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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在精神病院-第377章 二十歲去銀座
更新時間:2025-01-19  作者: 掠過的烏鴉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輕小說 | 戀愛日常 | 掠過的烏鴉 | 明智屋小說 | 戀愛在精神病院 | 掠過的烏鴉 | 戀愛在精神病院 
正文如下:
第377章二十歲去銀座

十月二十四日,周六。

顧然打開窗簾,窗戶正對著床,是一整面的落地大窗。

窗簾打開之后,透過干凈透明的玻璃,映入眼簾的,先是讓人以為是森林的皇居綠地。

綠地之外,就是高樓密集聳立的繁華東京。

五星級酒店,選址也很重要,眼前的窗景絕對居功至偉。

昨夜下了小雨的東京,今天格外晴朗。

偶爾會看見幾束陽光直射大地,讓太陽像顆鉆石似,鑲嵌在空中。

顧然躺在床上,望著窗外彷佛隨時會有怪獸、奧特曼降臨的景色,再次感受到自己已經來到異國他鄉這個事實,感慨萬千。

然后,他又想起昨晚捉弄莊靜、嚴寒香的事情,不禁笑起來。

攙扶兩人上樓時,其實他有一個更刺激的計劃——

他打算假裝離開,偷偷躲在柜子里,趁著莊靜或者嚴寒香醒來后洗澡偷窺她們。

結果最后放棄了。

是自己都覺得這種行為變態?

還是因為捉弄,偷窺癖好了些?

顧然不清楚,就像奕晴不知道自己是誰一樣,永遠沒有答案的事情。

“嗡”

手機凹陷在五星級酒店的床上,發出的震動聲都不一樣——昨晚他欣賞“偷拍”的照片,睡覺的時候,也舍不得把手機放太遠。

拿起手機,解鎖之后,依然是那張照片。

拍攝手法很一般,角度也平平無奇,但莊靜與嚴寒香同時躺在一張白色大床上,這張照片就能拿攝影最高級的獎是什么?

“看著如此美照,還有空想攝影獎,看來我的病大抵是好了。”顧醫生自我診斷。

欣賞完照片,他才去看消息。

就這一會兒,消息已經45不,49,50了。

踏平東京(10)

何傾顏:都收拾好了沒有,準備出發!

格格:報告,我剛醒!

何傾顏:給你三分鐘

格格:報告,我還想拉屎!

何傾顏:給你四分鐘

格格:報告,我還想用鹽泡澡

略過不看。

反正最后何傾顏給了格格十五分鐘的時間。

這當然是開玩笑,兩人只是因為興奮在胡說而已。

十五分鐘怎么夠?顧然敢保證,劉姿君還沒醒,短時間也不會醒。

‘嗡’

劉姿君:報告,我已就位!

“不可能!”顧然從床上坐起來。

手機被搶了?

下面又彈出一條消息。

劉姿君:(對鏡自拍——穿著襯衫、牛仔褲、拉著行李箱、比著剪刀手的劉姿君)

劉姿君:我要買齊所有想要的原版游戲、原版漫畫、原版動畫光碟!

劉姿君:今天,我要踏平東京!

謝惜雅:漢語的用法真多樣啊

蘇晴:(表情包——美女撐著臉淡然微笑)

陳珂:(表情包——蘇小晴興奮地原地轉圈,然后期待地盯著鏡頭)

只要和蘇晴關系好的人,基本都收藏了‘蘇小晴系列’表情包。

已經是可以上架賣錢級別的可愛。

顧然:舊游無處不堪尋。無尋處,唯有少年心。

何傾顏:大清早念什么詩!

顧然:我是提醒大家,今天要過得開心,等以后三十歲、四十歲、五十歲,再來東京,可能去的地方沒有變化,但已經不是二十歲了。

謝惜雅:少了‘二十歲’,(表情包——微笑)

格格:(表情包——爆笑)我們才十七歲哦!

嚴寒香:大清早誰在說年齡?

蘇晴:顧然

何傾顏:你居然比我還快!媽,是他!顧然

陳珂:嚴教授顧然

謝惜雅:顧然

格格:顧然

劉姿君:顧然

顧然撤回一條消息

顧然:洗澡了,待會兒聊。

格格:出現了,渣男語錄!

顧然沒拉窗簾,光著身子下了床,在浴缸里放水。

放水的這段時間,他撒尿、刷牙、喝水。

拿上東京牛乳,在進入浴缸之前,往里加了些鹽塊,然后坐進去,一邊泡澡,一邊喝東京牛乳,一邊欣賞周末清晨的東京。

啜飲一口東京牛乳,發出‘哈’的感嘆。

下個月的今天已經二十一歲,要記住今天,記住二十歲的夏天的每一天。

“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

“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顧然敬了東京一杯東京牛乳。

東京牛乳喝完,他也起身,擦干身體,找到黑田堇給他買的衣服。

胸口有東京塔的白T恤,牛仔外套,牛仔褲。

穿上之后,站在鏡子前,顧然一撩劉海,蹙起了眉。

怎么有一種日本泡沫經濟時代帥哥的感覺?

找到手機,正準備拍一張發群里,結果群里已經滿是關于衣服的吐槽。

蘇晴:謝謝堇姨給我配的包(表情包——開心)

她在說反話。

作為男友,顧然身受其害,所以能一眼看出來,哪怕只是冰冷的文字。

把聊天記錄往上翻,找到了她的自拍。

蘇晴穿著短袖襯衫,襯衫下擺塞在牛仔褲里,牛仔褲上還有一條復古風的腰帶,挎著一個橙色的單肩包。

昭和年代的清純女大學生。

“哈哈哈!”顧然一邊笑,一邊在群里發:哈哈哈。

他也拍了一張發群里。

陳珂:挺般配的

蘇晴:還挺帥

顧然:哈哈,真的嗎?

謝惜雅:今天想拍蘇醫生和顧醫生的情侶照

顧然:平時我們一起穿白大褂的時候難道不配嗎?

謝惜雅:配,但何醫生、陳醫生和你也配

何傾顏:冒冷汗了吧顧然

顧然:我再去洗個澡,待會兒聊

格格:渣男語錄又出現啦!

磨蹭許久,眾人終于在九點在酒店的休息區集合。

黑田堇欣賞他們的穿著,心滿意足。

“都很好看。”她笑道。

“尤其是顧然。”她感嘆一聲,“是我年輕時的理想型,走在路上會回頭偷看的那種。”

莊靜、嚴寒香打量著顧然。

她們對日本風格不太了解,不過眼前的顧然,確實有老時代英俊少年的風格。

“我算什么,你們才好看。”顧然說。

他真心這么認為。

化身昭和美女大學生的蘇晴不談,何傾顏露肩黑裙,腰部收束,黑色挽在腦后,劉海略顯潦草,肌膚雪白,冷艷迷人;

嚴寒香也一身黑裙,不過是掛脖無袖的,胸口有玫瑰花蕾絲,披著黑色披肩。

她與何傾顏走在一起,像是美艷的貴族母女。

這時候,人們反而不會把嚴寒香當成姐姐,以她表現出來的從容和氣質,基于‘貴族太太年輕是應該的’邏輯,人們會猜測她應該是母親,就算她外表非常年輕。

陳珂一身白裙,輕輕扭身時,裙擺便像鮮花緩緩綻放,讓人心跳加速。

謝惜雅穿著天青色兜帽衛衣,天藍色修身牛仔褲,手里拿著精致的黑色相機,又黑又直的頭發披散后面,眼睛漂亮如寶石一般。

有點可愛,有點干練,有點瀟灑。

日本認為好女孩是寶石,謝惜雅毫無疑問是最上等的寶石。

格格、劉姿君也不錯。

至于莊靜,那是驚為天人。

以下是顧然的視角——

冰雪為肌,明珠為唇。

冰清玉潔的容顏,不被年齡左右,反而在時光中,從圣潔美麗的仙女,變成沉穩優雅的驚艷天女。

氣質與容顏融合出一種超凡脫俗的雅態,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微笑,舉手投足,都展現無法言喻的高雅與美麗。

她的存在,詮釋著超越時間的美麗,青花瓷般讓人心生敬仰與愛慕。

像是一副定格的美人畫卷。

“有畫難描雅態,無花可比芳容。”顧然感嘆。

“在說我嗎?”何傾顏眨眨眼道。

“啊?”顧然一臉嫌棄。

“在說我嗎?”格格也湊熱鬧。

“一邊去。”

“在說我嗎?”蘇晴問。

“嗯,是的,在說你媽媽。”

“打死他!”格格興奮地揮舞小拳頭。

“蘇醫生,揪住顧醫生的耳朵,我有預感,現在能拍出好照片。”謝惜雅舉起相機。

“誒——”

顧然話音未落,耳朵被蘇晴揪住。

不管是一開始蘇晴的泄憤,中間她的好笑,還是最后的心疼,都非常上鏡。

眾人胡鬧著離開酒店,走上東京街頭。

按照嚴寒香的計劃,今天要在銀座走上一整天。

二次元的天堂自然在秋葉原,不過在銀座,也能找到格格、劉姿君想要的東西。

蔦屋書店、博品館之類,里面也有手辦。

“去銀座步行大概半個小時,走走?”黑田堇說。

“好。”莊靜笑著點頭。

“啊”劉姿君不太情愿。

“我替你拿。”顧然伸手去拿箱子。

“算啦。”劉姿君說,“我這是可騎行的。”

她騎上行李箱。

那你啊啥啊?顧然很不解。

秋高氣爽十月,盡管日本與中國一衣帶水,但也有其自己的風格,在這樣的天氣,在這樣的城市無所事事的散步,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

眾人的腳步,就算謝惜雅一邊走,一邊拍照,也能跟上,慢悠悠的。

“蘇醫生,請挽著顧醫生的手。”謝惜雅說。

蘇晴挽住顧然的手。

眾人都笑起來,既好玩,又好看。

“真的很有氛圍感。”陳珂也拿出手機拍。

路人頻頻回首,尤其是一些年紀大的,都露出懷念、出神的表情。

“是在拍寫真嗎?”

“可能是衣服的宣傳圖。”

年輕人則議論著。

“都在看。”格格說,“不過蘇醫生確實很漂亮。”

“顧醫生確實很帥。”劉姿君悄悄說,“格格醬,這件事我只對你說哦,剛才顧醫生伸手幫我拿行李箱的時候,我有點心動.”

“母豬!”

“你聽我說完!為了不讓自己心動,我才下意識拒絕他的!”

“說完了?”

“說完了。”

“你和母豬有什么區別?”

“我生氣了!”

過馬路時,謝惜雅率先跑出去幾步,回頭拍眾人過馬路。

蘇晴挽著顧然的手、一身黑的嚴寒香與何傾顏、嬉笑怒罵的格格與劉姿君,閑談暢聊的莊靜與黑田堇,像是一副群像劇。

“等一下。”顧然忽然說。

“嗯?”蘇晴不解。

顧然拿出手機,拍下在東京街頭拍照的寶石少女。

“嘖嘖。”何傾顏點評,語氣是看熱鬧。

陳珂微笑不語,覺得顧然很貼心。

“看到了嗎?都是渣男行為。”格格對劉姿君說,“你放棄幻想吧。”

顧然對蘇晴的解釋是:“為眾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于風雪。”

蘇晴沒好氣地白他一眼,笑著更用力地挽住他的手。

繼續往前走時,顧然開始翻舊賬。

“以前我給你們拍照,你們就沒想到給我拍照。”他說。

“你喜歡拍照是你的自由,如果強迫我們拍,就像不結婚的認為所有人都不該結婚,想結婚的認為不結婚的人是神經病一樣,都是邪教,明白嗎?”蘇晴道。

“明白了。”

這一回合是顧然輸了。

“還有——”蘇晴拿出手機,用前置攝像頭對準兩人,“我拍了很多這樣的自拍。”

“yeah”顧然湊到鏡頭前比剪刀手。

“這樣好,顯得你臉大,我臉小。”

“你還要小啊,不能再小了。”

“是在說胸嗎?”何傾顏也湊到鏡頭前,整理自己雖然但絕美的劉海。

蘇晴也不介意,把手機拿遠一點,三人一起拍。

隨便拍了幾張后,她又招呼道:“珂珂,來,二組合照。”

陳珂靠過來的時候,蘇晴把手機遞給顧然:“你來,我手累了。”

“也不夠長。”顧然點評。

求生欲讓他接著往下說:“就像和高個子一起撐傘。”

“是,你高。”蘇晴沒好氣地笑罵。

就這么走走拍拍,聊聊天,劉姿君竟然也覺得有意思——前提是,她與格格聊的是要買什么手辦,而且還是騎在行李箱上的。

偶爾遇見的警察會盯上她。

他們無法確認是否屬于自己職權的猶豫著,最后還是沒上來阻止。

路邊一塊照片,對顧然來說都值得一拍。

他仰著頭拍招牌的時候,謝惜雅拍他。

“看這張。”謝惜雅對蘇晴、陳珂、何傾顏說,“喉結很明顯。”

“怎么看都很帥。”何傾顏一副自己審美得到肯定的滿足。

“從下往上看就丑了。”蘇晴說。

她就是那種‘別人說她母校不錯的時候,她立馬說自己母校哪里不好’的人。

“是嗎?”陳珂好奇。

“等等,從下往上看?你在他下面干啥?”何傾顏更好奇。

“別發情。”蘇晴冷眼瞅她。

“是你先的吧?”何傾顏笑起來,摟住她,“快交代,你在他下面做什么?他把你按在床上?還是把你頭按下去?”

蘇晴嫌臟似的要拉開她的手。

“不說我不放。”

“放開!”

“就不放。”

莊靜看著他們,又抬起頭,望向蔚藍的天空。

對著天空長長地舒了口氣,她焦慮的心情好了些。

《私人日記》:十月二十四日,周六,日本東京

從酒店走路去銀座,三十分鐘的路程,我覺得是一個舒適的散步時間。

到了銀座,我才想起來,一路上我竟然沒有偷窺。

我真的好了?

我要不要和靜姨、香姨、蘇晴她們說呢?

不過,我沒有刪除昨晚那張床照,是否證明我心里還有齷齪之處沒有打掃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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