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此一時彼一時_刺骨_都市小說_螞蟻文學
第一百四十五章:此一時彼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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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號碼是空號。”
手機聽筒里一遍又一遍地傳來標準機械化的提示音。
在嘗試第三遍的時候,得到的還是相同的答案,靳御終于是失去了耐心。
伴隨他憤怒的一吼,手機直接從他手里飛了出去,四分五裂地摔在了地上。
他媽的,靳御沒有想到韓稹的動作居然這么快,他竟然直接把南蕎的手機號碼注銷了。
看來真是他低估這個男人了。
靳御本想最后放手一搏,打電話給南蕎告訴她顧非熠的事,若是能勸的動她回心轉意自然是皆大歡喜。
可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韓稹竟然先他一步。
該死,所有的計劃在這一刻泡湯,如果他沒有算錯,此時韓稹和南蕎應該已經離開北城了。
現在顧非熠生死難料,那兩個人一走,這事最后的結局怕只怕就是石沉大海了。
那么同時也意味著他計劃了這么久的事跟著成為泡影。
靳御第一次感受到了挫敗與無力。
現在他只祈求顧非熠的命硬一些,好讓他有翻盤的機會。
哎,生活就像一碗湯,里面有各種料,最多的料是世事難料。
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時間是一把沒有聲音的銼刀。
距離那次車禍,已經整整過去兩個月了,這期間顧非熠大大小小經歷了不計其數的搶救。
醫生一次又一次的與死神搶人,顧非熠勉強算是活下來了,但卻是個活死人。如果這事換作尋常老百姓,恐怕早就放棄了。
一天十幾萬的醫療費用,在國內,幾個家庭能承受的了?所以,這里還是那句話,在這個拼爹的時代,有一個老爹當靠山,確實是活的比很多人都容易。
凌家別墅。
凌泮提著包躡手躡腳地準備出門,她剛走到玄關處,這身后就響起了一記嚴厲的呵斥聲。
“站住!凌泮你去哪?”
開口的正是凌泮的父親。
“………”凌泮沒回頭,也沒有回應,她只是死死地抓著自己包包上的金屬鏈子。
潔白的貝齒緊咬下唇,心里七上八下,腦子不停地想要怎樣回應她的父親。
“說話,是不是又去醫院?泮泮你到底要我說你幾次才好?”
凌父的語氣有些不悅,顯然他是不滿女兒現在的做法的。
凌泮不吭聲,因為吭聲了只會讓她那個父親更加亢奮,自從顧非熠出事,她家這個老頭就明顯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泮泮,顧非熠他沒有活下來的可能了,這都兩個月多了,他還躺在那。”
凌父不是沒有給過他們機會,他等了整整兩個月,是顧非熠他自己不爭氣。
“爸,兩個月怎么了?現在醫學條件這么好,非熠他遲早都會醒來的。”
凌泮有些不滿地回嘴。
“遲早?遲早是多早?還要有多久?泮泮,你已經不小了,你哪里來的那么多青春與時間去和他浪費?好,我就算他醒的過來,但萬一醒來之后,他成了植物人,一輩子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你是打算守活寡嗎?”
這是很現實的問題,大多數的父母都是很疼自己孩子的,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婚姻美滿,可眼下這顧非熠是擺明了不能給凌泮幸福,所以凌父說這話真是在情理之中。
相信大多數父母都會這么做的吧。
凌泮就是很反感自己父親這種落井下石的行為,當初一心想讓她嫁給顧家的是他,現在努力想要拆散他們的也是他。
她感覺真正把婚姻當兒戲的就是自己的父親。
想到這里,凌泮有些不高興地擰了擰眉頭,“爸,我和顧非熠是光明正大訂婚的,他是我的未婚夫,是我未來的老公,我們同床共枕過,就算他之后不能好起來,我也是會一直陪著他的。”
“胡鬧!真是胡鬧!你們年輕人就是不懂事,錯把沖動當愛情,你以為你這樣做很偉大?很值得讓人歌頌你們的愛情?我告訴你,你這是對自己不負責!”
在凌父的眼里,凌泮的行為就叫沖動,她什么都不考慮,一股腦子往里頭扎,等到意識到后悔的時候,已經什么都晚了。
“爸,你能別管我的事了嗎?我愛顧非熠,我就是死也要和他死在一起,嫁給他這事我已經定了,你別再多說了。”
凌泮說著就想往外走,這時凌母又朝著她走了過來。
“泮泮,你就聽你父親一句勸吧,我們真的不會害你。不瞞你說,自從顧家兒子出事的那天起,我和你爸一天都沒有睡到一個安穩覺。本來你們的婚事我們是很滿意的,可現在他情況不對了。”
凌母比凌父的勸說要溫和許多,她拉著凌泮慢慢走回客廳,母女倆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凌父跟著走了過來,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
“女兒,爸爸媽媽是最愛你的人,我們不會害你的。你認真分析下眼前情況,如果顧非熠真的癱瘓了,你是打算一輩子守在他床邊嗎?你知道那樣的生活會多枯燥,多無趣嗎?你的喜怒哀樂他都不懂,就連簡單的交流你們都無法完成。泮泮,你現在對他所有的好感都停留在他沒有出事以前,你覺得他陽光帥氣,風流倜儻。可你想過沒有,萬一將來他成為植物人,你整天伺候他大小便,對著一個沒有知覺的人,這樣的日子你能堅持多久?”
凌母握著凌泮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泮泮,媽媽絕對不是嚇你,我和爸爸是有生活閱歷的,再說,顧非熠很可能成為植物人是醫生說的,你好好想想,你真的愿意過這樣的生活嗎?整日與屎尿打交道。”
這話說的是夸張了一些,就算真要伺候,顧長安也不會讓凌泮去做這些,他們家請保姆的能力還是有的。
只是凌泮承認有一句話,她母親說的沒錯,就是將來她很可能要面對一個連喜怒哀樂都無法感知的丈夫。
想想這點,其實還真是挺讓人感到害怕的。
凌母趁著女兒不注意,悄悄與丈夫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心照不宣地點點頭。
“泮泮,你就信媽媽一次吧,我們就算是去害全世界的人,也不會害你。老祖宗有句話說的沒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我們不想你吃虧,所以才想讓你同意把這個婚退了。其實你爸爸他大可不用經過你的同意,反正你和顧非熠也沒有領證,但為什么我們還是這樣苦口婆心地勸你?還不是尊重你,不希望你難過嘛。”
凌母這游說的本事顯而易見是比凌父技高一籌的,看的出來凌泮的心墻正在一點一點地被自己母親擊潰。
“媽~你讓我想想行嗎?”
凌泮不可能當場答應他們,畢竟她對顧非熠是有感情的,但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因為母親的話,原本一顆堅定的心,現在正慢慢地產生了動搖。
“嗯,好,好,你慢慢想,好好地把媽媽的話吃吃透,乖女兒,爸爸媽媽就你一個寶貝,我們是心疼你的。”
凌母愛憐地撫摸著凌泮的頭,在她看來這個結果已經比自己預想中的要好了。
“是啊,是啊,泮泮,我們都是為你好。”
凌父跟著附和。
凌家雙親對于這樣的結果喜聞樂見,他們相信要不了多久,凌泮就會想通,到時候他們再找個機會好好的去和顧家商量退婚這個事。
廣德市中心醫院,icu病房外,劉怡手持一串佛珠對著顧非熠所在病房的那扇玻璃窗嘴里不停地念著佛號。
“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
就在這時,她忽然看見兩個醫生和三名護士走進顧非熠的病房。
他們一進去,劉怡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因為參照以往,這種時候他們進去就表示監測到了顧非熠情況不對,跟著就是把他拉進搶救室,然后什么最壞情況,什么病危通知書就一起來了。
劉怡癱軟在椅子上,她手里的佛珠“啪嗒”掉在地上。
“叮!”
電梯門開,顧長安和姚明君從里面走了出來。
顧長安第一眼就看到了臉色鐵青的劉怡,在往病房里看看,那些醫生圍著顧非熠,他的心變得和劉怡一樣,揪起來了。
三人站在icu病房外,六雙眼睛緊戳著那扇玻璃窗。
此時百葉簾子已經被拉下,他們看不到里面到底在干什么?只是不約而同地期盼著不要和以往一樣。
大概半個小時后,一名男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來到顧長安他們面前,開口問道:“是顧非熠家屬吧。”
“是,我是,我是他爸爸。”
“我是她媽媽。”
男醫生點點頭,其實他早就對這兩個人很熟了,只不過這是醫院規定的例行詢問罷了。
“哦,那你們待會去紫外線殺菌室換一套防菌服吧,病人醒了,你們可以有十五分鐘的探望。”
“撲通。”
只聽一聲驚響,劉怡整個人跪在了地上,眼眶里馬上就流出了激動的淚水。
嘴里念念叨叨:“感謝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感恩。”
顧長安也是喜極而泣,不過他比劉怡好一些,他拉起她,有些埋怨地說了一句:“謝什么菩薩,你應該謝謝這些醫生。”
“是,是,你們這些白衣天使也應該謝,感謝,活菩薩。”
夫妻兩個對著那名男醫生不斷叩拜感謝。
“好了,別客氣了,抓緊時間去換衣服吧。”
“嗯。好,好。”
姚明君上前攙扶著顧長安和劉怡起身,“董事長,夫人,我陪你們一起過去吧。”
“好。”
病房里,顧非熠虛弱地睜著眼,他眼前一片模糊,視線不是很清晰,興許是活在黑暗里太久了。
他試著三百六十轉動眼珠子,打量著他現在所在地方的陳設,片刻之后,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進了醫院,只是他有些記不起自己為什么會進醫院了。
就在他努力回想之前所發生的事時,病房里的門被推開了,顧非熠困難地把視線往門邊瞟了一眼。
“阿熠,阿熠。”
劉怡一進病房,眼淚就止不住地流,她來到顧非熠病床邊不停地抹眼淚。
“阿熠,你還好嗎?”
顧非熠眨眨眼,他現在包的和木乃伊一樣,想說話都難。
顧長安摟著劉怡的肩膀眼眶濕潤地看著病床上的兒子。
顧非熠現在還虛弱,鼻子上還掛著氧氣面罩,他想要同他們交流幾乎似乎不可能的事。
十五分鐘短暫的探視很快就到了,劉怡和顧長安依依不舍地離開了病房。
現在顧非熠醒過來,他們這提著的心是稍稍地放了一點下來。剛才醫生也說了,如果再觀察一個星期,沒什么事的話,他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顧非熠清醒的事讓很多事情都回了春,比如顧氏的股票明顯有了漲勢,關于那些顧氏倒閉的謠言也漸漸地淡出。
凌家父母還有凌泮期間來探望過數次,其實這與其說是探望不如說是確認更來的合適。
沒錯,他們也在觀望,想知道顧非熠的情況到底是什么樣,不過在和醫生確認過他不會成為植物人之后,他們退婚的念頭也不如當初那么強烈了。
畢竟想在廣德找一個能和顧家媲美的人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
所以他們也在考慮,這婚到底是退還是不退。現在看來,可能還是不退的可能性高。
一個星期以后,顧非熠順利地被轉入了普通VIP豪華單人病房,他逢兇化吉,大難不死之后,徐浪第一時間從北城飛來看他。
顧非熠本來身體底子就不錯,這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再加上到位的護理,恢復起來是很快的事。
才一個星期,他那臃腫的紗布就被拆了,不過因為剛做過一個腦部手術,那一頭狂炫的銀發自然也跟著沒了,現在又回到了以前的短寸頭,整個人倒是蠻神清氣爽的。
“吱呀~”
忽然病房的門被推開,徐浪一身騷氣地出現在顧非熠面前。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我們的大浪哥哥嗎?”
顧非熠毫不客氣地拿起一個枕頭往他面前砸去。
“嘿,我擦,力氣這么大,看來是恢復的不錯了。”
徐浪伸手抱住枕頭,往顧非熠床邊走去。
“那是,畢竟小爺我身強體壯,不管哪個方面都是沒話說的。”
徐浪聽這話的時候,神情忽然微微地變了一下,不過也就是轉瞬即逝的事,所以顧非熠并沒有捕捉到。
“對了,你一個小時之前不是打電話說到機場了,怎么這會才到我的病房?該不會又是半路被哪個臭妹妹給撩去了吧?”
顧非熠看著徐浪有些調侃地說。
“哪有,哪有。”
徐浪眼神有些閃躲,說的話聽上去也很敷衍。
他哪敢說,剛才來的路上被顧家老頭子半路攔截拿去鞭策了一番。
徐浪看著顧非熠,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嘴唇,然后屁股往病床邊的沙發一坐說道:“阿熠,你現在感覺還好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沒有,說了好的很,你別和我媽一樣逼逼叨叨的,不過,講真的我還是習慣你叫我順子。”
“哦。”
徐浪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他現在心里是亂七八糟的,說真的,他覺得這種鬼扯的事在現實生活中發生的概率是很低的,他哪里懂得有一天他身邊的人也會發生這種事。
如果不是徐浪親身經歷,他會覺得剛才顧長安對他說的那番話就他丫的是在放屁!
半個小時前,徐浪剛從機場趕到醫院,這門都還來不及進,就被顧長安給逮去了。
“顧,顧叔。”
徐浪一直都很畏懼顧長安,他總覺得這老頭他媽的就和古代的秦始皇一樣,有種讓人聞風散膽的感覺。
“嗯,徐浪,我聽說你今天過來看阿熠,所以特地在這等你,就是為了有幾句話想和你交代一下。”
顧長安面露微笑地看著徐浪,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徐浪,我和你爸也是好朋友,你呢和我們家阿熠也算是非常好的朋友。我知道你們感情很深,你說我們兩家是不是特別有緣。”
“是,是。”
徐浪頷首回應。
“嗯,那有些話我也就不和你繞彎子了,叔這人直爽,有什么說什么,你呢只需要記住我說的話,其他的也別太往心里去了。”
“好的。”
徐浪渾身肌肉緊張,他心里把顧長安懟了一遍,他心中腹誹:“這小老頭有話就快說,有屁就快放,搞一大堆鋪墊是弄什么玩意?”
“叔,您放心吧,您交代的事我都會放在心上的。”徐浪心里想一套,嘴上說一套。
“好,那我就直說了。非熠的大腦在這次的車禍中受了很大的重創,很多事他已經想不起來了,比如以前在北城的那段經歷,再比如一些人。”
顧長安平靜地敘述著,其實一開始他自己也不是很相信現實生活中會有失憶這種事存在,但通過這幾天和顧非熠的交流,他明顯感覺到了這點。
當時的顧長安對這種行為非常不理解,他為此特地求助了醫院的腦科權威專家。
他依稀記得那個醫生是這么給他解釋的:說是當一個人腦部受創重創,就有可能會產生失憶,這主要分為心因性失憶癥和解離性失憶癥。
失憶癥的原因有器官性原因或功能性原因。器官性原因包括大腦因創傷或疾病遭到損害,或使用某些藥物而造成。
顧非熠在那段時間經歷過無數次搶救,使用的藥種類繁多,所以他會失憶這是很正常的事。
當然那種全盤失憶一般是不太可能發生的,所以醫生給出的結論是部分選擇性失憶。
這種行為是有科學依據的,現實生活中有,但發生的概率小。
徐浪全程懵逼的聽完,他怎么感覺這事這么不靠譜呢?
失憶?這特么的是拍電視劇?
“所以,徐浪,待會上去看非熠,你記得要注意說話的分寸,什么話該說,什么人不該提,你自己心里都要有數,知道了嗎?”
徐浪皺皺眉頭,顧長安的話他不是很懂,之前一個多月這老頭不是天天跪在顧非熠的病房前懺悔,說只要他醒來就再也不干涉他的自由了嗎?怎么轉眼間又上演這套把戲。這會不會有點過河拆橋的感覺?
“叔,對不起,有些東西我真的不是很明白,現在我們大家都知道南蕎那個孩子是阿熠的,而且這次的事它就是個教訓,您是打算繼續讓阿熠和凌泮結婚?然后把這個孩子隱瞞下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阿熠記憶恢復,那又會是什么樣的結局?”
徐浪的三觀一直很歪,但這一次他卻正的不能再正了。
“此一時彼一時,南蕎對于我們顧家來說就是不祥之物,你看看她,如果不是他,我們顧家至于發生這么多事嗎?現在顧非熠失憶,就是老天爺給我們家的一次機會,只要他和凌泮順利結婚,其他的事就沒有發生的可能。至于,那個孩子,他在韓稹身邊長大,冠的是他的姓,和我顧家有什么關系?”
顧長安一直很執拗,他甚至想過,如果顧非熠真的活過來,他要用什么辦法去阻斷他和南蕎還有那個孩子之間的聯系。
“血緣關系啊。”
徐浪脫口而出,他覺得這個老頭真他媽的是沒救了,這種話都說的出口。
“只要我不承認,他就不是,徐浪,你要是為顧非熠好,就應該知道怎么做。人是會變得,就算有一天他想起來,到時候一切都塵埃落定了,結局已定,再無其他路可以走的時候,他就會接受。”
所以,這顧長安還是狗改不了吃屎,不知進退?
徐浪悶不吭聲。
但很快顧長安的一句話又將他懟的無從反駁。
“徐浪,有句話我提醒你,你是和顧非熠關系很好,可再好,你也不是我們顧家的人,有些事你管不了,做人要拎得清。還有,你可別忘了,你們徐家與我們有生意往來,你不要因為自己一時糊涂,給你爸造成無可挽回的損失!”
論威脅,他顧長安還沒怕過誰。
得,這老頭話都說的這么明白了,徐浪要是再不懂那就是傻子了。
“嗯,行,去吧。”
“徐浪?大浪,你他媽的給老子發什么呆呢?”
顧非熠半臥在床上,他鄙視地看著徐浪,調侃道:“特么大白天的神游,是不是昨晚又去哪里撒浪了?”
“滾,我有媳婦了,最近剛生了小孩,晚上伺候那倆祖宗呢。”
徐浪白了一眼顧非熠,他現在可是比誰都正經,比誰都居家。
“什么?你結婚了?連孩子都有了?”顧非熠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徐浪。
“阿熠,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講真的,徐浪心里對顧長安說的話是百分之九十的不相信,他覺得失憶這種玩意根本不可能會發生的。
“什么啊,我不記得什么?徐浪,你什么時候結的婚,我怎么不知道?”
這時病房外閃過一抹人影,顧非熠瞥了一眼,然后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當他看上徐浪時臉上仍舊是那副出乎意料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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