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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也只是豬身上的一個器官,由肉組成,和其他部位是一樣的呀。”秦容笑笑,“等到我弄出來,娘你就知道好不好吃了。”
然后是止血,消毒,縫合傷口,灑消炎藥,一氣呵成。
把豬仔放到圈里,豬仔又活蹦亂跳起來。
萬氏本來還有點憂慮,可是秦容很熟練,也就放心了,去藥館子買閹豬用的那些東西的時候,秦容借獸醫的書看了一眼,沒想到就這么上道。
一口氣,把四頭豬仔都閹了,沒有出一點差錯,四頭豬,八個豬蛋,夠吃四頓呢。
閹好后,萬氏把飯煮起來,秦容去看炭窯,外面已經干了,整體效果不錯,沒有一絲裂縫。
這么大的炭窯,一次性烤個兩百斤的木炭,都不在話下。
母女倆又在豬睡覺的地方,給豬鋪上爛布柳絮,柳絮蓬松,量大,等到氣溫降下來的時候,豬會往棉絮里面鉆,起到保暖防護的作用。
接著,萬氏去割茅草,堵豬圈木板間的間隙,前面也抽了一點時間都忙這件事,但大部分縫隙還沒有堵上。
飯煮好了,秦容取出兩個豬蛋,切成塊狀,足足裝了一盤,她把炒菜的鍋架在三角架上,放油,油溫七成熱,放入干辣椒姜絲和拍扁的蒜瓣,等香味溢出來了,放入豬蛋塊,迅速翻炒起來,倒入料酒去腥,老抽上色,等到差不多熟了,放入蔥段,擱入鹽巴,青椒塊,稍微翻炒一會兒打起來。
香味伴隨著白霧,從伙房里飄出來。
“這是做的啥,這么香?”萬氏忍不住走進廚房。
“娘,你嘗嘗。”秦容把筷子遞給萬氏,萬氏嘗了一口,眼睛一亮,“又辣又脆又香,比雞珺子還好吃一點,這是啥?”
秦容捂著嘴巴笑,“娘,我怕說了你不敢吃。”
萬氏看一眼地上的大碗里放著的幾個豬蛋,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原來是這個,好吃娘就吃,又沒有什么忌諱,你太低估娘了。”
她只是剛開始的時候有點驚訝,像秦容說的,也不過是豬身上的一個部、位,由肉組成,好吃有什么不能吃的?
秦容再做了一道豆豉蒜香五花肉,五花肉被油榨得八成干,不愛吃肥肉的人也不覺得膩,一道木耳炒瘦肉,一道地里的青菜打湯,四道菜,母女倆開吃。
“娘,下午我去山上砍果木,你負責豬圈的事情。”秦容說。
“是不是要進原始森林?”一般的山上,果木比較稀疏,這面山東一棵那面山西一棵的,原始森林里才有大量生長。
“娘,原始森林我又不是沒有進過,還不是安然無恙地出來?上次我和州伢子去,也沒見遇到啥危險。”秦容知道萬氏在擔心,一臉輕松地說。
“那是你們運氣好,原始森林里時常有野獸出沒,就算是村里頭的漢子,也要幾個人結伴而行才行。”萬氏語氣堅決,“聽娘的話,就上其他的山上砍,不要進那個原始森林了。”
秦容想了想,“嗯,娘就放心吧。”
也沒有明確答應下來,她可以表面遷就,背地里再去呀,嘿嘿。
吃好飯,秦容用菜湯泡了飯喂灰狼,想著飯湯里太寡淡,還倒了一點五花肉盤子里的油進去。
灰狼剛買回來的時候只是半大,現在又長了不少肉,而且肉分布得很均勻,不但身體壯了,頭圍也大了一點,這樣全面均衡,才會好看。
母女倆各C持給自己安排好的事情。
秦容背著一個背簍,拿著一把砍柴刀,進了原始森林。
這一日挑了上午之后,挑石頭的活兒徹底結束了,營地需要的石頭已經足夠,村里頭的男人們意猶未盡地紛紛回家。
裴辰州也趕著給秦容家做碗柜,一抬頭,似乎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背著背簍,進了高山深處的原始森林。
少年心頭一跳,她一個人進原始森林,會不會遇到有危險?
把手里的活計放下,準備好彈弓弓箭,砍柴刀繩索,匕首,一應俱全了,也趕緊進了山去。
秦容找了一會兒,找到一顆棗木,她爬到樹上,選擇干枯的,直徑大于三厘米的枝條開砍。
砍柴的聲音在安靜的森林里顯得尤為清脆。
一會兒,就把幾匹狼吸引了過來,圍著棗木,伸出爪子刨樹根。
秦容也不怕,一般的狼不會上樹,棕狼才會。
砍下枝條,就朝地面上扔下去,打得那些狼嗷嗷直叫。
“來呀,上來咬我啊。”秦容朝那些狼做了一個鬼臉。
狼被激怒了,更加兇狠地跑著樹根,齜牙咧嘴,眼里冒著綠油油的冷光。
秦容也不管,專心砍著樹枝,這棵棗樹上的枯枝還挺多,一共砍了十幾根,下面的四頭狼,有兩頭被砸得暈乎乎的,站著都快要倒下。
另外兩頭,秦容又砍了兩根重量大的枝椏,對準砸了下去,一下子排排砸中狼的后頸,兩頭嗷嗚一聲,暈倒在地上。
這些笨狼,秦容在心里偷笑,下了數。
還站著的那兩頭,不屈地豁出全身之力,朝她撲來。
秦容一拳一個砸在腦袋上,這兩頭狼也暈了。
“容丫頭。”不遠處,一個急切的聲音傳過來,裴辰州以最快的速度跑向她,枝條刮傷了臉和脖子,卻渾然不覺,看到他身上出現的血跡,秦容隱隱心疼。
“容丫頭,你沒事吧?”裴辰州把她全身上下打量著,生怕她被狼咬傷了。
“你看這些笨狼的樣子,我會有事嗎?”秦容眼里帶笑,“倒是你……”
她從懷里摸出金瘡藥,除此之外,發燒的,感冒的,腹瀉的,這些常備藥物,她都準備了一點,一般小病的時候,就不用往鎮子上跑。
才發現少年太高了,她根本就夠不著,“蹲下來。”
“容丫頭,我不用,這點算得了什么呀。”裴辰州搖頭,從小到大,他在原始森林里面闖蕩,骨頭脫臼,一寸的傷口都有過,還流過半盆那么多的血。
“聽話。”秦容瞪圓了眼睛,佯裝生氣,“臉上被荊條劃出了這么長的口子,要是破相了,才沒有誰愿意嫁給你呢。”
裴辰州一聽有點慌,趕緊蹲下來,乖乖地等她給他上藥。
看到他這個樣子,秦容噗嗤一聲笑了,邊在他臉上倒金瘡藥粉邊說,“就這么怕娶不到老婆呀。”
“不是,我……”裴辰州面露窘迫,可是卻沒有勇氣說出來。
容丫頭,我是怕你不要我呀。
看著她為他上藥,心里暖洋洋的,像是有什么在蕩漾。
他的手動了動,幾乎就要忍不住握住少女的手,可還是克制住了,如果驚嚇到了容丫頭怎么辦?
“州伢子,我又不會吃你,你見到我不必這么不安。”秦容上好藥,把藥瓶收到懷里,“你總不能一輩子都這樣面對我吧,怎么說呢,我希望你能成為比現在更有勇氣的男人,我更希望看到你,更大方穩沉的樣子。”
裴辰州的心意,她是知道的,可她也希望他在她面前,能夠放開一點,就算她答應了他,他是這個樣子,那她相處起來也不痛快呀。
伢子是好伢子,就是有這么一個不算缺點的缺點,男子漢的魄力,他還能更強一點。
裴辰州看著她,眼里浮起一抹熾、熱,堅定地說,“容丫頭,我會改的,我一定會改,你有什么要求都提出來,我一定都能做到,你可千萬不要悶在心里,這樣我也不知道。”
“好啦,我就只有這么一個提議。”秦容拍拍他的胸口,“對啦,你怎么進原始森林來了。
裴辰州差點又猶豫窘迫,然而,他記著容丫頭的話,看著她的眼睛,“我看到你進山來了,不放心你,就跟著來。”
秦容勾唇,對了,就是這樣的感覺。
“我是為了砍果木,回去燒果木炭。”秦容說著,坐在地上,把那些枯枝多余的岔條削了。
裴辰州慶幸自己帶了砍柴刀,也坐在她的身邊,一道和她一起削。
“石頭挑完了,白天我也有時間,以后有什么,你只管叫我,再說我也要經常進原始森林。”
對哦,秦容想起來,以前裴辰州就是靠在原始森林里打獵為生,只是這段時間都在挑石頭,“我這段時間都需要果木,我們可以結伴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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