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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話事人-088 李會長在線大撒幣
更新時間:2023-10-19  作者: 憂郁笑笑生   本書關鍵詞: 歷史 | 歷史頻道 | 清史民國 | 憂郁笑笑生 | 明智屋小說 | 大清話事人 | 憂郁笑笑生 | 大清話事人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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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多日的雨,終于停了。

副熱帶高壓,離開了江淮地區。

積水退去,

李郁的第二波商戰,開始了。

府城百姓對于煤炭的接受度,比以前高多了。

相比燒柴,支出略低。

而且不挑天氣,

哪怕是潮的發霉的季節,煤餅一樣使用。

若是柴禾,早就熄火了。

蘇州柴禾商會,第一次全員會議,在眠月樓召開。

眾商人,一改往日對李郁的抵觸心理。

發自內心的擁戴李會長的到來。

因為,他們掙到錢了。

足夠的利潤空間,倉儲成本更低,損耗也更小。

商人,就是這樣現實。

“諸位掌柜,上個月利潤豐厚否?滿意否?”

“滿意。”

李郁笑了,看著這些貪婪的家伙。

他開口了:

“我不滿意。”

一下子,如同水滴掉入滾油鍋。

眾商人一下子慌了,以為這是要砍他們的利潤空間。

然而,李郁接下來的話,讓他們是又驚又喜:

“光一個府城,遠遠不夠。”

“太倉州,常熟縣,吳江縣,震澤縣,乃至常州府,松江府,都可以拓展一下。”

“諸位,可以踴躍報名,每人占一個縣城,胃口夠大,州府也能試試。”

“你們是想賣一輩子柴禾,還是做點大生意?”

一個胖子站了出來,拱手道:

“怕是沒有那么多的本錢。”

“這個簡單,第一批貨我可以先賒給你們。”

李會長在線大撒幣!

嘩,眾人開始興奮了。

“李會長,我們原本只是一店的掌柜,驟然承攬一縣的攤子,怕是能力有些欠缺。”

顯然,說這話的是個謹慎型商人。

“你們可以照搬經營策略嘛,不需要能力。”

“哈哈哈哈。”

李郁干脆說的更直白些:

“我是怎么對付伱們的,想必各位不會忘了吧?”

“你們可以照搬了去對付其他人。”

“不過,我還有個條件。拿你們現在的店,換一縣的經銷權。”

“如果沒有意見的話,咱們就簽合同吧?”

當天,李郁和十幾個商人簽訂了合同。

他們用自家的店鋪,交換得到了西山煤礦在江南某一縣的經銷權。

只要能打開市場,他們很快就能賺回三個,五個這樣的鋪子。

賭一把,也許就能階層躍升。

從小商人,一躍成為大商人。

有了蘇州府城的成功例子,這個冒險值得嘗試。

會議最后,

李郁提議,改名!

柴禾商會已經過時了,不倫不類。

蘇州府煤炭商會,聽起來就高大上。

自然不會有人反對,大家都有同感。

最后,就是討論了一些細枝末節的小問題。

比如,如何減少煤餅里含的雜質,灰、硫。

畢竟燒起來,挺嗆人的。

李郁從善如流,記錄了一堆或許可行的辦法,回去試驗。

這幫商人,一旦認真起來,還是挺可愛的。

挖出來的原煤,增加一道洗煤工序。

淋水,粉碎,摻入石灰石,最終再加工成形。

難度不算太大,需要的只是人力,大量清水。

旁邊就是偌大的太湖,有的是水。

至于污染,暫時還沒人在意。

這是人口爆炸的乾隆朝,吃飽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其他的一切,都得靠邊站。

西山煤礦有上百個股東,都是衙門里的各級官吏。

生意做得越大,他們的分紅才越多。

所以,在商人們叩門拜訪,送上土特產后,他們都表示了理解。

并手書一封,給認識的同僚。

有了他們的背書,煤炭生意在當地才能落地。

李郁把這一切,都琢磨清楚了。

沒有商人能夠抵擋銀子的誘惑。

這些人到了當地,就是扮演自己當初的角色。

只要煤餅進入了市面,就會逐步淘汰柴禾。

時間,會解決一切。

現在的問題就是,西山煤礦的產能遇到瓶頸了。

放在這個時代,絕對的勞動密集型產業。

西山煤礦。

李郁坐船抵達后,映入眼簾的第一幕就是黑水。

島嶼的邊緣,挖了很多的池子,排水溝。

露天洗煤!

李郁很小心的避開了幾處黑水,走到了煤礦的辦公區。

“阿郁,會開的怎么樣?”

“這是一次成功的大會。”

杜仁覺得這話,聽著怪怪的。

不過作為西山煤礦的負責人,他得盡職:

“人手不夠了。”

“再招流民。”

“就怕官府知道了找麻煩。”他有些擔憂。

“現在老爺們自身難保,顧不上咱們。”李郁笑道。

衙門的書吏,都是維格堂的好朋友。

邸報,來往公文,抄送一份,就能換銀子。

根據信息的重要程度,行文的級別,從百十文到1兩銀子不等。

這等好事,哪兒去找。

工作之余,順手抄寫幾份,舉手之勞。

對于李郁來說,等于是了解了清廷和地方官府的大部分動態。

唯一不好的是,太費錢了。

范京吐槽了好幾次,一個月給書吏們發了1000多兩的信息費。

賣了一座山的煤餅,都沒賺回來。

若不是李郁一向算無遺策,這些人早就要抗議了。

“其實,我們也未必要在本府地面上招攬流民。”

“啊?”

“買奴。”

李郁轉過身,眼神灼灼。

杜仁一驚,不知是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樣,問道:

“去外地,從人牙子手里買?”

“可以。”

兩人走在礦區,如同置身月球表面。

地無三尺平!

走路要特別留神,不然就摔倒。

不遠處的一個坑口,突然冒出了一個黑色的“土撥鼠”。

再一看,竟然是個人。

背著一筐煤礦,走到了過秤處。

杜仁忍住笑,說道:

“這樣的坑口,咱們這有幾十個。”

“別過去了,萬一塌方,怕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52斤。”

過秤處,一個管事吆喝道。

然后,拿給了礦工幾個籌子。

“這是?”

“我剛改的規矩,超出80斤后,多勞多得,每天下工時發銅錢。”杜仁解釋道。

“挺好。”

李郁一聽就明白了,

杜仁不愧是府城大訟師出身,腦子活泛。

這些流民,出賣勞動力,換取一日三餐。

心里自然是不甘的。

若有機會,誰不想返鄉呢。

從李家堡的花名冊,他就看出來了。

礦工因積極表現,加入護衛隊的寥寥無幾。

這一招,不好使。

“產能要擴大,起碼雙倍。”

“有難度。”

杜仁面露難色,他解釋了一下挖煤的難度。

先得挖豎井,抵達煤層后,再橫向挖掘。

每掘進一段,就要用木頭加固,否則有塌方的危險。

即使如此,每天的傷亡人數都超過一只手。

從潘家挖來的老師傅也來了。

他說挖豎井太費工時了。

而潘家在徽州的私礦,煤層很淺。

豎井只需要挖個五米左右,就碰到煤層了。

李郁突然產生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老師傅,能不能直接炸?”

“啊?”

“我的意思是,把眼前這個山頭,炸掉一半,那樣不就省事了。”

“這,這似乎也可行啊。”

老師傅陷入了苦苦的沉思。

“你算算,需要多少火藥。”

“行。”

爆破用的火藥,硫磺占比極高。

幾乎接近八成。

這玩意,大清朝很少出產。

東邊的鄰居,倒是盛產。

皇商的進貨渠道,似乎就是東邊鄰居。五叔驗過貨,說純度非常高。

除了火山附近出產的,想不出其他可能了。

工業化,

是一環扣著一環,哪一環掉鏈子,都沒法推進。

李郁感慨,穿清后想搞工業化。

結果,搞了個不倫不類,越來越依賴人工了。

煤鐵,是工業的兩條腿。

目前,還是個瘸子。

說好的機器,最后都成了人機。

某種程度上。他有點理解乾隆了。

這么多廉價聽話的人,干嘛搞什么機器生產?

100人搞不定,那就10000人。

累倒一批,第二批隨時頂上。

這不比什么智商3歲的人工智能好用?

李郁陷入了矛盾,不能自拔。

資源有限,到底該優先發展哪一樣?

地盤,人手,火器,冶金,財政,情報網,官場人脈?

而此時,一封信的到來,讓他欣喜若狂。

福成,從潮州府托人送來了親筆信。

“李兄見字如面,弟在潮州府甚是想念。

斗雞玩馬,打獵熬鷹,繪畫抒情,兄是伯牙,弟是子期。

家父在委員任上,穩如泰山,上下關系,一團和諧。

盼兄撥冗,來粵游歷,弟當掃榻相迎。”

薄薄一張紙,李郁反復讀了兩遍。

“李大官人,我家小主人還托我給你帶個口信,他說信里不方便寫。”

“2萬兩銀子,或者對應價值的緊俏貨,您自己選。千萬不要推辭。”

這還用問嗎,李郁當然是要緊俏貨,啊不對,違禁貨。

“只怕我要的貨有些犯忌,讓你家小主人為難。”

送信的人不是旁人,是福成的親信家奴。

他笑道:

“來之前小主人特意囑咐了,您就算是想買大炮,他也會幫忙。”

李郁有心試探,問道:

“我買大炮干嘛,轟誰啊?”

“大官人說笑了,這年頭做啥不是為了銀子。西洋火炮削去銘文,烙上漢字賣給那些總兵,起碼2000兩的賺頭。”

“哎,我怎么看你有些臉熟。”

“大官人好記性,小主人和您在七子山打獵那次,小的也在場。”

原來是故人,一起誤擊過江寧副都統之子,一起埋過尸。

那就好說了。

“千里迢迢,你且去吃點好的。”李郁說著,遞給他兩錠銀子。

“謝大官人賞。”

李家堡的造反骨干分子會議上,

眾人都提了一些要求,充實采購物品清單。

優質鋼,焦煤,黃銅自然不必說。

硫磺,硝石,鯨油,帆索都在其中。

還包括一些小玩意,比如燧發槍,艦載火炮,千里鏡。

李郁特意囑咐賴二,一定要最新款的。

不怕花銀子,只要質量高。

如果有可能,和洋商拉拉關系。

留下一個人傻錢多事少,官場人脈厚的印象。

廣東的洋商,都是冒險家,人精。

利潤高于生命。

只要給他們一點縫隙,他們就會順著亮光湊上來。

賴二作為后勤部副手,主管采買。

這是他的分內之事。

去的時候,走陸路。

回來的時候,采購或者雇傭一條海船。

沿著海岸線航行,載著貨物回來。

海運風險很大,需要熟悉航線的水手。

很顯然,李家堡沒有這樣的人才。

但是,廣東有啊。

花銀子雇傭水手,把船開回來。

“軍師,我有一個疑問。”

“銀子是咱們出,還是福成公子出?”

李郁心想,問的好。

“除非福成告訴你已經付過錢了,否則還是咱們付。”

“明白了。”

至于說,朝廷的海禁。

掛粵海關的旗幟,暢通無阻。

李家堡賬上的存銀,7成全部兌換成了銀票。

讓賴二攜帶,到潮州府去花。

當然,這么多的銀子肯定不放心他一人拿著。

財帛動人心!

過度信任,約等于慫恿犯罪。

李郁又派了6個忠心的手下,隨他一起同行。

是保鏢,也是監視。

完善的制度,比人心可靠。

雖然是初創組織,也要把這個觀念灌輸下去。

這一趟的采買,只能算是探路。

李家堡需要海量的物資,無疑廣東是最好的選擇。

最近,從衙門書吏那打聽到了一些消息。

江浙的許多商人,都是某種特殊手套。

背后的東主,是兩省的官紳。

只不過為了避嫌,而隱身幕后。

而廣東的行商,卻不一樣。

他們雖然每年都要向粵海關,還有京中貴人輸送固定比例的銀子。

但,這些人只管分紅,不插手經營。

李郁擔心,在江浙商人處采買太多。

幕后的東主,早晚會意識到不對勁。

一旦這些人產生懷疑,他們甚至會殺人滅口。

直接把李家堡夷為平地,不讓朝廷察覺。

為何都說王朝平穩期造反,成功率極低。

這還僅僅是原因之一。

巡撫衙門最近人心惶惶,撫臺大人病倒了。

趁著這段混亂期,書吏們偷空子,把一些機密廷報也謄抄送來換錢了。

其中,李郁最感興趣的是金川之戰的軍報。

乾隆再怎么混賬,也不會瞞著各省督撫。

金川之戰,已經收官。

各路大軍,陸續撤回駐防區。

糧草,火炮也陸續運走。

改土歸流后,官府組織了大批的民夫拆碉樓。

以及,撿炮彈。

一份廷報中,提及了征西大將軍阿桂發起總攻的前三天。

前線直接參與轟擊的火炮數量高達3000門,一天就轟出去了一萬多枚實心鐵球炮彈。

這些實心鐵球遍布山野,不能浪費了。

同時,押解金川俘虜工匠百人。

至京郊的西山健銳營,仿造碉樓5座。

以供云梯兵實戰訓練。

還有,將山下的火炮工坊拆除,匠人遣散回原籍。

現有火炮,按照口徑大小。

重炮運回京師,撥給京師八旗火器營。

中等口徑的火炮,分別撥給荊州、成都、江寧、德州駐防八旗。

小口徑的,例如劈山炮則是挑選一些品質精良的,配發給幾省綠營。

其余的,全部就地融鑄,成為官倉銅鐵存料。

這些廷報,看的李郁心驚肉跳。

一個農業國,竟然能動員如此龐大的資源。

金川的地形險峻,道路崎嶇。

清軍為了把火炮拉上去,瘋狂的修路,這才有了3000門火炮炮擊索諾木大營的一幕。

很無賴,然而很可怕。

李郁翻閱了十幾份廷報,得出了一個結論。

軍事上的勝利,火炮貢獻了7成。

若是3000門火炮,拉來轟自己。

棱堡也扛不住。

范京在石湖巡檢司,杜仁去了西山煤礦,賴二去了潮州府。

老胡畢竟是綠營軍官,在橫塘汛待著。

李郁感覺,身邊冷清了許多。

整整半天,他把自己關在屋子里,琢磨造反的路線。

韋秀已經得知了哥哥的下落,松了一口氣。

本想來感謝李郁,卻發現大門緊閉。

林淮生在門外,示意她不要進去。

“在休息嗎?”

“不是,軍師最近壓力比較大。”

“哦,那得釋放壓力啊。”

韋秀突然又覺得自己這話有歧義,尷尬的走了。

她在堡內,和楊云嬌走的最近。

二人私底下會聊很多話題。

而清月村的那些鄉親,雖然還是熟悉的面孔,卻再也不是一個整體了。

前些天的大水,石湖水面上漲。

把清月村的那些破房子,全部沖垮了。

有人回去看了,不過卻很無所謂。

因為,他們在李家堡住的是磚瓦房。

沒人愿意再回去了。

清月村,已經自發的融入了李家堡。

只有楊云嬌看的最清楚,但是她不敢說出來。

她只想著,以后能有個名分。

實在不行,有實無名也可以接受。

天下雖大,除了李郁,她還能依賴誰?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