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明在門外叫了一聲，嚇得胡夫人打了個激靈，抬頭看胡思明緊皺著眉頭站在門口，滿臉都是壓制不住的怒火，后面的方先生卻一臉的氣定神閑，笑容可掬。

“啊——哈——準備好了哈——”胡夫人忙尷尬的起身，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小五瞧了方先生一眼，便笑著跟胡夫人告別，臨走前拉著鳳蝶的雙手道：“京城見啦。”鳳蝶雙眼發紅，滿目欣喜，緊閉了雙唇用力點頭。

小五原想再去三爺府跟呂文杰說一聲的，見方先生面露疲憊之色，知道他折騰這一天也累了，便讓車夫去臨近的書墨坊，自己下車去找余謙：

“……你替我去三爺府找文老板說一聲，正月十五之前我會把余下的《射雕》、《童林傳》的手稿送過來一部分，到時候再給文老板送過去。”

余謙忙點頭稱是。

等小五回到車上，見方先生正在車廂里閉目養神，臉色蒼白無血，人也瞧著疲憊。她便吩咐沃桑和車夫慢慢走，讓方先生睡一覺。

車輪滾動，小五整理了車簾也想歪在方先生身邊歇會兒，卻覺方先生忽然揚手將她抱在懷里，貼著她耳朵低聲問道：“你真不介意嗎？”

“什么？”

小五先是一愣，隨即很快想到胡夫人的話，笑著歪在他懷里道：“不介意，倒是要感謝呢。”

“為什么感謝？”方先生看著小五。

小五笑道：“若先生沒這毛病，哪里還輪得到我？早被無數個女妖精撕了。”

方先生身子一翻將小五ya在shen下，雙眸之中滿是翻滾的情yu：“那以后你怎么辦？”

這讓人怎么說？

不能那個還能這個？

小五想一想就覺得耳根發熱，推著他坐起來飛速瞧著車簾之外，繃著笑意咬牙切齒的輕叱：“你這么老，倒讓我個小的教……”

她話沒說完，雙c魂便被方先生一口噙住，碾轉反側，情意綿綿。

小五覺得身子有些發軟，意識也像長了翅膀般飛到了九霄云外，好一會兒才漸漸清醒過來，躲避著將頭埋在他懷里，說什么不肯抬頭。

回京后方先生便將小五拘在屋里，誰都不許進，沃桑喊他們吃飯都無人回應，后來想明白緣故，便紅著臉去了，守在花廳之外誰都不許靠近。

小五其實聽見沃桑說話了，只是被方先生纏著不便回應，直等外面沒聲音了才紅著臉道：“先生，我餓了。”

“你還叫我先生嗎？”方誠恨不得將小五揉jin自己的身子里，“若不是看你年紀小，今天我就該藥了你。”

雖然隔著衣裳，小五也感受到了他身體的變化，紅著臉問道：“你不是說不許騙人嗎？”

“我也說過，有些事不叫騙人，只是權宜之計。”方先生面頰緋紅，耳根滾燙，“胡家對我有救命之恩，不撒這個謊，怎么拒絕得了？后來覺得實在方便，就一直說下去，連我自己都快當真了。”

小五想起胡夫人和鏡哥兒，忍不住問道：“胡夫人找過你嗎？”

“沒有，”方先生忙道，“我養了一年多才略略能走，也沒兩步就喘得厲害，后來胡淑雅先有了這念頭，我一說……胡夫人連她都不準來我這邊了。”

“你有沒有別的事騙我？”小五故作彪悍，輕輕扯著他的耳朵問道。

方先生認真想了又想：“為爹娘報仇的事兒算嗎？這半年我在商場上做了些上不得臺面的事兒……但都與男女之事無關，我對所有人都說自己不能人事。”

“嗯。”小五輕嗅方先生的胸膛，“你身上怎么這么好聞？平素也不見你用香。”

“再聞我真要傷你了，”方先生捧住小五的臉不讓她動，笑著分散著自己的注意力道，“許是我不吃肉——我娘說，西域偏重肉食，體味較大，因此為著我爹歡喜，慣常吃素，我便也學了她的毛病。”

小五嚇了一跳：“我可是無肉不歡的。”

方先生噙她的唇笑道：“難怪你這么好吃——你多吃些，我再吃你，也算是天道好輪回了。”

“呸！”

小五笑著推他：“一說更餓了，快喊沃桑……”

方先生忙喊沃桑上飯，卻將小五抱在懷里不讓她出去：“我再問一件事——你有沒有騙過我？跟你我有關的。”

小五抬眼望了望他，紅著臉說道：“我爹，我爺爺，二蛋子……那些都是我瞎編的，他們并沒……。”

“我猜到了，”方先生點著小五的鼻子搖頭，“我見過他們兩次，瞧著雖看重你弟弟，卻不至于那般齷齪……你這么埋汰自己又是為了什么？”

“為了讓呂狗惡心。”

方先生目光一沉，忙將小五抱在懷里。

“呂狗……”小五猶豫了一下，終歸還是覺得既然要做夫妻，總有騙不了他的時候，“也沒有。”

方先生立刻放開小五，瞪大了雙眼瞧著她：“所以是鳳蝶替你？”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方先生面色有些沉郁，紅潤的臉色也漸漸蒼白下去，“你與她認識的時間那么短，竟肯為了她冤枉明兒……你還說你欠她的……所以明兒根本就沒強占她，是不是？”

“不要告訴胡思明！”小五忙翻身坐起來，“我是信你才跟你說的！”

方先生苦道笑：“我可以不說，但鳳蝶自己也不說嗎？她真打算瞞明兒一輩子嗎？兩人相處，貴在誠心，明兒心里有這個疙瘩，能真心誠意對鳳蝶好嗎？無非為了你，把她擺得高高的，背地里晾著她罷了。”

說罷又將小五拉到懷里，附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小五，從前我覺得你和明兒年貌相當，他又鐘情于你，想著你們兩個若在一起，也算是個好結果……直到那天你從呂府出來，抱著我……我害怕得緊，沒等你回來便逃了……那是我的不對……可是終歸，也正因為逃了這半年，才知我真的……真的瘋魔了……”

小五忙伸手環抱住他。

卻聽他在耳邊繼續道：“如今我給你家下了聘，你就是我的小嬌妻了……我必以一生之力好好疼愛你，保護你！你也永遠……永遠別離開我，好嗎？”

“好。”

小五滿心迷醉，覺得穿越到這異世來，真是太美妙太美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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