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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話事人-158 我一套江北組合拳,清廷就腰間盤突出
更新時間:2024-03-07  作者: 憂郁笑笑生   本書關鍵詞: 歷史 | 歷史頻道 | 清史民國 | 憂郁笑笑生 | 明智屋小說 | 大清話事人 | 憂郁笑笑生 | 大清話事人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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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賣關子了。”李郁笑道。

“河豚。”

嘶,李小五驚訝的跳了起來。

他是漁民出身,知道這河豚的毒性。別看表面可可愛愛,出水后鼓起來像個皮球,卻比那砒霜還劇毒。

吃下肚,就不會有后悔的機會,華佗都拉不回來。

李郁當然清楚,后世這玩意是人工培育養殖,特殊處理后,是一道餐桌美食。

若是野生的,絕對不能吃。

“劉千,你如何得知它的毒性?”

“那位船老大告訴我的,嘿嘿,說吃了這玩意,筷子一掉,就不用找大夫了,趕緊多吃幾口,做個飽死鬼。”

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李郁也笑了,河豚富含一種神經毒素,潛伏期短,吸收快,直接麻痹中樞神經。

一旦中毒,真就“含笑半步癲”,

嘴麻,手麻,渾身麻,想求救也走不了路。

“那你是如何做到,讓他們同時吃飯的?”

這是個關鍵問題,李郁很關心。

“廚師被我策反了,煮了一大鍋魚羊湯。河豚燉羊肉,鮮的很。到了飯點,借口沒到火候,等這幫人都就座吃到一半了才端上桌。每桌一大盆,這幫丘八生怕搶不著,每人趕緊吃掉一碗,接著吃第二碗。”

“一勺燴,都沒幾個大喊大叫的。”

“廚師是被他們抓去的,還糟蹋了他老婆,所以我只花了100兩,他就痛快答應了。”

“明白了,讓他遠走高飛,別放在咱們伙房。”

“是。”

古人說,廚子不能得罪,大約就是害怕這種事吧。

即使是個膽小怕事的,也會在菜里吐幾口唾沫泄憤。

散會后,楊云嬌立即去了伙房,宣布所有人的月銀,普漲500文,幾位廚師漲1兩。

“謝謝楊姑娘。”

“謝謝夫人。”

“不必謝我,這是老爺的囑咐。對了,夫人的稱呼不妥,以后還是叫我楊姑娘吧。”

“是,謝謝老爺,謝謝楊姑娘。”

伙房里的人眉開眼笑,漲工資,誰聽了不開心呢。

廚師的菜刀,都剁的虎虎生威。

遇上耳朵不好使的,乍一聽以為里面在敲小鼓呢。

楊云嬌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立即喚來了下屬。

“把伙房的花名冊找給我,還有火藥廠、火器倉庫的。

楊云嬌是個機警的女子,這三個部門,是最怕人搞破壞的。

凡是沒有家眷,資歷存疑,曾有過抱怨,或受過處罰的人,全部被下令調走了。

不但如此,她還在三個部門中都發展了內線,

內線都是被官府搞的家破人亡,或者是家中男丁作為李家軍戰死的,保證忠誠度。

西山島,如今的空氣也不好了。

鐵廠,槍炮廠,經常是徹夜不休的運行。

庫存的火炮,已有800門,燧發槍13500支,火繩槍2500支。

炮彈、鉛彈、火藥更是龐大。

甚至于在一座山谷中新建了100間屋子的倉庫,用于存放。

廣東那邊,都開始流傳,有神秘人士瘋狂采購熟鐵、鋼、銅,有多少吃進多少。

當地鐵匠們叫苦不迭,原材料價格飆升了5成,生意沒法做了。

這種離譜的情況,被兩廣總督李侍堯注意到了。

確定不是兩廣反賊后,就上了密折,提醒朝廷多加小心。

而此時,揚州城的風暴終于刮起來了。

數千名可憐的灶丁聚集到了城外,討工錢。

城門官嚇得趕緊關閉城門,讓人去請示府衙,怎么辦?

知府已經被拿下了,下獄待參。

同知暫時代理知府,正處于進步的關鍵期,若是一切太平,就有可能更上一層樓。

若是搞出亂子,大約會進去和知府一起唱鐵窗淚。

他大怒:

“不管有什么理由,都不得鬧事。驅散這些刁民,滾回鹽場去。他們是哪個鹽場的?”

“西亭鹽場,小海鹽場,栟茶鹽場,都有人參加。”

“隔著幾百里,他們怎么過來的?當地的巡檢是干嘛的?”

“小的也不清楚。”

同知的疑惑,很有道理。

因為灶丁窮,他們在鹽場負責煮鹽,收入微薄,下無錐地,上無片瓦。有褲子穿的,就算是中等戶了。

大部分是娶不上老婆的,只能絕后。

說起來,兩淮鹽場倒是對朝廷有功的,提供了龐大的就業位置,安穩了人心。

灶丁這個群體,幾乎都是災民,流民。

他們雖窮,可灘涂荒涼無人。

東邊挖點,西邊撈點,鹽是現成的,倒也餓不死。

大批兵丁開出城,

刀劍在手,橫眉冷對,只等上官一聲令下,就要暴打這些窮哈哈。

雖然說他們也是窮哈哈出身,投軍吃一份餉銀,可只要有令,照樣下的去手。

在大清朝,同情心是一種奢侈品。

普通人擁有過多的同情心,很可能被視為腦子有毛病。

揚州府同知騎在馬上,舉著馬鞭爆怒喝一聲:

“一群窮鬼,你們領頭的呢?”

“我們沒有領頭的,都4個月沒發工錢了,老爺,多少給點吧。”

“拖欠工錢,你們該找場商要啊。”

“場商說他也沒錢,讓我們來找揚州城里的鹽商老爺。”

同知氣笑了,罵道:

“你們倒是聽話,走幾百里來揚州城添堵。來呀,打斷他們的狗月退。”

兵丁們立即沖上去,如狼入羊群。

慘叫,鮮血,聽在同知耳中,卻是如此悅耳,仿佛一曲忠誠的贊歌。

他和身邊的人說道:

“撫臺大人讓我署理知府,這是對本官的信任,本官當盡力安靖地方。”

“傳令下去,打到3里外,再鳴金收兵。”

此時,

1里外的河叉里,小船。

王六看的兩眼噴火,心如刀絞。

數月前,他,又被李郁調換了個地方,卸任了胥江碼頭工人互助協會會長的職務,到這兩淮鹽場搞團建。

原先的職務,被趙二虎頂了。

要說王六心里沒點怨恨,那是假的。

李郁利用他,同時也提防他,明眼人都瞧的出來。

然而,對他說的那些話也是掏心掏肺的。

“蘇州府的形勢一片大好,吃不上飯的人越來越少。”

“可就隔著一條長江,就在那黃海之濱,還有幾萬灶丁過的水深火熱。”

“王六,我們不能放棄他們。”

“我給你經費,給你人,給你武力支持,你到江北去,打開局面。”

于是,王六就來了。

在各個鹽場之間穿梭,和灶丁打交道,施舍醫藥,還有少許銅錢。

他是李郁麾下,唯一一個擅長搞團結的人才。

其他人,都辦不到。

無論是形象,還是做事風格,都決定了無可替代。

王六,強壯憨厚,手掌老繭,愛赤腳,各種活計嫻熟,一看就是個干活的好手。

他識字,略懂醫術,會說話,擁有一種特殊的人格魅力。

缺乏組織的苦力們,看到他就愿意簇擁在他身邊,相信他能帶給所有人好日子,和惡霸場商們斗爭。

“該動手了吧?”

“再等等。”

“還等什么,他們可是手無寸鐵的灶丁,是我把他們組織來的。”

“你無權指揮我。”

李大虎冷冷的一句話,如同冬日的一盆涼水,潑的王六心拔涼。

四散而逃的灶丁們,終于等來了救星。

樹林里,竄出了一群人,對著錯愕的兵丁開槍了,砰砰砰,燧發槍響成一片。

所有人都傻了,壞事了。

手舉刀劍棍棒的兵丁,知道遇上硬茬子了。

扔到兵器就逃命,身后,又是一輪零星的槍響。

城門口的同知,反應迅速,撥馬逃入城門:“速速關閉城門,有賊匪。”

“大人,外面的弟兄還沒進來。”

“去你媽的,本官命令你,拉吊橋關門。”

城門官不敢再質疑,趕緊指揮兵丁照做。

銅鑼響成一片,同時夾雜著吶喊:“賊匪攻城啦,么得命啦。”

整個揚州城,亂成一團。

一個光頭和尚,站在重寧寺的塔上,眉開眼笑。

邊敲木魚,邊念經:

“南無阿彌陀佛,一炮100人。”

“早晚有一天,揚州城人人皆知貧僧法號。”

他是李家軍的一員,年前拿著寒園寺監寺智空大師的介紹信,來這入伙,啊不對,是掛單。

揚州城敬佛,頂著出家人的身份方便行事。

重寧寺住持本不愿接受的,因為此人自稱四方行腳僧,卻一股紅塵味兒。

但智空大師佛緣深厚,得罪了他,對本寺發展不利。

斟酌再三,同意掛單,只安排他做些不甚打緊的輕松活兒。

城外,

火槍聲,刀劍劈砍聲,零星響起。

被追急了的灶丁們,撿起不知道誰扔在地上的兵器,反殺了一輪。

然后,他們就傻眼了。

“我,我殺人了?”

李大虎,一邊快速裝填燧發槍,一邊說:

“對,你從后面追著砍翻了兩個官兵。”

“你們是什么人?”

“六哥怕你們吃虧,請了我們這些江湖朋友來助拳。”

說罷,對著跪地哀求的兵丁腦袋,砰。

灶丁手里的刀,當啷落地。

上賊船了,下不去了。

灶丁的討要工錢行為,最終演化成了一場武裝行動。

沒有人說得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總之,一開始整挺好,后面一步步變了味兒。

就連王六,也只是這棋局中的一員。

即使今日揚州同知不下令暴力驅散灶丁。

也會有李家軍的槍手,混在人群中給他來一槍,促成亂局。

李郁在骨干分子會議上,刷刷寫下了十二個大字:

有序造反,間歇造反,科學造反。

看著挺滑稽的,漢語的微創新能力,在李郁手里發揚光大,長期領先。

杜仁戲謔說,主公若是去翰林院,一支筆能讓人笑,能讓人跳。

然而隨著李郁的展開講解,眾人越聽越覺得有道理。

“豎起一面大旗,自封為吳王,打下一兩座城池,這樣的造反是草莽英雄。”

“除了一時痛快,毫無意義,就像是黑夜山林里的一盞明燈,只會引來各路猛獸的圍攻。”

“主公,那我們何時造反?”

“實際上我們已經反了。”李郁笑道。

“啊?”

“反了,但沒全反,起伏式造反。”

屋子里充滿了快活的嘲笑,主公創造新詞的速度,總是令人記憶深刻,回味無窮。

“劉千,你坐鎮儀征,遙控這一次的江北行動。”

“屬下遵命。”

“劉武,你帶5艘民船,運輸火器刀劍,分別從海上和運河支援灶丁。”

“遵命。”

“譚沐光,你以漕幫運糧的名義,帶船進駐儀征。聽候劉千調遣。”

“遵命。”

李郁環視了一下三人,又叮囑道:

“江北行動,分三個階段。第一階段,鹽場四面開花。第二階段,干掉城外零星的清廷武裝,汛兵巡檢之類。第三階段,襲擾揚州城,實則全師快速南下,合兵儀征,搗毀儀征運河。”

劉武起身,問道:

“主公,把儀征運河搗毀到何等程度?”

“除了舢板,其余船只無法通行為止,越嚴重越好。”李郁想了想,又補充道,“儀征運河,年年征夫役清淤,所有從淤堵方面多做文章。”

“好了,散會。”

人工開挖的儀征運河,連通長江和京杭大運河。其意義之重大,位置之脆弱,遠超所有人想象。

一旦斷航,清廷就要腰間盤突出。

不會死人,可疼痛難忍,步履蹣跚。

李郁開會很短暫,簡單干脆。

隨后,他和杜仁聊起了長興縣的局面。

“長興煤礦目前有礦工1800余人,石灰礦多是本地雇工,500余人。另外李家巷鐵礦,亦有礦工1000人。產量穩定,運輸順利,目前沒有發現大的麻煩。”

“劉阿坤,和甄氏斷了嗎?”

杜仁的臉色變得很復雜,嘆了一口氣:

“主公,這事我有責任。”

“你細說。”

“甄氏不簡單,我本以為她是潘金蓮一類的女子,貪圖享樂,故而勾搭阿坤。”

“結果呢?”

“她竟然是想利用我們的勢力,接手甄家,做大做強。對了,她爹病了,臥床不起,怕是不久了。”

“我倒是小看了她。”

“她把李家巷鐵礦剩余的一半股份全部讓出來了,分文不取。條件是她想和劉阿坤成婚。”

李郁的表情變的很古怪,問道:

“她丈夫不是長興營游擊嗎?沒發現端倪?”

“對。”

“劉阿坤是什么想法?”

“這憨貨說,甄氏肚子里有他的娃了。”

倆人都陷入了沉默,又多了個地雷。

既然是地雷,早晚都會爆,不如

“阿仁,盡早除掉長興營游擊董額真吧。用什么方式你決定,不能影響大局。”

“屬下明白。”

“找個機會,安排甄氏和阿坤一起來見我。”

李郁覺得,要給甄氏劃一道紅線。

告誡這個女人,不要越界,不要碰線,否則自己會把甄家連同劉阿坤一起抹掉。

杜仁在西山島吃了一頓飯,就匆匆坐船離開了。

長興縣,現在是李家軍的資源地,絕對不能有失。

嵇康3號,4號,護航他的座船。

暫時劃歸他的麾下,加強武力。

隨行的,還有一艘大型運輸船。

上面搭載了200火槍兵,40門火炮。

回到長興后,他就召集了底下頭目,下令開建城堡。

位置是早就勘查好了的,右側是山巒,左側是河流。

恰好把長興煤礦,給擋在了身后,保證了安全。

就地取材,燒制磚窯。

李家軍中,各類匠人的比例很高,施工能力很強。

工程兵營的設想,李郁早就有了。

只不過礙于事務繁雜,騰不出手來整合。

這座城堡,占地在0.4平方公里,面積不大,直接就是一座翻版棱堡。

建筑方式則是中西合璧,青磚夾夯土,外層是包裹著厚厚的水泥。

總體而言,堡壘墻壁不高,但是很厚。

沿著堡壘外側,挖了一圈寬度驚人的壕溝。

“杜先生,這城池看著怪怪的。”

“這是主公設計的。”

“哦,難怪看著這么新穎。”

杜仁深深的瞅了劉阿坤一眼,問道:

“甄氏又教你什么了?”

“嘿嘿嘿,嘿嘿。”

看著這個黑旋風一般的漢子,臉上居然露出了不好意思。

杜仁冷下了臉:

“阿坤,無論到了什么時候,你都要牢記你的身份,你是李家軍一員,是主公的忠實下屬。”

“杜先生放心,我知道輕重。”

“那就好。”

江北,角斜鹽場。

400多名衣衫襤褸的灶丁,跪在一起。

巡檢司的老爺來了,殺氣騰騰。

直接點名抓了5個人,將他們捆綁,當眾斬首。

如此血腥的一幕,讓所有人驚恐不已。

李巡檢,舉著血淋淋的鋼刀說道:

“這些人私下勾結鹽梟,意圖煽動謀反。你們當中若是有人心懷不軌,這就是下場。”

灶丁們被嚇的,紛紛跪地。

口中慌不迭的說著保證之類的話。

這大清的江山如同鐵桶一般堅固,皇帝在位幾十年,宛如神明一般的存在,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造反。

見狀,巡檢司的人才滿意的離開了。

臨走前,又抓了7只走地雞,2條狗。

打死了扔在大車上,和那些首級一起成為了戰利品。

灶丁們在原地跪著不敢動,直到人影都看不見了,才敢嚎啕大哭,抱著地上的尸體。

還有人哀嚎,自家的雞怎么這么倒霉,不跑遠點。

兩淮鹽場,從北到南多達幾十處,都分布在黃海沿岸。

王六的活動時間有限,軌跡有限,影響有限。

南邊的鹽場灶丁鬧事,消息傳開后。

其他鹽場的第一反應就是殺雞儆猴,把苗頭遏制住。

所謂的造反5人名單,實則是胡亂定的。

都是些平日里不太好管理,敢頂撞質疑老爺的。

趁著這個機會,讓他們永遠老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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