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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閨暖-第一百二十二章 置辦
更新時間:2020-05-05  作者: 墨玉清幽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香閨暖 | 墨玉清幽 | 墨玉清幽 | 香閨暖 
正文如下:
也不知郡王如何知曉晴夫人病了,派了府里的太醫來替她診治,還派小廝體貼地替她抓好了藥,跑著送來。

那小廝笑嘻嘻地轉達著郡王的話:“郡王怕夫人病得重了,大婚晦氣,這幾日命小的幫著抓藥。”他說著眼睛滴溜溜轉地瞄向綠蕊,咧嘴笑道:“夫人有什么旁的事也可以吩咐小的去辦。”

晴夫人點了點頭,沒有說什么。綠蕊卻不滿地揮了揮手,打發他去了,嫌他轉述的話不吉利,一文賞錢也沒給。

不管怎么說,今日也算不錯的,晴夫人自一碗驅寒的藥入口,前前后后加起來也不過用了半個時辰的功夫,比往常幾日請不到大夫的情況可好太多了。

綠蕊服侍晴夫人吃了藥,小睡了一會發了汗,待散了汗方起來盥洗,喝了小半碗雞絲粥。

晴夫人再起身頓時覺得身上松快了不少,她轉頭問綠蕊:“側妃娘娘和世子妃可還在?”

綠蕊聽了晴夫人的問話怔了怔,她光顧照顧生了病的晴夫人,倒把這件事給忘了。

綠蕊忙去門邊凝神靜聽,就聽四季齋隱隱約約有聲音傳出,并不像以往那樣安靜。

綠蕊回身喃喃道:“奴婢沒看到有丫鬟婆子簇擁著主子過去……”她還沒說完,忽然臉色一變:“想來側妃娘娘和世子妃還在。”

晴夫人聞言有些急了,坐到鏡臺前吩咐綠蕊:“今日晚起,又耽擱了這么許久,也不知會不會怪罪我們,快來幫我梳妝!”

筠娘此時正被蘇側妃拉著在新房的庭院中到新房屋里走來走去,蘇側妃興致頗高地與筠娘從院子的布局說到新房的布置。

新房里連一個小小的繡墩、古牙凳、鼓凳之類不起眼的小物件都是蘇側妃自造辦處精挑細選的,每一個都雕鏤繁復,花樣精致秀雅。

蘇側妃如今除了每日侍奉王爺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魏俊大婚上。

筠娘有幾件關于郡王大婚需要拿主意的事,來詢問蘇側妃的意見,原本打算客客氣氣說完就走的,如今看來短時間內是走不成了。

四季齋的火盆里堆著的是上好的銀霜炭,屋中暖融融的,一進去就能感受到撲鼻的熱氣。和晴夫人的偏房簡直天上地下。

晴夫人到四季齋請安的時候,世子妃正和蘇側妃坐在臨窗的軟榻上說話。

世子妃語氣輕柔道:“花房在置辦新品花樹,不如讓人替郡王新房院里也置辦一些。”

蘇側妃聽了眼睛一亮:“你說的對!”她立刻轉頭笑著吩咐身后的胭脂:“去吩咐文華和永青家的多采買一些名品花樹,用來布置郡王的大婚院落。”

胭脂忙答應一聲去了。

兩個人離的很近,又有商有量的說起別的事。

晴夫人見了心中暗自詫異。

側妃娘娘對待世子妃不僅面帶笑意,語氣也難得的溫和了許多。

世子妃可是有能力與側妃娘娘爭權奪利的最大對手!

現在兩個人不僅能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處商議事情,蘇側妃從始至終都對世子妃和顏悅色的,也不知世子妃做了什么竟讓側妃如此滿意。

晴夫人心下自思,若換做是自己,她可能很難做到讓對立的人認可自己。

一旁默不作聲的魏俊,隨意一抬頭,看到晴夫人進來,表情顯得有些復雜。

晴夫人如今形容瘦弱,發色枯黃,看上去病懨懨,雖然眉眼依舊秀麗,到底精神頭不如保養得宜的側母妃和梁氏面頰粉潤。

魏俊的表情變得更為復雜。

聽到動靜,蘇側妃望過來,見來人是她。蘇側妃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留下的只剩滿眼的冰冷。

晴夫人曲膝給蘇側妃和筠娘請安。

筠娘抬頭,發現是晴夫人進來,微微地笑了笑,和她點了點頭,順勢打住了與蘇側妃的話題。

晴夫人看著笑容柔和,神態從容的世子妃,有片刻的恍神。

這府里已經有多久沒有人這么輕聲細語地同她說話了。

蘇側妃冷哼了一聲,面帶不屑,理也沒理晴夫人,態度十分冰冷,與世子妃的和顏悅色截然不同。

晴夫人看到,渾身一個激靈,見過禮,安安靜靜立到了一旁。

這時有門房的人送來大紅的灑金帖子,來人笑道:“若璃公主昨晚上誕下一女,請娘娘去參加洗三禮。”

蘇側妃的人沒動。

竹月見了,只好上前接了帖子。

蘇側妃思索著,與筠娘淡淡道:“若璃是竇姑娘的嫂嫂,這次我去不合適,你和你文大嫂去吧!”

竇家的事由梁氏出面最相宜,既抬了竇家姑娘的體面,又不用她屈尊降貴,直到此時蘇側妃被奪管家權的心氣,方才稍稍平順些。

前些日子王爺對外宣稱她要忙郡王的婚事,那只是王爺對外的說辭,僅僅是為她留些顏面罷了,實際上她的管家權是被王爺剝奪了。

她愛這個男人,不想計較那么多,心平氣和地接受了,也會幫著在太皇太后面前粉飾太平。

蘇側妃就想到了袁王妃,不知道她當初被奪權是個什么樣的心境,被奪了男人又被奪權,想來不太好受。

如今風水輪流轉,一報還一報,又輪到她了。

世子妃愿意給她們母子體面尊重,蘇側妃心領了,也樂得清閑。

如今閑下來,多出許多時間親力親為地侍奉王爺,照管兒子,她最近越來越覺得如今這樣也沒什么不好。

隨侍在一旁的晴夫人看著蘇側妃的表情變化。

讓她隨侍著是想讓她看看她與主母的差距。

此時又聽到蘇側妃如此說。

晴夫人聽著心里澀澀的。

蘇側妃讓人去請文大奶奶,讓她陪著去管人事的古嬤嬤那里,挑選新房院里服侍的侍女,這樣的事文大奶奶比較擅長。

筠娘為了避嫌并沒有參與,而是起身笑道:“側母妃若沒有其他的事,我去繡房看一看趕制的喜慶桌帷和椅搭做得如何了。”

蘇側妃對她有意回避的行為十分滿意,笑著向筠娘道:“讓你費心了!”

筠娘曲膝笑道:“我是大嫂,這些是我應該做的。”說完帶著竹月出了四季齋。

晴夫人抬頭神色復雜地看向世子妃端莊清麗的背影。

沒想到筠娘竟在短短的時間里,得到了蘇側妃的認可。

蘇側妃轉頭斜睨了晴夫人一眼,用帕子捂著口鼻嫌惡道:“染了風寒就不要出來,就該在自己屋里好生養著。”

蘇側妃頗為不屑地冷聲告誡了她幾句,不想看她在自己眼前晃,冷著臉將人打發走了。

晴夫人回去的路上,怔怔地想著:原來郡王已經替她知會過了,怪不得她能在偏房待得安穩。

蘇側妃由文大奶奶陪著,去古嬤嬤那里自新進的侍女里挑選郡王新房服侍的人。

蘇側妃來來去去,仔仔細細的挑選,在古嬤嬤那里逗留了一上午,總算挑了幾個可心的。

或眉清目秀,文文靜靜的;或溫和沉穩;或清甜可愛;或秀雅帶著書卷氣的,皆在十二歲到十六歲之間,生得標致,個個齊齊整整,干干凈凈,各有千秋。

蘇側妃面露疲憊,心滿意足地回了紫玉殿歇晌。臨走時將挑選的侍女都帶走了,回去交給盧嬤嬤細細查一查她們的底細,適合的再進行細致調教。

筠娘去繡房時方姑姑正在染池旁,指點新進的繡女染布:“你這樣太生硬了,會傷到布料,力道要均勻!”

方姑姑見世子妃來了,忙帶著眾人向世子妃屈膝見禮:“奴婢給世子妃請安!”

筠娘請她起身,由方姑姑引路去繡房里看了看繡女們正在趕制的富麗大方,效果比預期的要好,筠娘認真看過,放下心來,笑著夸贊了她們幾句。

方姑姑和繡女們見世子妃滿意,也不禁松了口氣,臉上露出激動的笑容。

筠娘出來笑著問方姑姑:“小孩子的小衣裳、虎頭鞋之類的兩三日能做好嗎?”

方姑姑并沒有為了討好立刻答應下來,而是認真思考了片刻,斟酌道:“只要不太復雜繁復的繡花圖樣,基本沒什么問題。”

筠娘笑了笑,道:“小孩子喜慶舒適為主,選用福祿壽吉祥富貴的花樣最好。”

方姑姑挑了幾個類似的花樣奉給世子妃,筠娘從中挑了一個讓她幫著做,兩日后來取。

方姑姑鄭重答應下來,恭送世子妃走遠。

筠娘回去,把今日的事細細地與魏儀說了,最后說起若璃公主的千金過兩日洗三禮的事。

魏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露復雜地看向筠娘。

筠娘被魏儀看的有些無措,思忖著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

就發現魏儀看著她的目光越發凝重。

筠娘不由朝世子爺看去,莫名的在他深邃地眼眸里看到一絲探究。

魏儀笑容漸漸淡去,用指腹輕輕摩挲拇指上潤澤的羊脂玉扳指,隨口問筠娘:“是誰讓你去的,還是你自己主動要去的?”

魏儀深深凝視她的眼睛,不錯過她眼中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世子爺每一句話都有深意,他越是隨隨便便的話越不能掉以輕心。

屋中寂靜,魏儀半晌不言。

筠娘在心里猜測,難道是不放心自己代表端王府去參加若璃公主之女的洗三禮?畢竟這是她真正意義上以世子妃的身份出面應酬。

筠娘有些拿不定主意,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心中就有些慌亂,神色間不敢流露出來,只是笑道:若是殿下不喜歡,我就不去了,請文大奶奶代勞也是一樣的。往常這些事大多也是文大嫂去辦的。”

他聽得出來,她說的是真心話。

魏儀有點意外,這么好的機會,沒想到她說放棄就放棄了,是見他不高興了,討好他,還是她對權勢沒有太大的占有欲。

筠娘眉宇間涌現出擔憂的神色:“

念頭閃過,筠娘輕輕笑了笑:“妾身服侍您更衣吧!”

在外風塵仆仆一天,確實不太舒服。

吃了飯兩個人去給王妃請安,

因著魏儀打發了屋里人,與筠娘單獨說話,

慶陽不敢打擾,帶著魏侗先去了青嵐殿。

沒想到今日魏俊也在,他破天荒地起身向筠娘道謝:“多謝大嫂為我的事操勞。”

“郡王客氣了。”筠娘微微笑了笑。

眾人都有些意外,沒過多久,文卓和文大奶奶也到了,今日十分熱鬧,大家笑著見了禮,很快說到魏俊的事上,對西園的修整七嘴八舌的發表著意見和看法。

筠娘沒有參與,而是與慶陽和魏侗坐在一處,小聲說著話。與他們并不在一個圈子,互不干擾。

魏儀表情變得溫和起來,沒有再多說什么,由著她服侍。

魏儀目光一凝,

語氣冷凝,隱隱帶著幾分試探。

魏儀仿佛真的是隨口問了問,并沒有改變什么。

筠娘那日依舊與文大奶奶一道去了公主府。

之前若璃一直住在竇府,臨快生產時才回了公主府。

這里,里里外外都是若璃的人,把守得十分嚴密。

若璃沒有父母兄弟撐腰,懷孕期間又變得敏感多疑,心里沒有什么安全感,這才把公主府里里外外把持的密不透風,就好像是害怕有人暗害了她和她的孩子一般。

竇大人和竇夫人想去看看孫女都要等著通稟傳喚。

竇然更是許久不曾與妻子同床共枕,竇家此時對這樁親事心里隱隱有了埋怨和不滿,卻不能表露出來,傷了竇家的顏面。

小廝伸出手掌,立即捂在嘴上,前后左右仔細看了看,才拽著他的胳膊往僻靜的地方,又謹慎四顧了一番,這才瞪著道:“當心禍從口出,你不想要命,別連累我,傳出去你我小命都玩完。你這隨口一說,即便不傳出去,讓公主的身邊人聽到稟報給公主,我們府上也再難有安生日子過!”

說完,遠遠的走開了,很怕惹禍上身似的。

“人家如今是尊貴的世子妃,再說不得那樣的話了。”

惡狠狠地瞪著他,直到走遠了,才站住腳

筠娘與竇然的目光不經意間撞到了一處,兩個人都避開了對方的目光,筠娘目光坦然,竇然的心猛地漏掉了一拍,臉上的表情不太自然。

若璃歉疚地笑道:“讓妹妹就等了,妹妹莫要怪嫂嫂!”

竇雪薇搖了搖頭笑著細聲細氣道:“沒關系,不會的。”

她們姑嫂看起來有著淡淡疏離,并沒有外界傳言相處的那么好。

若璃是公主,又是在太皇太后身邊養大的,再怎么溫柔,骨子里也有她的驕傲,讓她去容忍遷就別人是很難的。

筠娘按照常禮送上小衣和金鎖,沒有過多逗留,與竇雪薇說了幾句話就回了王府。

文大奶奶留下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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