腹誹,這兩人單獨跟我一起吃飯時,明明都不是這樣,難道真是我帶壞的?

用完膳,司夜無意久留,起身告辭,走到門口,坐回了輪椅,對我和陸青點了點頭,話不多說就離開了。

陸青看著殿門復又關閉,若有所思地含著笑意。

我探過頭,仰臉看他,奇道:“原來你請人吃飯是真的來吃飯,都不怎么說話的。”

陸青彎著一雙長眸,煞有其事道:“我們不需說話,就已經知道對方所想。”

我嘴角顫了一下,訥訥道:“下一盤棋,就……就心意相通了?難怪你們吃飯的時候都不說話,看來在心靈交流。”

陸青忍俊不禁,低低笑出聲來,無奈道:“早叫你少看一些稀奇古怪的書,想些什么呢。其實我要說的事都在帖子上寫清楚了,司夜今日肯過來,就已經是回應了,還需要多說什么。”

“你寫了什么?”我瞪大了眼睛,突然了悟:“該不會是拜托司夜照顧我吧。”

陸青頷首,輕輕嘆息一聲,道:“不算太笨。”

“我哪里需要……”我想了一想,又改口道:“也不是不可以,他那個君位多少還有些威懾力吧。”

“他有用的不只是君位,還有這里。”陸青指了指自己的頭,道:“他是個聰慧通達的人。”

“他聰慧有可能,通達就算了吧。”我撇撇嘴,“他要是通達,脾氣會那么壞,嘴會那么損?人緣會那么差?”

陸青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他性格天然,處于君位,有發脾氣的權利為何不用?嘴巴損,那是對你,他知道你把他看成朋友;人緣差,他如果不喜歡人來人往的虛情假意,那么人緣差,就是好事情了。”

我目瞪口呆,被陸青這么一說,好像司夜的小脾氣都成了睿智之舉,我竟無法反駁。

“今日,他沒有當面聊起帖子里的事,估計也是怕在寒秋殿忍不住損你,折了你的顏面,以后不好面對下人。”陸青意味深長地笑著,轉身離開。

司夜還有這等好心,真是不容易。

我琢磨了一會兒,好一會兒忽然間覺出有點不對。“陸青哥,你等等!司夜損我也就罷了,你囑托他為什么要提前寫帖子。你說,你是不是對我也有什么偏見……”

分別的時刻總是來的很快。

兩天后,陸青剛去太玄殿不到一個時辰,就匆匆回來。我因為起的晚些,正在用膳,一見到他臉上欲言又止的表情,立刻明白了。

盡管這些日子,我一直隱藏的很好,但臨近別離,還是控制不住失落的心情。

我放下銀著,勉強笑著問道:“什么時候走?”

“車馬已經在宮門口等著了。”陸青輕聲說。

“那,那你去收拾一下吧,我幫你。”我匆忙起身,就往側殿走。

陸青靜靜跟在我身后,見我急匆匆走進屋子卻是一臉迷茫的樣子,低聲開口道:“前幾日收拾好了,沒什么東西。”

我這才注意到,他床邊的小幾上放著一只竹籠,行事如他,自然是早做準備。

他默默看著我,一雙墨瞳深不見底,嘴唇輕輕動了兩下,卻什么都沒說。

“收拾好了,那,那我就放心了。”我不知所措地笑著,苦心隱藏了幾日,就怕表現的太差勁,讓他在千里之外也不能安心。

“領路的侍官在外面等著。”沉默半晌,他喉嚨有些干澀,咽了一下,終究還是說出那句話:“我走了。”

“嗯。”我笑了笑,盡量顯得無憂無慮,出屋對福全道:“你幫陸公子把行李抬到宮門口。”

福全應了一聲,雙手抱著竹籠出來,先一步出殿去了。

陸青跟著我走了出來,低聲說了一句,“自己保重。”

我揚起笑臉,“你也是。”

他微不可聞地嘆息了一聲,然后緩步走出了殿門。

直到陸青頎長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我這才確確實實地感覺出,他是真的走了,離開了這個宮殿,去遙遠的南疆。

一陣涼風吹來,我覺得身體發冷,卸下了臉上的笑容,神思恍惚地往回走。

也不知道為什么,住了這么久,第一次發現寒秋殿太大了,又太安靜,顯得空落落的,引得人心中暗藏的感傷綿延出來,似燃香一般絲縷不絕。

就在我拖沓著腳步,剛要邁過垂花隔門的門檻時,突然聽到一陣熟悉又急促的腳步從身后傳來。

我飛快轉過身去,不由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竟是陸青去而復返,如風一樣疾步走來,一瞬就走到近前,一把將我攬入懷中。

他身量高出我不少,微微躬身,垂首在我肩上,低聲呢喃:“歌兒。”

我懵懵懂懂地任他抱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他抱得這樣緊,和上次完全不一樣,兩只手臂好似要把我箍進他堅硬的胸膛。我半張臉埋在他柔軟的衣衫里,鼻尖縈繞著他身上獨有的溫暖氣息,竟然鼻頭一酸,紅了眼眶。

這是怎么了……不過是暫時的分別,我怎么如此傷感?

要鎮定,要克制,你不是小孩子,你是確確實實的大人,是獨自一個人適應了這個陌生時代的人。我心中默念,努力睜大了眼睛,強忍住鼻尖的酸澀。

待情緒稍稍平復后,我啞著聲音說道:“陸青哥,你抱得太緊了,我透不過氣。”

因為貼近,我清楚地感覺到他衣衫下的肌肉剎那僵硬了。陸青好似夢中驚醒一般,猛地松開了手,吶吶道:“對……對不起,小妹。”

我從他禁錮中脫身,怕他尷尬,連忙轉移話題道:“你怎么又回來了?”

他還沒回答,門外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陸將,您拉下的東西找到沒有,需要下官幫忙嗎,這時辰不早了……”

陸青眼底掠過一絲陰霾,口中卻客氣地回道:“已經找到,我馬上出來。”

知道外面是侍官催促,我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別擔心,我也不是小孩了。”

陸青“嗯”了一聲,道:“馬上要到年關了,韓伯會進宮來,到時若是圣上容許,元姨、大哥、且行他們都會進宮來看你。”

我眼睛一亮,之前竟然忘了過年時我爹需要進宮稟回關情這一茬,也就是說,沒過多久,我就能見到將軍府的家人了。

見我神情輕松下來,陸青低聲道:“我到了給你寄信,我會……盡快。”

我深深看著他,“你要小心,不要勉強。”

“我走了。”陸青終于拉開嘴角淡淡笑了一下,緩緩轉身。

“等等。”我拉住他衣袖,從懷里掏出那個五彩琉璃的龍鳳廟,笑盈盈對他說:“你看,你一直在我身邊的。”

陸青先怔愣了一下,然后下一瞬,眼眸中似乎點起了焰火一般,從瞳仁深處溢出了真切的笑意,這笑意如春水蔓延,轉眼就溢過了他的眉眼、唇畔,讓他整個人像是發光一般,好看的讓人挪不開眼。

“好。”

陸青走了好幾天了,我還在回味他最后那個簡直暖的不像話的笑容,以及那句輕柔到幾乎帶著寵溺的回應,居然沒留神地傻笑出聲。

“郡主,你又在想陸公子了?”

“是啊。”我下意識地回答,撇過頭去,看見福全露出一個飽含深意的笑容。

“哎,你笑的這么假什么意思。南疆那么遠,陸青哥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到,我當然要惦記了。”我莫名緊張,連忙解釋起來。

“小的就問一問,可什么都別說。”福全又是搖頭又是擺手,笑的古里古怪。

想八卦我?我白了他一眼,罷了,小孩子懂什么,盡胡亂琢磨。

福全看了我一眼,居然飛快地小聲補了一句,“其實也沒什么。反正您和陸公子也不是親兄妹。”

我一瞬著惱,站起來佯裝打他:“別瞎想,我當陸青和親哥沒什么分別,我和二哥都跟他一向要好,你再瞎說,我就罰你晚上吃咸菜饅頭了。”

“小的錯了。”福全見風使舵般趕緊告饒,可憐兮兮地辯解:“上次開秋律君大人的玩笑,您不是沒生氣,還哈哈大笑嗎?”

我冷哼一聲,故意道:“就是太慣著你。你沒事就去幫幫小月,她就沒你的閑心。”

福全應了一聲,轉身離開,臨走前還有點委屈的嘟囔:“殿里的幾個都看得出來,他們不過是敢想不敢說……”

我坐在那里一瞬氣結,這小孩……明明知道我和陸青親如兄妹,怎么還跟后宮那些娘娘似的各種八卦,前天還開司夜的玩笑。

司夜?那能一樣嗎?我剛氣呼呼的想著,忽然冒出一絲異樣的情緒。咦,都是不可能,為什么……我覺得不一樣?

前天,福全擠眉弄眼地調笑,說我和司夜關系很不一般的時候,我想到自己和那個總是一張冷嘲熱諷臉的少年居然被“八卦捆綁”,就覺得搞笑,全然沒有當回事,當場哈哈大笑,調侃自己沒有做君王夫人的氣質。

可是為什么他提到陸青,我就不由自主生出緊張的情緒,心跳快了幾拍不說,甚至都恨不得捂住他的嘴,讓他不要瞎說。

我莫名地心慌了,該不會……該不會,我真的對陸青有什么別樣的感覺吧。不,不,不!不可能!這太可怕了,我呼呼呼地搖頭,把這個念頭甩出去。

雖說古人早慧,陸青在這里已然成年,思想上比我成熟不少,但我之前一直把他當做少年,后來因他在宮中的照拂,就有了類似對兄長的依賴,可內心里,我還是堅定不移地覺得自己和這里的人是兩個世界的。

在這個時代,家人、朋友陪我走過一些路,我也無法避免地對他們產生了親情、友情,但是,我從沒有放棄過尋找回到現代的方法,也一直告訴自己,這里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夢醒了,我一定會回到自己的人生軌道上。

所以,我清醒地知道,不能任由自己沉淪于多余無謂的感情,也不能……由此傷害別人。

想清楚了這一點,我漸漸琢磨出自己近日的狀態確實不對,難怪福全賤兮兮地開玩笑,這都怪我被陸青“美色所迷”,意志不堅。定然是陸青走后,我天天閑在屋里無事可做,才多出這些迷思,以后,絕不能這樣下去。

做完決定,我一掃之前萎靡慵懶之態,轉移注意,開始在東湖閣那浩瀚的書海中盡力尋找線索,其余時間,就和司夜、何妃他們走動走動。就這樣,過了一陣兒,我再想到陸青時,心態十分平靜。

我終于放下心來,果然一切還是正常的,當時的情緒紊亂定是離別的思緒干擾的。

年關將近,我收到家中的書信,是二哥且行寫來的,他說,只要圣上不反對,爹入宮時會帶上全家人。

看到這句話,我激動不已,想到和家人分別半年,眼看就要見面了,幾乎是數著日子等待新年。

誰料天不如愿,就在快要過年的時候,圣上居然病了,據說是感染了一場風寒。他年輕力壯的,本不打緊,可是這位新皇是個心思慎重的人,竟然因此取消了年關時的百官慶賀大宴,就連邊境的將領也不用親身進宮了,還義正言辭地對外宣稱是因先皇殯天之年,更要小心異動之故。

他這一取消,別人便罷了,倒是真苦了我,白白等啊盼啊這么久,結果一切成空,只能孤零零地留在宮里。

因為圣上的指示,新年的時候,宮里各處今年也只是略作修飾。我向來不喜歡奢華,加上心情不愉,更是沒管此事,任由小月他們簡單地掛了幾抹紅綢,貼了些紅紙對子。

畢竟是過年,除留了些好茶和點心送去鳳悟殿,我把圣上給的賞賜幾乎都分給了寒秋殿里的婢女和公公們。因為人少,小月和福全拿的最多,其他人也不少,個個歡天喜地的,臉上的表情倒確實有幾分過年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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