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扒飯的白錦兒聽了白老頭的話抬起頭看向他,目光瞧著還有些呆滯;她的腦袋此時想著別的事情,處理起老人傳遞來的消息有些費力。雖然如此,少女還是強打起精神,幾次眨了眨眼睛要給自己阿翁一個平常的笑容。
結果瞧著更奇怪了。
“沒事的啦阿翁,”
惟有飯千粒。
“我說狗丫頭,你老是這么悶悶不樂的做什么?是不是哪不痛快了?還是什么人招惹你了?”
“我不說了嘛沒什么事情。就是,”
“就是什么?”
“那你是怎么了啊?你可別和我說沒事啊,你自己找個鏡子照照,看看你這副模樣。我這老頭子活了這么久,還瞧不出你有事就是眼瞎了。”
“哦我知道了,”
什么都沒說,只是用下巴朝著面前的桌子努了努,
于是白錦兒來到桌邊坐下。
爺孫倆相對無言,
“不是心事,那就是身子不舒服。走,我帶你去汪小二那里看看。”
“我也不是身子不舒服......”
“不是心里有事,也不是身子不舒服,”
“是不是陶三那小子欺負你了?”
哎喲越說越夸張了,白錦兒聽著白老頭的喋喋不休甚感無奈。
可也視因此,白錦兒忽地回想起了前世時,自己因為找工作不順利的時候,也有過這樣子一段悶悶不樂的時間,而那時候,爸媽也是這個樣子的。
這個樣子輕易就看出來自己在假裝坦然。
明明覺得自己已經掩飾的很好了,他們卻總是能一眼就認出自己的不開心。
難道這就是做了家長以后的特異功能?
“阿翁!”
“你不要胡說八道了!”
少女連忙解釋,聲音大了許多,表情也變得生動了起來。
不過這么被胡說一趟下來,白錦兒原本低落的心情倒是好了許多。
“怎么又扯到人家三郎身上去了,”
“人家何其無辜啊......”
白老頭倒也沒真覺得是陶陽惹得白錦兒難過了,只是這丫頭嘴巴硬,不說些能叫她松嘴的話,估計也問不出什么東西來。
果然,
被自己這么一胡攪蠻纏,臭丫頭總算是有想和自己說話的欲望了。
“那你倒是和我說說,你最近這副樣子是怎么了?”
“我,”
“我......”
白錦兒欲言又止,只一剎那的功夫猶豫,她最終還是沒打算將裘敬蘭的事情說給白老頭聽。
就是說出來了,最多也只是多一個人煩惱罷了。
“我,我這副樣子是,就是,”
少女的大腦飛速運轉起來,瞬間靈光一閃,想到了個好的點子。
“啊!”
“阿翁!”
“我是因為,因為不知道該用什么菜品去參加秋分會!所以才煩惱的!”
“秋分會?”
白老頭挑了挑眉,帶著懷疑的神情,打量著面前的姑娘。
白錦兒說完之后有些忐忑地看著白老頭,看著他琢磨了一會兒,勉強算是相信了自己說的話。
“既然如此煩惱的話,便不要參加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多么重要的東西,不參加也罷,我早就說了叫你不要去參加的,你這個狗丫頭從來不......”
“不不不,”
眼看著白老頭又要開始喋喋不休,白錦兒連忙開口,打斷了白老頭的話頭,
“本來是不知道要用什么菜品的,可被阿翁你這么一提醒啊,我倒是有主意了。”
說完,白錦兒十分迅速地將碗中的飯菜扒光,然后將碗筷一放,邁著小快步跑回了自己的房里。
“阿翁,今天就麻煩你洗碗收拾啦——”
“這丫頭,”
看著白錦兒跑進自己的房中之后,白老頭雖然嘴上的語氣嫌棄,可眼底的神情始終是放松了。
白錦兒跑回到自己房間之后,慣例還是鎖上了房門。
“系統!系統!”
屋中除了自己之外就沒別的人,白錦兒便放心大膽地呼叫起了系統,以至于發出了聲音也沒有管。
喊了十幾聲之后,總算是聽到了那個冰冷的機械女聲在自己腦袋里響起。
“宿主請說。”
“你這兒有沒有賣烤叉燒可以用的醬汁?”
“請宿主自行刷新調料貨架。”
“啊?那要是你這兒沒有我刷新了,這不是浪費我的積分嗎?”
“宿主需要復調醬汁,請自行使用已得材料調配。”
“......所以你就是沒有已經調好的叉燒醬汁是吧,你剛剛就是打算坑我的積分是吧。”
“宿主還需要什么?”
默認了,這狡猾的老東西。
“請宿主注意自己的言辭。”
咳咳。
“那我現在如果需要小菜園給我培育一種新的植物,在秋分會之前,趕得上嗎?”
“小菜園培育時間視培育植物的等級而定。”
“那......”
“宿主與其把時間浪費在問我無聊問題上,不如去看一下種子貨架,”
白錦兒后面的問題還沒問出口呢,就聽見機械女聲打斷了自己的話。
少女一噎,
只好照著她說所說的,將種子貨架打開了。
種子貨架打開的一瞬間,正看到種子貨架刷新了。
“狗丫頭,你躲房間里干嘛呢,”
“出來吃飯了!”
白老頭連連叫了好幾聲,才聽見白錦兒的屋子里有動靜傳來;老人不放心的又看了幾眼,確定屋子里的人是在準備出來之后,這才嘆了口氣,挑揀著面前的花生。
也不知是怎么了,從兩天前開始,白錦兒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得很糟糕,可白老頭問她的時候,她又說自己沒什么。一來二去下來,白老頭也識趣是白錦兒不想將事情告訴自己了,只好任由著她去。
也許真是女子外向,
白錦兒現在的這種個性,也不知叫白老頭是喜,還是憂。
心事不外露,表明不會輕易信人,易不會輕易被人騙;可這樣的心事不外露卻是對著自己,著實叫老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決心要好好問一問白錦兒。
不會兒的功夫,少女總算是從屋子里出來了。身上的袍子也系得松松垮垮的,臉上的表情還是和前幾日那樣子似的,一副說不出來的愁悶之感,
白老頭抬頭望了一眼白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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